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刘泽交恶,倘曹操派兵追来,我等何以立足?望主公三思!”
吕布也冷静了下来,的确自己现在如丧家之犬,如果连刘泽都得罪了,真的就无路可走了,但胸口的这口恶气,却也难以咽下。“涿郡屠夫屡次辱我,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公台,这前路已绝,我们又当何去何从?”
陈宫道:“这张飞性格粗暴,我亦常有耳闻,刘泽与之相厚令其守小沛,阻拦主公入境,想必也定是张飞意气所为,并非出自刘泽授意。主公当派使者前绕道前往徐州,当面向刘泽陈清厉害,阐明我们的来意,或许尚有转机。”
吕布从其言,乃派信使绕过小沛,直赴徐州而去。
吕布兵败投奔徐州,早已是刘泽预料之中的事情,果不其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糜竺率先反对吕布入境:“吕布乃虎狼之徒,奸滑狡诈,心如蛇蝎,初事丁原后投董卓,皆叛而杀主,天下之人共唾之。此等小人,决不可收留,留之必为祸患!”
陈登亦道:“吕布乃丧家之犬,与曹操交恶,主公若是收留此人,必为曹操所忌恨。前者曹操因父仇兵徐州,幸得主公劝退。今陶使君已故,曹操举兵犯境再无籍口,若因为吕布之故,引曹操再兴兵徐州,得不偿失。”
幕僚们论论纷纷,大多数的意见都是吕布人品不佳,今日收之久之必叛,都不建议刘泽引狼入室。
刘泽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贾诩,这家伙一到议事的时候就喜欢眯着眼打盹,总是不轻易地发表意见,不过刘泽每次都不准备放过他,点名要他说话。
“文和,你怎么着?”
贾诩拈须摇头道:“此次属下也没什么好主意了,吕布豺虎也,伺之可伤人,主公若有驯虎之技可收之,若无则不可收之,主公可自行斟酌之。”贾诩的意思简单明了,吕布就是一只虎豺,你有能力驯服他便可使他伤人,若无驾驭他的能力只怕会为他所伤,至于有没有这个能力,那就得让刘泽自己来掂量了。
对于吕布,刘泽恐怕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就是农夫与蛇里面的那条蛇,东郭先生口袋里面的那只狼,别看他现在冻得半僵了,一旦恢复过来,绝对是会毫不留情地咬上你一口的。这种人渣,那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忠诚的,在他的眼里,永远只有利益,为了利益,他可以毫不留情地背叛任何人,那怕你给他再多的好处,也不可能填满他的欲壑。
刘泽绝对没有把吕布收为己用的想法,不过吕布手下可着张辽高顺八健将,有着顶尖的谋士陈宫,有着并州的狼骑和陷阵营,这些都让刘泽垂涎不已。号称天下第一勇将的吕布在刘泽的眼中一文不值,真正值钱的可是吕布手下没有得到重用的这些绝世名将和精锐之旅,既然吕布主动地送货上门,刘泽也绝对没有不笑纳的道理。
“前者曹操攻打徐州,若非吕布袭兖,徐州之祸难解,不管有心无心,吕布都是有功于徐州的。如拒吕布来投的话,必阻塞天下英才来投之路。某意已决,迎吕布入城。”
既然刘泽已经决定要接纳吕布,众人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刘泽厚待来使,做回书一封,表示欢迎吕布入徐。又复传令于张飞,命他不得阻拦吕布入境。
吕布接信之后,大喜过望,立即整点兵马,望徐州而行。
张飞接到军令之后,虽然是一万个不情愿,也得遵从刘泽的命令,放吕布的人马浩浩荡荡地东去郯城。看着吕布的人马扬尘东去,张飞还是隐隐有些担忧的,刘泽在郯城并没有多少的兵马,一旦吕布若是要图谋不轨的话,大哥又未曾防备,万一被他偷袭了徐州,那岂不糟糕。于是张飞也不管是不是违抗军令了,将陈到传了过来,令他代守小沛,自已则立即点起一万精兵,尾随吕布望郯城而行。(未完待续。。)
第376章 接风洗尘
听闻吕布已率军到来,刘泽亲自率众僚属出城相迎,一尽地主之谊。
吕布也瞧见了刘泽,赶忙下马,抢步上前,拱手拖礼道:“吕布参见刘使君!”
