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不行了,他根本不敢用力。
没办法去安慰鹿知之,他只能用老招数‘装可怜’。
“知之,我感觉好疼,你别哭了,来看看我好不好。”
鹿知之也只是一瞬间的爆发,听到顾言洲喊疼这才理智回神。
她站起来走到病床前,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泪水大颗大颗的从脸上滑落,砸在洁白的被子上。
“顾言洲,你哪里疼。”
“你浑身是伤,我不敢碰你。”
顾言洲伸出手握住了鹿知之颤抖的手。
“都已经好了,哭什么。”
“我说疼,只不过是想骗你过来。”
怎么不疼!
顾言洲咬着牙。
他连呼吸都觉得疼!
鹿知之看了顾言洲,将他额头上挡着眼睛的头发撩开。
“是不是你让赵教授告诉我你没事的?”
顾言洲微微挑眉。
确实。
他刚才告诉赵教授,鹿知之爱哭,尽量不要详细地跟她说自己受伤的事情。
他一直以来都是这么交代的,鹿知之之前来看他的时候,也没有哭过。
“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鹿知之叹了口气。
“刚才那个小王大夫都跟我说了,你伤得真的太严重了。”
“都不知道你在山洞里怎么撑下来的。”
顾言洲笑了笑。
“这个小王大夫可能是新来的,就这样把老底都抖落出去了。”
他一本正经地回答鹿知之的问题。
“大概是……人在危机的时候肾上腺素狂飙吧。”
看着顾言洲还能说笑,鹿知之情绪已经安稳许多,一垂眸,又是两颗大珍珠滑落。
顾言洲最看不得她的眼泪。
“别哭了,事情都过去了。”
“重要的是你和我,我们都还活着。”
顾言洲眼神有一丝落寞,两个人对视,都懂了彼此心里的想法。
顿了顿,顾言洲先开口。
“你在入院之前联系了特殊处理部门,他们已经勘察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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