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提醒她:“我叫兹玛,几个月前,在狼帮遗弃的房子里和你见过面,当时还聊了一会儿,你还有印象吗?”
苏蔓这才想起来为何看她面熟了。她虽然不喜欢警察,但从那次接触上看,这女警人还是蛮好的,不会因为苏蔓无故消失而胡乱和狼帮的事情牵扯上。抱着这份好感,她同兹玛寒暄起来:“来取钱啊?”
兹玛摇摇头:“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不是吧?苏蔓刚放下来的心又提起来了。“又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苏蔓拒绝了:“我赶时间,两个小时后的飞机。”
兹玛爽朗地笑道:“那正好,我开车送你,我们路上说。”
苏蔓忐忑地上了警车,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兹玛向同事汇报了一下后就麻溜利索地开车拐向了机场方向,然后告诉苏蔓,自己很高兴看到她平安无事。
“平安无事?”苏蔓咀嚼着这个词:“你认为……我会发生什么吗?”
“你遇到什么事了吗?”兹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主动反问道。警察就是警察,哪怕是自己主动要向别人讲述事情,也要先了解一下对方遇到的情况。
苏蔓做出一脸茫然的样子:“没有啊,我一直挺好的,连钱包都没被人偷过。”
兹玛笑了,显然她不太相信苏蔓的话,因为就她所掌握的情况,苏蔓应该已经经历过两次了。不过苏蔓说不说实话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她不过出于责任心,要让苏蔓知道一些真相罢了。
“你还记得沃尔夫吧?他上个月终于被抓到了,供出了不少信息,其中有个和你有关的。他说因为你知道他的藏身之地和秘密,是狼帮的叛徒,所以雇了杀手谋害你。他雇了两次杀手,都不是在国内行凶,所以我们也无从得知结果。知道你回到了芝加哥,我就放心了,不过还是想见你一面,把这件事告诉你。”
苏蔓这一路都在消化兹玛告诉她的事情,两人也没再聊什么。苏蔓就这样带着一脑袋的问号回到了苏莱曼身边。
“你怎么坐警车来的?”苏莱曼等她的地方正好看了个正着。
苏蔓先跟苏莱曼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和女警兹玛的关系,再把她得知的那件事原原本本告诉了苏莱曼,还包括自己早就知道的,沃尔夫不法行为的具体内容。
“对了,兹玛还说,沃尔夫在狱中咬舌自尽了。他还没被判刑呢,好奇怪。”苏蔓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首先自己除了跟警方说过以外,再没对任何人说起自己偶然得知的沃尔夫早年干的坏事,而且警方也早有推断,不多自己那一句,也没让她做证人,沃尔夫干嘛因为这事雇佣杀手来谋害自己呢?而且要说第二次的那五人是他雇佣的还差不多,第一次的那名杀手,怎么看也不像随随便便什么人就能雇佣到的样子。虽然对方失手了,却也没被抓到不是吗?苏莱曼和迈特恩那可是和政府沟通过,启动了全城搜捕的模式,还是半点线索没捞到,人家悠哉悠哉就跑掉了。
“你说,会不会是有谁在拿沃尔夫顶缸?”苏莱曼突然得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其实这个推测也不算不好猜,他们本来就知道有个幕后凶手要对付苏蔓,只是没往沃尔夫身上想。现在得到沃尔夫招供的信息了,却有种种难以解释的环节,反而让人不觉得是沃尔夫干的。
第79章 研究探讨
不知道如何选择的事情,完全可以先从结论看起。那些事要么是沃尔夫干的,要么不是,只有这两个答案。如果是的话,他已经死了,天下太平了,苏蔓不会受到危险了。可如果不是的话,那自然就是真凶在误导他们。
误导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让苏蔓以为事情结束,不再追查下去。另一个则是让苏蔓放松警惕,从而再次出手。
苏蔓和苏莱曼两人对视了一眼,双方都认为是后者的可能性最大。
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你最近乖乖地跟我待在一起吧,我的住所都加强了安保措施,至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杀手。”苏莱曼道。
回到安卡拉,面对盛怒的迈特恩,苏蔓果断当起了缩头乌龟。倒不是她理亏,她才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呢,苏莱曼又不是他儿子,就算是他儿子,他也没有权利不让自己见他吧?只不过被迫违背了约定而已,又不是她主动找上门的。
苏莱曼一番劝慰,迈特恩终于接纳苏蔓留在他身边了。
“不管怎样,您得配备保镖。就算没有她惹到的麻烦,您不也遇到过危险吗?万一您向您父亲那样……”
“停,像我父亲那样?”苏莱曼止住了迈特恩的唠叨:“我父亲可不是杀手害死的,他是飞机失事。”
“我的意思是说,别向他那样有个什么意外状况,奥坦集团可怎么办啊?您还没有孩子呢。”迈特恩担心得还挺远的。“我知道您一直没想要孩子,可眼看着都快四十的人了,也该留个后了。”
“我今年刚三十好吗?”苏莱曼觉得自己刚才要是跟苏蔓一起逃进房间就好了。
因为自认是奥坦家族的老仆,迈特恩对主仆关系的尺度把握得很好。虽然对年轻的小主人有诸多不放心,他也不能过多地干涉对方的私生活,尤其在女色上。也因为如此,苏莱曼和苏蔓才得以度过一个安静的夜晚,两人用过晚餐就在客厅研究起那封信来。
“你看,我没写错吧?”苏蔓将两张纸叠放在一起,对着灯光照给苏莱曼看。“我是趴在窗户上一笔一笔描绘下来的,怎么可能有错?”
苏莱曼从头到尾看了数遍原件,复又边看边用手写了一遍,然后慢慢摇了摇头,放下了信纸。“确实看不懂,你解读出来的词没有错,我再补充几个。”他提笔在苏蔓整理出来的纸上加上几个词。“还有一些词虽然是奥斯曼语,但需要和别的词组合起来才能知道确切含义,可词旁边就是看不懂的符号了,推断都推断不出来,真是太奇怪了。”
苏莱曼抬头看着苏蔓:“你父亲生前到底想向你传达什么信息呢?”
“我要是知道不就好了?”苏蔓耸耸肩,感到头痛。
苏莱曼把玩着手里的纸张,眼睛不知看向了何处。他心里大致是有个推测的,只是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推测的正确性。
“你父亲具体都做过些什么啊?你只告诉我他是给人做保镖的,具体都做过谁的保镖?去过哪些地方?”苏莱曼决定从这方面入手。
苏蔓苦着一张脸道:“我也不清楚啊,我俩一起生活的那些年,他已经不从事这行了。虽然给我讲过一些故事,可他也没保证故事的真实性,更没说过就是自己的经历,甚至国名地名都是乱说一气。有一次讲故事里的主人公们从直升飞机上索降到密林,在山里绕了五六天才绕到毒枭的据点。故事分两天讲的,第一天还是发生在委内瑞拉呢,第二天就直接变成柬埔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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