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徵被气得翻白眼:“我怎么就猥琐下流了?!”
说着又要抄起袖子来揪楚蒙的耳朵:“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你就不知道你哥我姓楚!”
“你不教训我我也知道你姓楚啊,”楚蒙跳起来便躲开了楚徵,嬉皮笑脸地说道,“你不姓楚你还是我哥吗?”
“反了你!”
“诶诶诶!你轻点儿!我可是你亲妹妹!”
闹了一阵后二人就地坐了下来,楚蒙喘着气喊了一声:“哥。”
“嗯?”楚徵扬了扬眉。
“我……”楚蒙的唇开开合合了许多次,然而那句话哽在喉头不知怎么说出口,楚徵有些不耐烦地道:“有什么话就说,见不得这吞吞吐吐的。”
“我想出去走走。”
有那么一刻的静,楚蒙埋着头不敢看楚徵的表情,片刻后听到楚徵的声音响起:“哦,去哪儿?”
“不知道。”
“去多久?”
“还是不知道……”
“这样啊,”就在楚蒙已经做好自己的这个决定被楚徵否决的准备时,却听他说道,“去吧。”
“啊?”楚蒙突然愣在那里,猛地抬起头来看着楚徵,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到的话,她讷讷地问道:“哥,你方才说什么?”
“你想去就去呗,”楚徵俊朗的眉眼在月色下有些寥落,他对楚蒙宽容地笑道,“心情不好出去走走是应该的,多见见世面,这样对你也好。”
“哥……你是认真的?”楚蒙呢喃道。
“不然呢?”楚徵挑眉,“不然我要让你把你捉回去,关在家里,再看你绝食上吊撞墙寻死觅活每天闹一回吗?你哥我就那么不通情达理?”
他叹了一口气:“小蒙,我希望你快乐,也希望你尽快走出从前的阴影,倘若这样能让你快活,那么你就去吧,游历山川河海,登上险峰之后才会豁然开朗,但是……”
他突然加重了语气,收起了惯有的轻佻:“你一定要记得,这里是家,无论你离开多久,都有人在等着你回来。”
一瞬间泪便滚落下来,楚蒙低低地道:“好。”
*
此时云世子与辛燕的新房中正上演着活色生香的戏码,然而在云州城门外的柳树旁有两辆马车正停在那里,马匹难耐地低嘶刨蹄,似乎等着什么人等了许久。
夜静得很,护城河里水流潺潺,马车中的人似乎等得有些烦,便将车窗帘子掀开来,赫然是秦牧之,他对车旁立着的陈仲逸道:“她会来吗?”
“陛下稍安勿躁,”陈仲逸沉着地道,“陛下将该说的都说了,她若是明事理,那么必然会来。”
“是吗?”秦牧之有些倦地揉了揉眼,“等得朕都困了,云怀远的喜宴吃得这么晚?朕本来也很想去的呢。”
陈仲逸嘴角抽搐:“以您的身份,实在是不便出席。”
“朕知道。”秦牧之又再看了眼云州高大的城墙,“朕困了,若是她来了,不必叫醒朕,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说着便放下了帘子,陈仲逸依然恭恭敬敬地做了个揖:“臣遵旨。”
月儿都已爬过了柳梢头,城门处才现了个人影,陈仲逸眼皮一掀,眼神毒辣地认出了那是辛绔,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对她行了个礼:“殿下。”
辛绔神色很冷,淡淡地瞥了陈仲逸一眼,只嗯了一声,陈仲逸也不恼,毕竟她身份不同,他见辛绔身无长物而来,随口问道:“殿下并没有带行李么?”
“呵——”
辛绔嘴角挑起笑,眉峰有讥诮的笑意掠过:“我怕带去后,脏了我的东西。”
说着再不看陈仲逸一眼,径直上了车,陈仲逸眼底掠过讶然之色,也并未因她这句话而显得尴
尬,他仍旧是对着那将将落下的帘子做了个揖,道:“是,殿下。”
她未曾流露出对这个地方的丝毫眷恋,甚至连最后一眼都吝啬于给予。
长鞭一扬,车轮骨碌转动起来,扬起了本因夜露而停歇的尘埃,那两道车辙前往的方向,是另一场盛世传奇。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 这大概就是云怀远和辛燕最美好的结局了 因为按照他们二人的性格 此后必定不会经历什么大风大浪 我想写一个水到渠成的爱情故事 并不需要太多波折 所以这篇文到这里就好 如果再强行加入一些什么 反倒会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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