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显被姑娘这样一说,顿时就感觉到特别明显被阮菁菁下了面子的感觉,但偏偏他身边还站着阮芊芊,怎么都无法反驳,只好气哼哼地走了。阮芊芊也被船老大这样的玩笑搞得满脸通红,低头羞走。
赫连绯笑着看两人那个样子,觉得心里挺爽的。
就这样船终于踏上了前往扬州郡曲县的道路。
东宫,太子下朝后照例在宫里处理事务,东来端来茶水点心的功夫,顺便给司马昱带来了一封信:“殿下,是李远从辽州捎回来的信件,同时还有托人运来的十袋大米,是辽州新品种的大米。说是特别好吃,给您尝尝。”
“是吗?那么晚上就让厨房做上,既然李远都说好吃,那一定很不同。”太子府什么样的粮食没有?暹罗进贡的大米都有,但是那种大米极其珍贵,为了让李远研究,太子也赐给他一些,给他尝过。
也就是那次他难得有些好吃的评价。
东来见状便说:“殿下那大米的确不一样,晶莹透亮的,颗粒比较长,刚打开袋子就透着十分诱人的香气。若是让我说,别人拿两斤大米跟我换这辽州米,我都不给换!”
“是吗?!”司马昱脸上惊喜更胜:“看来这位郑少瑜的确有些本事。绯绯真地给推荐了一个能人!”
随后打开李远的信件,他信中详细讲述了辽州丰收季节的产量,以及对这种米只能产出一季的惋惜,另外就是对于郑少瑜这个人天花乱坠式的夸赞,期间描述了赫连村的发展现状。
司马昱心中已经有些迫不及待让郑少瑜赶快来到自己麾下,好让更多地方的百姓过上好日子了。
“唉!绯绯如今出发已经一个月有余,时入深秋,也不知道她在路上如何,是否已经到达目的地了。”司马昱担心,也不知道在路上她们会不会遇上什么麻烦。
东来劝慰道:“殿下莫要太过担心,咱们不是派人跟着,如今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再说绯绯小姐一身武艺,还担心别人欺负到她头上不成?”
“你不懂,我不怕别人欺负绯绯,我担心她为了身边人强出头……”绯绯心底是非常善良的一个女孩子,如果遇到危险,她第一时间一定不是保全自己,而是保护好身边的人。
东来沉默,他知道殿下心里记挂着绯绯小姐,但他也着实不明白,为什么绯绯小姐要答应跟着五皇子一起出游,留在皇城陪伴殿下不是更好吗?
迎着透着寒意的江风,赫连绯打了一个喷嚏,她身体一向健壮,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她自己都有些疑惑,为什么会打喷嚏。
船上的日子很是无聊,大运河上的风浪对于船员们来说也实在不算什么,闲极无聊的时候,赫连绯会拿出自己的短笛吹些不知名的曲调。
阮芊芊站在船舱门口,看着在吹短笛的女子。这些日子相处以来,赫连绯每日的作息都十分规律,早起练功练剑,然后跟着这些船员一起吃那些粗茶淡饭,上午会陪着阮菁菁玩会儿棋,下午则就这样吹个笛子,看看江景,过得死板、平淡、索然无味。
但是她就是能感觉这份平淡,哪怕是面对大风大浪也不会改变,要说成熟,这几个人当中,最成熟的就是这个“贺绯”了。而且她有再多接近司马显的行动,她都不会阻止,就仿佛在看戏的人一样。就连显公子这样的人她都看不上,她的意中人会是什么样子呢?
连带着“苏静静”也是这样,但最初的时候,明明苏静静根本压制不住那股醋意。后来才逐渐平复下来,每次看到显公子亲近她,就像看笑话一样嗤笑,然后转身离开。
她知道自己肯定是不受待见的,但是为了将来的荣华富贵,她必须忍住。她也相信凭借自己的魅力,怎么就不能与几个同龄人和谐相处了?
“贺姑娘这曲子虽说不出什么名字,但已经悠扬,很是好听。”她是通音律的,赞美也很中肯。
赫连绯笑笑不说话,把短笛收起来:“比不得姑娘琴棋书画都那么精通,显公子这一路多亏有你相伴。”
言下之意,你也不过是个解闷的工具。
阮芊芊脸上露出笑容,大概是没有听懂赫连绯言语中的嘲讽,谦虚地说:“父亲毕竟从政,诸多交际需要子女有些见得了人的一技之长,我也因此粗略学了些东西。”
“那么阮大人应该对子女很重视,为什么会弃下你走了呢?再不济也应该留下一个传信或者保护你的人啊。”赫连绯冷笑,越想越觉得当天她落单之事十分蹊跷。
阮芊芊闻言脸色略有些难堪,但是很快转变了过来,一副忧伤的样子说:“父亲上任举家搬迁,在原来的地方就把奴仆卖了个七七八八,就是为了路上轻便一些。是我贪玩乱跑误了出发的时辰。父亲给掌柜的留话要告诉我这些的,也给我留了些盘缠,只是……父亲为官清廉,这些钱着实有些捉襟见肘了。”
赫连绯勾唇:“那姑娘能遇上显公子,真是三生有幸。”
“你们在聊什么呢?”话音刚落,司马显也寻人找了出来。
阮芊芊仍是那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连忙说:“没什么,就闲聊一些我家里的事情。”
“赫连绯,你是不是欺负阮姑娘了?她性子软,你不要拿你那直不楞登的性子来对待她。更何况她是孤身一人在外,身边也没有个亲人。”司马显这就护上了。
阮芊芊一副想要阻止又胆小退缩的样子,任由司马显为阮芊芊出头。
赫连绯没由来地感觉到恶心,狗男女要在一起就在一起,何必来恶心她这个局外人,她冷眼透着寒芒看向司马显。
司马显顿时吓得说不出话来了,那眼神简直就像是要杀人一样:“赫连绯,你想做什么?!”
赫连绯嗤笑一声:“我能做什么,我性子的确是不好,但却未曾伤过一个无辜的人,不信,你问问阮姑娘。”说完,她收起短笛便回船舱去了。
刚进去,便深深叹气,抹了一把脸,上辈子的怨气和戾气到底还是没有压住……唉!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