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暄看了她一眼,笑道:“我看你如今是越发的不客气了,算了,一件事是求,两件也是求,你就一并说了吧。”
雅容有些不好意思,他们认识以来,自己一直是不怎么喜欢他的,只是因为他未卜先知的能力对他有些好奇,可是现在自己身陷险境,能求助的居然也只有他。
“是这样的,我是可以走了,可是身边还有些人走不得,留在城里我也不放心,我虽不知道沈少爷为何会留在那个小村子里,但想来总是有沈少爷的打算,我走后想请沈少爷能够收留我乳母的两个儿子,他们都已经是可以做活的年纪,沈少爷就当是收留两个小厮。”
沈文暄看了雅容一眼,从头到脚的打量,直看得雅容有些无措,他才嗤笑一声,“看你年岁不大,挂念的事却还不少,连你乳母的儿子都要管,兑银子之事算是你我自愿交换,我也不亏什么,可现在要我收养两个大活人,这不是什么小麻烦,我又凭什么要帮你呢?”
雅容皱眉,不过又觉得情有可原,现在的形式是多一个人就多一份负担,可是自己又有什么能够让沈文暄看得上的?
“你要我做什么?”雅容冷静的问他。
沈文暄看着雅容皱眉,想到王承明日后的作为,笑了,道:“现在你还做不上什么,不过几年之后,我倒是真有一事要你帮忙。”
雅容诧异,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几年之后能帮的上你的忙?是不是几年之后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你到底又要做什么?”
沈文暄看雅容惊慌的神情,诡异的勾了嘴唇,道:“怎么,还想知道往后的事?那我且再告诉你一件事,三年之后皇上大崩,新皇登基,如何,可满意这个?”
皇帝对于古代的人代表这至高无上的神圣,堪比圣人,但是从沈文暄的嘴里说出来竟然想是一只小狗小猫要没了一般,他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难不成?
“你,你要造反?”雅容一下惊恐太过,脱口说出了心里的猜测,然后立刻捂住嘴巴,好像是说错了什么话,要是他真有这个念头,不会要杀自己灭口吧。
沈文暄听见雅容这么说,压制着声音闷笑起来,不过他这样的表现倒叫雅容放下了悬着的心,若是他真有这种念头,自己窥破了他的心思,他是一定不会这么高兴。
“你这个念头倒是稀罕,不过我可没那么大的野心,对天下也没那个心思,人生短短几十载,何苦为了那些身外物将这么疲惫不堪呢。”
这个世间的男儿那有不求功名的?他们从小就被教导要建功立业,功成名就,不喜欢这个的只有和尚和那些书读得傻了的书呆子,他一个小孩子说这话凭空让人觉得怪异,像是活了几十年的老头一般,让雅容生出一丝的熟悉感。
“你倒是奇怪,说话像个老头子,不过几年后我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和你再见,到时候若你有难,我又能帮得上手的话,自然不会推迟,至于我乳母的两个孩子就麻烦你照顾了。”
要说的话说完了,雅容也没什么话和沈文暄说,时候也不早了,雅容正想着是不是该提醒一下他,可是想着自己刚还求他呢,这会儿就赶人,有些过河拆桥的嫌疑,于是就这么陪他坐着,连杯水都没有给他倒。
沈文暄倒是没注意这个,他平日一个人坐在屋子里也不觉得孤寂,可是不知这几次是为何,和这小丫头坐在一起就不想离开,即便是不说话,可是知道这屋子里还有一个人,就觉得有些心安,自己也便莫名其妙的贪恋着这种心安。
“你可记得你小时候的事?”
雅容愣了愣,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道:“有些还记得,有些已经记不得了。”
这不等于没说嘛,沈文暄有些不满,觉得这丫头是在敷衍自己,又问:“有些什么是你记得的?”
这是要追忆童年?雅容很想说很晚了,自己要睡觉了,可是谁叫人家现在是自己的老板呢,即使再不情愿,雅容还是回忆起了那些记忆模糊的童年。
“嗯,记得小时候看见姐姐吃的点心可好吃了,晚上睡觉都想着味道,有天趁着姐姐吃剩下了就偷了一块儿,可是被母亲知道了,罚我跪了两个时辰,可是以后看着那点心还是想吃,姨娘知道了就抱着我哭。”
这丢人的事儿雅容确实是干过,不过里面的几个人物被挪了位置,妈妈换成了姨娘,婶婶换成了母亲,不过被罚被打倒是真的,长大以后,雅容一次性将那点心吃个够本,吃得快吐了才心满意足,自此将那点心给戒了,看着那点心都带了厌恶。
沈文暄笑了笑,点头道:“你和庶出,跟你嫡姐自然不一样,做这个小家子气偷鸡摸狗的举动,不被罚才怪,我和你倒是正好相反,我从小就要什么有什么,奴仆成群,不管是我祖父还是我母亲,都把我当做眼珠子一般。”
雅容撇撇嘴,“那是自然,你是沈家长子,自然是家中的重中之重,你又怎么会懂得我们这些看着庶女渴求的那种心情。”
沈文暄嘲弄的笑了笑,“你怎知我没有那样的日子,那种感觉就像是有只手在心里抓,抓得你心痒难耐,只想上前抢了想要的。”
他怎么会知道?雅容很想问,但又不敢问,不是没个人都愿意把心里的那点子事拿出来说,若是他不问,自己是打死也不会说的。
“行了,再跟你说一声,出了登州城以后朝着南走,路过一个三合村的地方,在那里留宿一晚,我要你带走的人就在那里,姓什么我也不记得了,是记得她小命叫做桃红,你走的时候带了她走吧。”(未完待续)
八十四 还有我姨娘呢
雅容很想问他怎么知道她们会不会路过三合村,但是鉴于沈文暄的神通广大,雅容还是闭上了嘴,沈文暄唠唠叨叨的说了半夜,见雅容坐在那里眼皮直掐,笑着摇了摇头,暗道自己真是魔怔了,怎么对一个孩子说这些。
也不管雅容,自己推了门离开,等在墙根下的小坛子也蹲在那里睡着了,一脚踹醒小坛子,小坛子被惊醒,稳住神抬眼看去,只看见少爷大步离开的背影。
次日一早沈文暄就叫小坛子将银子送了来,小坛子一身绸布衣服,肚子骑了屁马,在大街上很是刺眼,一时间王家的后院被人围个团团转。
原本那日粮食被人背走,王家周围已经聚集了许多的人,此时更是打眼,樱草脸红扑扑的接过小坛子的包袱,闷着头往雅容屋里走,雅容拿着沉沉的银子,心里也跟着踏实了。
王家外面的一样自然被王家的人发觉了,守门的婆子一个劲的抖着身子,直说不该贪三小姐的银子,这下肯定是要出事了,王承勋带了长随到后院来看,小坛子早就已经离开,剩下一群穿着破烂的乞丐,王承勋带着人就是一顿轰赶。
因为怕他们身上也不干净所以倒是没有动手,就算是这样,乞丐们因为长期被富人和官府欺压,所以一赶就散了开去,王承勋却仍旧沉着脸,转身走了。
雅容拿着银子。怎么想怎么不放心,如今她半点消息也不通,不然就这么一直坐着。不然被打个措手不及连个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雅容一下子站了起来,拿着银子,也不许谁跟着,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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