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动静真大。
我来回摸了摸他那张紧绷到极致的脸,轻轻吐气:“秦总。”
嘴唇擦过他的发烫高热的耳廓,我的舌头在他耳根舔来舔去,用犬齿叼住,不轻不重地厮磨着他耳朵上的软肉,低声说:“怎么了啊?你看起来……”
“……好像快要忍不住了?”
话音未落,我又感觉他猛烈地挣了一下,直接扭头过来,那动作凶得差点我俩的嘴唇和牙齿都差点要撞在一起。
好在我早有防备,随时提防着他偷袭,我迅速退开到一个他够不着的安全距离,好以闲暇地抱着臂。
“来,讲点好听的呗。”
我说。
“求我啊。”
“求我,我就给你。”
秦烬锋利的眉毛紧紧地皱起来,脸上显而易见是一种难熬痛苦的表情。
“别走……”
他极为困难地从滚动的喉咙里挤出一个艰涩不堪的字,颤抖着单手拽着我浴袍的带子,拽不掉,又死死不肯放开。
“老婆,求你别走。”
他终于像是破了功,睁着满是红血丝的双眼,沙哑着声音,跪在那儿,低低地求饶。
“……我受不了了。”
一瞬间,我有些怔,心脏猛跳,好像也同时被他点燃了。
汗水滴下凝在秦烬那又长又密的眼睫毛上,显得那双眼睛无比的诗意而深情。
其中氤氲着无边的朦胧雾气与灼灼蒸腾的烈焰,我不得不承认,他这副样子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勾人。
我在心中满足地暗叹一声。
秦烬啊秦烬,你也有今天!
秦烬这家伙还是秦氏大少的时候,向来端的一副目中无人的架子,高高在上、谁也不放在眼里,他的确有骄傲的资本,我亦只能仰望、臣服。
从前我偶尔也会幻想着,总有一天,我要你弯下高贵的脖颈,抛去尊严,跪在我脚下向我求饶。
阴差阳错,这个梦想居然也有实现的这一日。
我亢奋地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
某些时候,我会觉得,我们两个人之间始终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博弈,就像过去我们在牌桌上打德州扑克那样,两个某种程度上个性甚至思维模式都趋近相似的人,在互相揣测、互相试探,谁也不肯轻易退让认输。
这场博弈中,我们在争夺主导和控制权,哪怕我们的另一重身份是情侣,或者爱人。
爱情里谁输谁赢重要吗?
也许对有的人来说不重要,只要自己爱对方,对方也爱自己就行了。
但于我这种功利心很重的人来说,忍一时或许可以,但不争个高下,大抵是永远不能舒坦的。
你算计我,我报复一笔,咱们才能扯平。
也许是长久以来的商人思维作祟,给出去就像一笔投入,必然要拿到等价的回报。
对不起啊,我就是个斤斤计较小心眼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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