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抖着手指点了头,“我知道了……”
“月儿——”
她环抱住他,“你这样……何必?又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这样啊。是我……从来都是我对不起他。我会听他的话,好好活下去……”
他心里的石头好像落地了。也似乎,的确又激起浪了。
“楼……我们有念念了不是……”她如呓语般吐露出这句话。
“是啊。”他抱着她,还是怕失去。
就如,那日午夜梦醒,怀抱倏地就空了。
他还没有开口问,她是如何做到,当日竟然没惊动他就离去了。
夜半,有些闷热。蝈蝈在外面无休止地叫着,搁在他肩上的头动了动,眸子慢慢睁开。手亦不自觉微动。
“它们太吵了?”靳楼亦醒了,轻轻抱着她问。
“没有。没事。”她摇摇头。
“最近……似乎都睡得不好?”
“操心念念。”她的脸有些惨白,“你睡吧。明早还要上早朝不是。”
他仰面向上,几不可闻地叹着气,“还是……不愿说出担心么?”
“你道我担心在甚?”她皱眉问。
“你不说,我怎知?”
“我只是不想你操心罢。”王纱凉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他侧过身子,看见她轻颤的双肩。
“我不过,希望你把担忧说出来。我想你知道,你是我的,你若有苦,我便能分担。”
王纱凉沉默,把锦被又往脸上拉了些。
“月儿——”他皱眉。——她到底,不肯坦诚以待?
他便直言:“若是你一直以来担心的都是王箫连,我告诉你,当日的承诺还算数。我不会杀他。我要的不过是你告诉我。”
“你要的……你要的,有多少呢?我不属你,不属任何人……楼,你又怎能要求我完全属于你呢?况且,是你不能完全信我,才这样问不是?因为你不信任,所以你担心。”
“月儿……”
他还是叹气。
“你要坦诚以待,我便给你说我心中所想……”王纱凉轻声道。
“我刚才……亦没有在担心哥哥。只是,做噩梦了。”
他凝眉,“怎样的梦?”
她闭上眼道:“不过是……那些花。”
“明日叫阿茹给你开些安眠的药如何?”
“不要了,这段时间来,药都没断过。幸而念念还没事。”
她不再开口。
良久,他道:“月儿……”
“嗯……”
“又哭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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