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和店主争吵不休,闹到了喀孜那里。奸猾的店主暗示囊中的钱财,偷偷买通了喀孜。喀孜审问商人:“你吃鸡和鸡蛋前,与店主谈过价钱吗?”
“没有,谁还不知一只鸡的价钱呢?”商人回答说。
“那么,你什么时候回来跟店主讲过吗?”喀孜又问。
“没有!”商人回答。
“那么,喀孜清了清嗓子说:”你既没有讲清鸡的价钱又没讲明自己何时回来,这只鸡活到现在的话,能下多少蛋、能孵多少只小鸡?店主还算有良心,你理所当然地要付给他二百块银元。“商人不服判决,找到了阿凡提把事情的原委叙说了一遍。阿凡提找到喀孜要求重新审理此案,喀孜答应阿凡提三天之后再重新开庭审理。
三天后,喀孜和其他人早早来到法庭等候阿凡提,阿凡提迟迟没来。等得不耐烦了的喀孜就要宣布休庭时,阿凡提气喘吁吁地跑来了。
喀孜责问道:“阿凡提,你为何不按时到庭辩护?”
“请不要生气,喀孜阁下。我与邻居说好合伙种麦子,如果今天不把麦种炒熟,明天播种就来不及了。为了赶炒麦种所以来迟了,请原谅。”
“简直胡言乱语,”喀孜一听大笑起来:“炒过的种子能出苗吗?天大的笑话。”
“哈哈,”阿凡提大笑起来,“您既然相信煮熟的鸡能下蛋,为什么不相信炒熟的麦种能出苗呢?”喀孜无言以对,只好改判了此案。
喜讯与噩耗
阿凡提的一位亲近朋友到别的县当了县官。过了几年,阿凡提到那个县办事,那位朋友请他到家做客,席间给他端来一盘香喷喷的抓饭。阿凡提正要美餐一顿,这位当县官的朋友却接连不断地向他询问情况:“家乡的父老乡亲都好吧?”
“托真主的福,一切都很平安。”阿凡提回答。
“我的儿子还好吧?”
“比您想象的还要好。”
“我母亲的身体安康吧?”
“就像你自己亲眼见到的一样。”
“我们家那条大黑狗还在吧?”
“在,从不让外人进您家门。”
“我那匹枣骗马还壮实吧?”
阿凡提的肚子饿得早已咕咕叫了,可县官朋友没完没了地提问,使他无法进餐,当他刚要动手吃饭时,县官朋友又问道:“很好,你是说我们家那条大黑狗还是那么精明是吗?”
“不,我临出门前的一天它死了。”阿凡提不耐烦地说。
“啊,是真的吗?”县官朋友瞪大了眼睛又问:“它是怎么死的?”
“是您那匹枣骝马的骨头卡在它喉咙里卡死的。”
“啊,我那匹马也死了,它又是怎么死的呢?”
“在安葬您妻子时,掉进墓穴,它折断了脖子。”
“啊,你是说我妻子?”
“是的,您妻于为您儿子的不幸悲伤过度,也去世了。”
“啊!真主,我儿了也夭折了?”
“对。您家的房子塌了,把他压在了底下。”
“啊!我那可怜的宝贝儿子,我那可怜的爱妻,你们怎么这样无情,抛下我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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