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与梦境出奇地吻合,不对,只有一点儿,也是唯一的一点儿不同,就是我没梦到那位母亲头颅消失。
盯着母子俩遇害前一刻的照片,我的注意力被那位母亲头上的蝴蝶发卡给吸引了过去。这让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起床上厕所时,我看到墩布上的发卡。
当时就觉得眼熟,原来是我梦到那位母亲带的。
母亲带的、头颅……我顿时冒了一身的冷汗。
一下课,抓起书包,撒丫子往宿舍跑,直奔厕所而去。
每个角落我都用目光扫了一遍,根本就没看到我昨晚看到的那个拖把。
“阿姨,半夜厕所也有人打扫吗?”我跑到宿舍楼下的传达室问。
“大半夜谁给你打扫卫生啊。你们要休息,难道别人就不要休息吗?”显然,传达室的阿雅对我问的这个问题莫名地抵触:“现在这孩子,脑子都想什么呢。”
我确定,我昨天真的撞鬼了,而且我看到的那个拖把,现在想想,不就是人的头发吗?那她的脸……
我想想就汗毛直竖。正巧看到沈笑笑从宿舍楼的外面走进来,我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沈笑笑的胳膊:
“笑笑,我等不到周末了,我们明天就去行吗?不,下午就去!”
“洋洋,你没事吧。”
我知道,我现在的脸色肯定特别的难看,这也没办法,谁遇到这样的事情还能沉得住气。
沈笑笑看我这么着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能不能缓缓,因为今天她有事情,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说着话,沈笑笑低下头,脸颊有些微微发红。
我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既然是自己有事情求人家,当然要等到人家有空才行。看笑笑的表情,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才对。
沈笑笑果然是有事情,而且还是终身大事。下午的体育课下完,我就在操场上撞见了她,右手领着包,羞涩而幸福地笑着跟在齐岷身边。瞅着架势,两人像要去约会一样。
这个齐岷,就是沈笑笑昨晚在宿舍说的那个艺术系的男神。
她看见我走来,感觉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周洋,这是……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齐岷。”|。
“好般配啊。”我跟齐岷客气地打了个招呼,冲沈笑笑小声说:“真幸福,难怪没时间呢,加油!”说的沈笑笑反倒更不好意思起来。
我无意中用余光扫了一眼齐岷,却发现他一直盯着我看,眼神中充满了一些我根本就读不懂的东西。
都走出去老远了,我依然能感觉地到,他频频回头看我。
不会是个花花公子吧,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我缩了缩脖子,至今为止,我还没有打算为一个男人跟朋友翻脸的意思。要是发现齐岷真的是个靠不住的人,得趁早让沈笑笑离他远点儿。
惊恐依旧无时无刻不在惊扰着自己,看着天渐渐黑了下来,我将自己埋在课本中,一杯接一杯的咖啡喝。直到自习教室关门,才慢慢悠悠地背着书包向宿舍走去。
一进宿舍,大概其他人都去洗漱了,只有沈笑笑一个人站着阳台上打电话,看她脸上时不时洋溢出幸福和羞涩的笑容,我就猜想,八成电话那头就是齐岷,这恋爱中的女人,就是呆萌傻。
我摇摇头,刚想拿盆去洗漱,突然听到阳台传来一阵“救命”的呼声。
。。。
 ;。。。 ; ; 不要,我要回去,要回去。我在心里大叫,可是有什么用?我已经站在了镜子前,抬起头,望向镜中的自己。
有人说,午夜起床不要照镜子,因为镜子可以穿透阴阳,而午夜,也正是阳气最弱的时候,你很有可能从镜中看到让你惊恐的东西。
而我,午夜时分,站在漆黑的夜里,对着一个来历不明的镜子,身上的汗毛一个个都立了起来。我在等,等脚受我控制了,我肯定拔腿就跑。
镜中的我比我现在看上去要精神很多,我敢肯定,那绝对不是我,因为我现在无论如何是笑不出来了,更别说笑的如此灿烂如花了。
突然,镜中的面孔渐渐变的扭曲,脸色变白,两腮下凹,两个眼球渐渐消失,取代的是留着两行血泪的空洞,血红的舌头长长地伸在外面,正一点一点从镜中往外伸。
我要走,我要离开这里,我要离开这里。
我动用着全部的意念,在感觉到腿能迈出的一瞬间,二话不说,头也不会地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了宿舍。
我气喘吁吁地猛推开宿舍的门,看到了同宿舍的人后,急速的心跳才稍稍放缓了一些。
“周洋,瞅你这满头大汗、火急火燎的样子,撞鬼了!”
沈笑笑看了我一眼,只是下意识地问了句,也没指望我真告诉她答案,随即跟另外一个室友继续刚才的话题。
她们在说艺术系的一个男神,沈笑笑说着说着,脸颊就微微发红了,因为据她说那个男神前两天走路的时候,总是不停地回头看笑笑,还特意找人打听她来着。
男神确实出众,要身高有身高,要身材有身材,最主要的是,长地真是不和逻辑的帅。苏瑶听的是真心的羡慕,直夸沈笑笑走了桃花运,要好好把握。
沈笑笑越说越心花怒放,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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