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龙牙刀又是一番轮斩,锐利的刀锋犹如砍瓜切菜一般,轻易的剖开一名又一名叛军的身体,大量的血花溅射出来,染红了魏延身边的土地。把挥刀狂舞的魏延,渲染的仿佛像是从地底爬出来的恶魔。
突破叛军的阻挡,魏延杀到了公孙入云身边,抹了一把脸上溅射的鲜血,魏延露出一口白牙向公孙入云说道:“公孙将军,好胆略。”公孙入云一枪扫飞一名叛军,然后用枪指向魏攸的中军方向,急切的说道:“某二弟还被叛军围攻,某必须要救他出来。”顺着公孙入云的长枪看去,魏延看到公孙越率领着白马义从,被严密的包围在叛军中军阵前,屡次冲杀都被叛军挡了回去,形势已经岌岌可危。
一摆龙牙刀,魏延大笑一声说道:“公孙将军引兵压阵,待某杀他个人仰马翻。”说完,魏延也不等公孙入云说话,径自一拍坐下战马的马臀,夹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向公孙越被包围的地方杀去。
叛军中军,魏攸看到魏延勇猛过人,喟然叹息道:“天下豪杰何其多,奈何争相景从与元起!先有那麒麟军的甘静,后有这骁勇的孙姓少年,现在又多出这么一员红脸猛将,真是天亡我也。”
就像是回应魏攸的话语似的,一阵急促的战鼓声自西边激昂的响起。魏攸听到战鼓声勃然变色,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在这个关键时刻,竟然又有敌军到来!而且魏攸几乎可以断定,率军前来的,必然是小霸王元起无疑!
很快,元起的身影出现在地平面上,在玉麒麟的狂奔中,元起端坐在马背上,手中沉重的混元戟已经微微举起,戟刃迎着太阳,隐约的散射出道道金光。
紧随其后的,是三千骑士的身影出现在战场所有人的视线里,这三千骑士清一色的身着鱼鳞重甲,手中整齐划一的举着巨大的斩马刀,坐下一律都是纯白色的战马,马身的要害处还被披挂了一层铁甲。三千骑战马的马蹄同时抬起,然后又同时落下,每一步奔跑都是相同的距离,就像是用尺子丈量好的一样,一丝一毫的差错也没有,这一切的一切无不昭示着这支骑兵的精锐。
三千骑兵之后,还有三千步军紧紧跟随。让所有人都感到吃惊的是,这三千步军每个人的身上,都穿着一身数十斤重的柳叶铠甲,手里还拿着和前面骑兵们一样的巨型斩马刀,在负重了柳叶铠甲和斩马刀的重量之后,这些步军竟然能依靠双腿,落后前面的骑兵仅仅十步远!可见这些步军的体力是如何的惊人了,说是万里挑一也不为过。
当冲刺到距离叛军的盘蛇阵还有百步远左右,元起手中原本微微扬起的混元戟忽然被高高举起,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在虬龙面罩后传出:“凿穿!”
紧跟在元起身后的赵虎扬起破日枪,高声呼喊:“天归所属!凿穿!”
三千天归营精锐齐声应和:“天归之出,有胜无败!”
落后一些的步军队列前,马越听到天归营的呼喊,不甘落后的吼道:“地归所属!杀!”
三千地归营精锐立刻随即呼喊道:“地归之出,有胜无败!”
