在这个时候,温菱真不想遇见认识的人。
更别说这个人还是邵南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但确实挺独特。起码温菱挺在乎自己在他心里看法的。
可偏偏这么巧,她练习轮滑的街心公园,就在上回邵南泽的住宅楼附近。
真是失策。
见她半天没动静,邵南泽又蹙眉问了句:“还能起来吗?”
“……”
他破天荒叫她名字:“温菱。”
“我没事。”温菱的声音有气无力,吸了吸鼻子,“你让我缓缓。”
邵南泽不是个多事的人,他只不过想去取摩托车刚好路过,起初根本没留意这里的动静,直至听见有隐忍的啜泣声。
很细微,不仔细听都没听见。
他视力一向好,转过头就看见那双轮滑鞋,真是想不让人看见都难。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温菱这么狼狈的样子,从前看她总是自信满满的,再不济,也比现在这个时候强。
就算是轮滑课上,摔得灰头土脸,也没见哭成这样。
他不懂得安慰女生,索性双手插兜,压低了帽檐,站在旁边背对着她,兴许那样还好受点。
温菱也觉得这样躺着不好意思,直起身-子,双手撑地站起来。
“我好了。”她兀自对自己说着。
邵南泽嗯了声,看见她裤子上被磨花的地方:“伤哪了?”
“膝盖有点疼,还有手掌。”温菱刚用手撑地,现在感觉手心火辣辣的疼。
“能走吗?”
温菱试试屈膝动了下,疼得眼泪差点流出来:“还行。”
邵南泽垂眸,静静看她:“过来,手扶着我。”
温菱愣了下。
“想什么呢?那边有药店。”
温菱伸出手,扯住了他衣服一角。她不想和邵南泽靠得太近,总觉得他是个危险人物,身边花花草草太多,难免受到波及。
“那个,邵南泽。”她艰难开口,看向他的帽檐,“能不能把你的帽子借我一下。”
温菱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我这个样子太丑了,怕吓到你……”
一顶帽子嗖地扣到了她头上,还带着余温。这种刚硬又别扭的温柔,让温菱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总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
。
“不丑。”他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
温菱适时地闭嘴了。
邵南泽走得不快,好让她从后面亦步亦趋跟上来。
公园门口拐角处有一家药店,温菱用碘酒消毒,又简单包扎了下,其实也不严重,只是微微渗出血,就感觉鲜血淋漓的,但没伤到骨头,都是皮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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