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书斋

第118章（第1页）

他不知道，赵瑥为何要踢方短一脚，还如此用劲，将人都踢吐血了。

赵瑥带谢九尘到了凉亭下，丝毫没将方短放在心上，他让黎笛上菜，对谢九尘道：“先吃饭，吃完饭后，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无须任何人添油加醋，他将亲自告诉谢九尘他的过去。

“你都告诉我？”谢九尘猛地愕然，他之前旁敲侧击过，赵瑥都不欲说那些事情，他也就放弃了。可今日，赵瑥居然说都告诉他？

赵瑥道：“我都告诉你，你猜得到的，猜不到的，我都一五一十告诉你。好吗？”

谢九尘没有说话。

赵瑥又问：“好吗？”

谢九尘问：“是因为方短吗？他说了什么？”

从前赵瑥藏着掖着的时候，他总想知道得更多，可赵瑥决定坦诚了，谢九尘又退缩了。多么矛盾的事情，他想往前，又想退后。

“方短不重要，方短说了什么也不重要。”赵瑥抿了抿唇，“你若不想听，也没事，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谢九尘道：“……不，我想听的。”

热气腾腾的饭菜上来了，赵瑥道：“先吃饭。”

谢九尘心不在焉地吃了顿饭，他一直夹最近的那道菜，也不知道吞进肚子里的到底是什么。他想着可能还在谢府门前的方短，他想着与往常不一样的赵瑥，他想着赵瑥的过往，他想着……

赵瑥给他夹了块排骨，打断了他的思绪。

谢九尘道：“多谢。”

赵瑥又给他夹了一个鸡腿：“别光吃菜，吃点肉。”

谢九尘轻轻地“嗯”了一声：“你也吃。”

心不在焉的何止是谢九尘？赵瑥同样坐立难安，他活到这个地步，除了银两，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名声算什么？外人算什么？他根本就不在意。可他无法不在意谢九尘的看法。等他将自己的过往都抖出来之后，谢九尘会怎么看他？赵瑥不敢想象，却又忍不住不想象。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赵瑥不可能让谢九尘从方短口中知道那些事情，他要亲口揭开已经结痂的伤疤，无论结局是好是坏，他都认了。

二人各怀心思吃完这顿饭，赵瑥带谢九尘回到房间，点燃蜡烛。灯芯吐出红彤彤的火舌，将黑暗轻轻推得远了些，火苗将白玉桌照得油亮，像是陶瓷上刷了一层釉红。

赵瑥只点了两个蜡烛，他不想让屋内太亮，怕泄漏心事，怕目光晕朦，这样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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