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雅今儿个一早起来的时候便觉得胸口有些不舒服,闷闷的像是喘不过气一样,还以为是在屋子里憋闷的,到院子里转了好一会,却一点效果也没有,反倒越来越严重了,扶着裴嬷嬷的手慢慢的走到石桌边坐了下来,抚着胸口喘气。
“不如让奴婢去请太医来给姑娘瞧瞧吧!”裴嬷嬷见乌苏雅这样也很难受,递了一碗茶给她说道。
乌苏雅却摇了摇头,接过茶碗喝了一口,道:“没事,也不说什么大毛病,说不定一会便好,犯不着这么兴师动众的去请太医。”
“可是姑娘好像真的很难受的样子,以前也没见姑娘这样过······会不会是月子没有做好?”裴嬷嬷忧心的说道,虽然没有听说过有人生产完会有胸口闷的毛病,可若是有个万一呢,心一急,坚持道:“奴婢还是去给姑娘请个太医来瞧瞧吧!”说着,也不等乌苏雅说话,转身便要让人去请太医,可还没等她开口,门口的小丫鬟便匆匆的跑了过来。
“夫人,夫人,不好了,沈姨娘的哥儿出事了,太夫人请您过去呢!”
第六十一章 自作自受,酒酿汤圆的怨恨 ☆
乌苏雅带着裴嬷嬷和红绫赶到金辉堂的时候,鲁太医也正好赶到,两厢见了礼后便匆匆的进了太夫人的院子,乔嬷嬷已经侯在门口,一见他们进来忙迎了上去。
“哥儿怎么样了?”乌苏雅捂着心口问道,方才走的急,胸口更加的难受了,只觉得血液一直往头上冲,有种想吐的感觉。
“哥儿看样子是不好了。”乔嬷嬷一脸的担忧,领着他们往里走。
“可是吃错什么东西了?”鲁太医也是满头的大汗。
“问过奶娘了,说是早上只喝了奶,连水都没有喂一口。”乔嬷嬷据实说道,朝身后的丫鬟看了一眼,“还是请鲁太医亲自进去瞧瞧吧!”
鲁太医点点头,朝乌苏雅拱了拱手,快步跟着丫鬟进了屋。
“夫人且慢,奴婢有话跟夫人说?”乔嬷嬷见鲁太医进了屋,这才伸手拉了也赶着往屋里走的乌苏雅,朝屋子那边看了一眼,道:“沈姨娘透了话,说是夫人给哥儿下了药,看太夫人的样子像是有些相信,夫人可要做要应对的准备。”
“这怎么可能,我们姑娘可是连见也没有见过哥儿,怎么会下药?”裴嬷嬷一听便急了,上前一步说道,像是立刻便要进去与沈姨娘理论一样。
乌苏雅却伸手拦住了她,问道:“这么说哥儿是中毒?”
心和已院。乔嬷嬷犹豫的点了点头,“看样子像,奴婢方才看了一眼,这么点大的孩子起了满身的红疹,还有化脓的迹象,哥儿先来的时候还哭两声,现在已经哭不动了,躺在太夫人的怀里直翻白眼。”
“这么严重!”乌苏雅揪紧领口的衣裳,感觉眼前一黑,身形晃了一下。
“夫人······”乔嬷嬷这才发现乌苏雅的脸色很难看,像是生病了,忙伸手扶住了她,裴嬷嬷见状也赶紧搀住。
“我没事。”乌苏雅忍住头昏勉强站住了脚,对乔嬷嬷摆了摆手,沉凝了一下,转头凑近红绫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话,待她点头离开,这才和裴嬷嬷一起,跟着乔嬷嬷进了屋。
主屋里已经燃起了火盆,烤的屋子如春天一般暖和,即便开了后窗,丫鬟们的脸上也是一层的细汗,气氛有些沉重,像是天马上便要压下来一样。
太夫人侧身坐在软榻上,低头看着躺在榻上的哥儿,薄可萱和薄靖宇闻讯也赶了过来,正一脸沉重的围坐在一旁,沈姨娘站在太夫人的身后,一下一下的抹着脸上的泪水,屋子里站了一圈的丫环婆子。