刘泽含笑回礼道:“当年长安与温侯一别,数载匆匆而过,想不到温侯还是风采不减当年。”
吕布倒也有几分尴尬,当年在长安之时,刘泽与他还是互为仇敌,想不到今天自己落魄了,居然还有要寄仇敌篱下一日。“惭愧惭愧,当日布尚在王司徒麾下,职责所迫,曾得罪过刘使君,还乞恕罪。”
刘泽笑道:“当日各为其主,温侯恪尽职守,何错之有?当日还是承蒙温侯手下留情,刘泽某才得以安然脱身,否则岂会有今日之见。”
吕布大囧,当年他何曾有过手下留情的举动,不过是由于刘泽挟持了王允的儿子,自己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而且吕布还将刘泽的行踪透露给了牛辅,意图借刀杀人,最后被刘泽识破了他的诡计,绕道龙门山才逃过一劫。此事彼此心照不宣,刘泽如此说来,倒让吕布汗颜无比。
“那是刘使君有吉星高照,才保无虞,非某之功也。董卓虽然伏诛,但其余孽猖狂为害,布飘零关东,虽有诛贼寸功,却不见容于诸侯。前者曹操不仁,荼毒徐州,蒙刘使君仗义相救,方保无虞,布亦心存救徐州之心,故而袭破兖州,算是围魏救赵。只叹曹贼奸诈。屡施诡计,布因此而败。”
糜竺陈登等人听了吕布的自夸之言,皆愀然变色。刘泽微微暗笑,这吕布的脸皮之厚,大汉朝可是数一数二的了,你袭破兖州,分明是你贪图人家的城池地盘,与围魏救赵那是八杆子也打不着的事,纵然从客观上来讲吕布的确是解了徐州的围,但这话他从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一昧地往自己脸上贴金。只能让人感到那嘴脸更为无耻。
陈宫也觉得吕布的话有些过了,什么存心救徐州,什么围魏救赵,这那跟那的事。前者他和吕布说有援手徐州之德。那就是件心照不宣的事。都是聪明人又何须点破,用得着你洋洋得意地摆功么?你不说人家心里明白,你这一张口倒反显得浅薄无耻。难怪徐州那一干官员个个面色不善。陈宫忙出面打圆场道:“温侯久慕刘使君仁德慈厚,礼贤下士,故而相投。”
刘泽打量了一下陈宫,一身儒士装扮,中等身材,方面颐口,剑眉似削,带有几分冷峻,心想此人定然是吕布帐下的唯一智囊陈宫,不动声色地道:“尊驾是?”
吕布也觉得自己有些失口,见刘泽发问,赶忙道:“这位是前东郡太守陈宫陈公台。”
刘泽含笑道:“原来是公台先生,久仰久仰。素闻先生奇谋百出算无遗策,濮阳设计,差点让曹操葬身火海,温侯若是悉听先生之策,也未必有今日之败。”
一句话直捅到陈宫的心窝子里,说实话,吕布早要听他的建议,派兵守住亢父要道,曹操的几十万大军无粮无草,饿也饿死在泰山之南了,吕布的刚愎自用有勇无谋让陈宫很头疼,屡次献计屡次不被采纳,否则的话真如刘泽所言,岂有今日之败。陈宫当下黯然不语。
吕布也略显尴尬,再想开口,却也不知从何说起。
刘泽倒是爽朗地一笑,道:“此处不是叙话之所,刘某在城中略备薄筵,为温侯及诸将接风洗尘,诸位请!”
吕布是要进城的,但他手下带来的几万人马却不可能都进城去,于是吕布便吩咐大军在城外安营。
就在此时,忽见西北方向尘土飞扬,无数人马呼啸而至,无论是吕布这边的还是徐州这边的人皆大惊失色,好端端地如何杀出一支人马来,难不成是曹操派来的追兵不成?
还在众人揣测之时,一骑黑马势如狂飙地突了过来,不是旁人,正是张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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