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什么?
白秋心乱如麻,想要帮助锦儿,又不知如何下手,提着摔坏的食盒回了大宅,老铁匠看他惊慌失措的还以为他又被人给劫道了。
“没事吧,巴掌不是跟着吗,怎么还搞成这样?”老铁匠将白秋抓进来。
白秋几乎是求助般拉住老铁匠的手,问他锦儿在上官家的情况。
“姑爷么?挺好的呀,小姐可爱他呢,说是娶了个丈夫,实际跟养儿子没两样,要说这年岁差太多也不行,也就是咱家小姐,不然谁降得住?我看现在就有点降不住,到底是爷们,这不,出去一趟心就野了,伤还没好全就张罗着开铺子,还一开就开两,小姐居然也依他!嗨,这不是瞎胡闹么?!一个搜罗古玩,一个卖糕饼点心,这些姑爷哪个具备了?我看就是瞎搞,要蚀本!咱上官家多少年都是做布料生意的,偏他这艘船要乱飘,小姐竟不拘着……”
“哪有那么差?”
老铁匠一口一个胡闹,折腾,搞的白秋也不愉快了,他只知锦儿在外边的名声不好,却不知在家里,甚至下人的眼中也这么不堪。
这是他养在心上的男人,今天他去锦秋记,看到锦儿连饭也不记着吃,专心在那和师傅对糕点,就知道锦儿是真想出人头地。难道就因为他生的好,年纪小,就不持重,天然地就得受人指摘?
“吴爷爷,你真的是误会姑爷了!”白秋忍不住为锦玉辩解:“那古宝斋,我看弄的有模有样,锦秋记,也规整的稳稳当当,姑爷是真心要为小姐小少爷置一份家业,我带饭过去,他忙的连饭都顾不上,还在与师傅对呢。”
“前几天投入些,谁知道后面熬不熬得久,你们年轻人都是忽冷忽热。”
似乎对锦玉就是没好感,无论白秋怎么说,老铁匠都摆着手,不看中地摇头。
白秋也是这时才切身感受到锦儿的不快,在上官家,若是连下人都收服不了,又怎么堂堂正正地和三小姐站在一块?也难怪他今天会收不住掉眼泪了。
“我相信姑爷。”
白秋小声叫唤着,心里暗自发誓要帮锦儿研究一份好吃的糕点单。
为了这糕点单,他甚至忘记给夏满还有本院的伙计做饭,一下午都埋头在厨房,整那红豆绿豆糕。
夏满在古宝斋忙了一天,回来看到巴掌在院,老铁匠在院,还奇怪呢。
老铁匠也奇怪,秋哥儿不知怎么就不高兴了,撇下砸烂的食盒进了炊房,到现在也没跟他聊食盒破裂的前因后果,晚饭也没送来,以往这个点白秋都是给全院做完饭,再单独给他弄一份的,今天却没了。
“看不出,这秋哥儿还挺看重锦小子的。”老铁匠颇不是滋味地道。
“谁?”小满竖起警钟。
他还没悟出锦小子就是锦玉。
老铁匠努着嘴朝厅那斜,“姑爷呗,这长得好就是招人,想不到秋哥也沦陷了。”
“什么?他怎么啦!”
夏满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把刚抄的账本一放,起身就要去找白秋,却被老铁匠拉住。
“哎哟你别多想。”
老铁匠也是一时吃味,并不愿夏满真的和白秋吵起来。
不管咋说,这人是自己撮合的。锦玉又是小姐屋里的,闹大了,谁面上都不好看。再者,就一句话,也算不得什么。
锦小子生的好,院里哪个丫头没暗地里琢磨过呢,像黄莺翠羽,快到年纪了都不着急找下家,不就是想等小姐松口,把她们都收了做小侍么?
黄莺翠羽模样都不差,加上三院历来就给丰厚的陪嫁,到外边不愁说不上好人家,宁可没名没分地做小侍也要赖着,那个锦玉,还真是个祸水!
“我就那么一说。”老铁匠唠叨唠叨就解了味,他不想这么大岁数一个不留神还当了挑拨的长舌,忙对夏满劝道:“你别来风就闹,赶紧知会秋哥儿,做饭是正事,瞅瞅这都什么时辰了!”
“他没做饭吗?”
夏满狐疑地拨开老铁匠往炊房去,白秋正兴致勃勃地割糕。
锦儿只管他要了红豆糕,可他想,红豆偏甜,绿豆清热,这酷暑天,有人喜欢吃甜,有人喜欢吃淡,能做的豆子总共也不超过五种,白秋想在明天前把能做的都做了,这样锦儿也有的挑。
他一心为情人,上了头,便忘了时间,如今嬷嬷们不到天黑就歇了,丫头都不缺零嘴不饿,睡通铺的下人可不行,像夏满,要跟着各个铺房跑,马房的喂完马又要去侍弄马车,小光早就等着机会起刺找茬,这回叫他逮住,搓着手,立刻大摇大摆地赶去炊房问罪。
他预备好好数落数落白秋,这块吊着他裤裆的二两肉,成天地卖弄叫他们看得见吃不着,还有那惯会拿鼻孔看人没当上管家就一副管家作派的夏满,这两人,准是又跑到没人的地方野干去了,淫乱的连给他们做饭都忘了,这一笔他也记着,找机会就往上告一状,最好能把两荤货告倒,他吃不着,别人也别想不硌牙就吃了!
第53章看得着吃不着,酸的!
小光心里想的可好了,要是炊房里有人,他就跟着落井下石嘲讽几句;没有人,他就摸上去揩揩油沾沾腥,总之不能让白秋舒服。
他恨白秋,恨死了!
自打白秋来,他一天好觉都没有睡过,每天闭上眼,就是山亭外疯狂抖落的树叶,和夏满对着石头狂摇乱摆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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