随着一声声的呼喊,在天归和地归精锐们的身上,一股沛然不可御的气势油然迸发出来,给在场所有人的视觉都造成了强烈的冲击,仿佛他们面对的,不是六千精锐,而是数万大军一样。官军一方,看到元起麾下的两把尖刀部队,所散发出来的气势之后,无不大受鼓舞,已经有些疲惫的身体,似乎被重新注满了力量;而叛军们则刚好相反,被天归和地归的气势震慑的呆立当场,似乎是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精兵悍将,勇气开始在他们的心里逐渐的流失。
元起一马当先,手中混元戟一个横轮,沉重的混元戟带起阵阵破风之声,接连扫飞了挡在他前面的十几名叛军。附近的叛军看到元起这一戟之后,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一戟之威,竟至如斯!自从和孙策一战之后,元起的武艺更上一层楼,身体的力量虽然没有特别明显的增强,但是杀伤力却更强了,对力量的运用和出戟的角度拿捏的也更加准确了,现在元起已经可以一口气,用出第十道指玄篇的暗劲了,不动如山岳,其动如风。
随着元起的到来,叛军彻底陷入了混乱,被四个方向的官军杀的晕头转向,完全失去了章法,抵抗也越来越无力。
“噗嗤——”魏攸眼见元起率军赶来,惊怒交加之下,一口心血逆涌,忍不住张嘴吐出一股鲜血出来,随后昏倒在了地上。失去了魏攸的指挥,叛军的抵抗更加绵软无力了。
三千天归营精锐舞动着斩马刀,紧随在元起身后杀进了叛军阵中,七尺长的斩马刀威力尽显,锋利的刀锋在战马的冲击力下,变得更具锋芒,一颗颗叛军的人头被斩马刀轻易砍断,混杂着喷溅的鲜血飞上了半空,天归营所过之处,留下了无数具失去头颅的叛军身体。
天归的锋锐刚刚过去,地归的狂暴接踵而至!在马越的统率下,三千地归精锐双手握住斩马刀三尺长的刀柄,把元起传授到军中的天归刀法施展的淋漓尽致,斩马刀四尺刀锋,劈砍之下,如人形坦克,开进了羊群之中,所过之处,残肢断臂,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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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再升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魏攸昏倒之后,数万叛军在官军四面合围下,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被杀的被杀,当烽火偃息,一度围困肥如城下,兵锋正劲的叛军,已经不复存在了,只剩下无数具死去的尸骨和密密麻麻蹲在地上等着投降的叛军。
战后,公孙入云喜笑颜开地把元起请入肥如城中,待为上宾,设酒宴款待元起及其麾下众将。酒宴正酣之时,公孙入云派人把魏攸押了上来,然后当着众人的面,亲自用镇岳宝剑斩下了魏攸的头颅。至此,张举之叛乱,算是平定了。
三日后,元起提出告辞,准备返回蓟城向元鹰交割人马。在公孙入云的一再挽留之下,元起已经在肥如逗留了三天了,再不回去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公孙入云也知道不能强留元起,毕竟,私人的关系再怎么好,也不能耽误了公事。元鹰的幽州军只是暂时归元起统一调度,现在战事已经结束,理应向元鹰交割人马了。
公孙入云带着亲卫一直送出肥如城二十里,这才依依不舍的和元起道别。告别公孙入云之后,元起率军一路疾行,数日之后就回到了蓟城。进城后,元起让史甲和赵虎等人分头去整顿人马,自己独自一个人进入州牧府去探望养伤的父亲。
经过这些天的修养,元鹰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但是还不能做一些操劳的事,依旧是以静养为主。当元起进入父亲房中的时候,看到母亲正端着一碗参汤,用汤匙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父亲。
“父亲,母亲,孩儿回来了。”元起轻轻地说道。
咣当一声,易月手中的汤匙落在了地上,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陷入了迟滞之中。看到妻子的异常,元鹰失笑道:“大惊小怪的做什么,元起又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了,这是得胜归来嘛。”
不理元鹰的话,易月霍然转身,玉面上已经挂满了泪痕,定定的看着元起,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感受着元鹰如山般的父爱和易月如大海般的母爱,元起的眼角也湿润了。父亲和母亲,对子女们的爱,总是有不同的表达方式。父爱深沉内敛,习惯把关爱藏在心里,默默地祝福自己的孩子;而母爱柔和贴切,对子女的关爱总是那么的无微不至,恨不得时时刻刻陪在子女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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