乌苏雅进来先给太夫人见了礼,太夫人只瞟了她一眼,哼也没哼一声又低头去看哥儿,薄可萱紧紧的盯着她,表情有些愤怒,沈姨娘只当做没看见,也不上来心里,乌苏雅也没有放在心上,倒是薄靖宇起身拱了拱手,请乌苏雅入座。
乌苏雅虽然腿有些发软,却摇了摇头,领着裴嬷嬷默默的站在一旁看鲁太医替哥儿看诊。
鲁太医正在给哥儿把脉,襁褓已经解开,露出穿着大红色薄缎面袄子的小小身子,伸出衣裳的嫩白手臂上满是红色痘疹。鲁太医紧闭着双眼伸出右手三指搭在哥儿的脉搏上,眉头皱的死紧,唇下的山羊胡也微微的颤抖着,嘴唇微动,像是在念叨着什么。
“太医,哥儿怎么样?”见鲁太医慢慢的收回手,太夫人心急的开口问道,众人也都屏息望了过来。
鲁太医没有说话,俯下身子趴在哥儿胸口听了听,又掰开他的眼睛和嘴看了一下,脸色一沉,动手把哥儿的衣裳拉上,这才看了太夫人一眼,道:“太夫人,哥儿这是中毒了!”
“什么?”太夫人眼睛猛然一瞠,转头狠狠的瞪了乌苏雅一眼,又赶紧问道:“是中的何种毒,可还有救?”
鲁太医让点点头,起身让丫鬟帮着把哥儿的衣裳穿好,才道:“太夫人放心,哥儿的样子看上去凶险,实则并无大碍,待老夫开几幅药让奶娘喝了,再过给哥儿,不消几日,这身上的红疹便会慢慢的消下去,只是切记在这几日奶娘断不能吃任何发物,若是遇上发的东西,那便不好办了!”
太夫人这才放了心,双手合十默念了几句经文,沈姨娘也一副放心的样子,眼角却有渗出泪来,瞟了乌苏雅一眼,上前拉着鲁太医道:“依太医看,我这哥儿到底是中了何种毒?”
太夫人也望了过来,一脸的严肃,鲁太医不着痕迹的躲开沈姨娘的拉扯,看了屋子里的人一眼,才捏着稀稀拉拉的山羊胡道:“依老夫看应该是普陀花粉。”
众人听闻是‘普陀花粉’脸上都露出了疑惑的盛情,倒是乌苏雅一脸的了然,缓缓上前走了几步道:“既然太医说有救,那便请太医赶紧开方子抓药吧,哥儿太小,这样子太可怜了。”
薄可萱闻言冷哼了一声,像是对乌苏雅说的话多不屑一样,见她望着自己,头一仰偏了过去。
“是啊,有劳鲁太医了!”太夫人却没有注意到她们之间的眼神‘交流’,也赶紧说道,朝身后示意了一下,便有小丫鬟捧出了文房四宝,待鲁太医在撒金香雪笺上写下药方,又对前去抓药的小丫鬟交代了几句,才请他坐下,让人上了茶问道:“敢问鲁太医,这普陀花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何会如此的凶险,让哥儿受这么大的罪。”
鲁太医谢了坐,没有去端手边的茶碗,侃侃说道:“要说这普陀花粉,其实便是一种野花的花粉,因为产自普陀山,且只有这山上才有这种话,因此而得名。普陀花粉味甘性燥,可用于温补,身体虚寒者可用,身体燥热着便不能服用,若是误服了便会肝火过旺,有耳鸣眼花的症状,重者也可能恶心想吐,甚至呕吐不止,反倒会把身子给耗垮了。哥儿身上会起红疹,也是因为年龄太小,又是阳盛肝旺的体质,身体无法负荷药效,才从身体上发了出来,不过只要发出来便好了,好好调养一下便无大碍。”
“照鲁太医这么说,这药是随处可见的了。”薄靖宇点了点头说道。
“非也!”鲁太医摇了摇头,道:“这普陀花本就是一种野花,又只有夏末秋初才开花,一株普陀花只开三朵,花小而易谢,实是一种难得的药材,一般用药最多也只是少许便可,若是论起价钱······与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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