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乔与许亦酌的第一场对手戏,在开机后的半个月,一个晚霞漫天的傍晚开拍。
松年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一个人坐在人来人往的街边,一双清澈澄净的翦水眸,不断地打量着来往的行人。
准备伺机而动。
很快,她盯上了一个戴着金表的男人。
对方喝了酒,醉醺醺地站立不稳。
她跟了上去,准备趁人不备,撸走那条金表。
这一手技艺,是松年从一个以此为生的小偷那儿学来的。
她聪明又机警,连续一个月来,几乎每天都能有所收获。
但今天,她“没有”注意到,盯上的猎物身边的同伴。
叶骁在松年出手之时,便抓住了她的手腕。
少女孱弱纤瘦,细细的手腕不堪一折。
叶骁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眼,取下薄唇含着那支烟,袅袅的烟圈,轻飘飘地吐在松年脸上。
“缺钱?”他问。
松年却没有说话,低头,在他抓着自己的手腕上奋力一咬,趁他吃痛松手,像只兔子似的跑开。
第二次见面,依然是同一个地方。
这一回,叶骁任她咬也没有松手。
他抓着松年的手腕,用另一只大掌掐住松年的下巴,端详地瞧了她一眼,纨绔似的,吊儿郎当道:“长得倒是有点儿味道。要钱?叫声哥哥,我给你指条路,怎么样?”
松年拒绝了。
叶骁也并未强迫她。
吊着那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用毫不隐瞒的引诱意味,低声跟她说,想通的时候,再来这儿等我。
松年把控着与他推拉的尺度,假装无意经过他常去的酒吧,让叶骁看到她被人欺负时的可怜与无助。
一个月之后,松年出现在他常去的那家酒吧门外,守株待兔。
蹲守三天,叶骁出现了。
他将她带去楼上表面不对外开放的会所,交给了一个叫丽姐的女人。
那个会所,表面上是酒吧兼桌球俱乐部,背地里却经营着钱色交易。
而松年在他们眼中,是误入狼窝的小白兔。
因为叶骁的交代,丽姐对她还算不错,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动辄打骂。
松年牢记着自己的目标是叶骁,于是在丽姐要她开始接客之前,红着脸,提出第一次要和叶骁。
丽姐看出了她的“少女心思”,好心给叶骁去了一通电话。
……
内景已经布置完成,许亦酌走入片场时,看过一眼,便吹了声口哨。
开玩笑道:“导演,这布景和灯光好色情啊。”
谢凌云正从监视器中检查画面,临时将分镜剧本做了修改,交给场记,让去重新打印并下发给各部门。
听见他那句调笑,没有搭理。
化妆师给许亦酌精心打理每一根发丝,谢凌云扫了一眼,淡声要求:“衬衫扣子再开一颗。”
化妆师听从要求。
许亦酌羞涩地遮遮掩掩起来:“我还是第一次拍这种戏呢,导演,把我拍得帅一点啊。”
谢凌云撩起眼帘看过去一眼。
冷若冰霜,将许亦酌冻得在盛夏打了个冷战。
“怎、怎么了?上午那几条打戏虽然过程坎坷,但好歹是过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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