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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有孕
秦卿沉默着;他自然知道这番做法本就不妥,可是如今完全没有忐忑,没有心慌,所有不安定不肯却都灰飞烟灭。
站在门口看着顾容;心潮涌动着,过去的一切好似过眼云烟,没有烟花柳巷,没有**地狱,眼中只有那一个有情有义的女子,那一个只要他的女子。
夜里寒风直吹,觉得冷了;秦卿手不由盖着肚子,走进书房关上门。
顾容疲惫的靠着椅子;闭上眼睛。秦卿走到她身边蹲下把脸贴在顾容膝上,静静的不说话。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细细的呼吸声,秦卿抱着顾容双腿,手越搂越紧。
顾容手放在他肩上,想拉他起来,却没有用力,只是轻轻握着他双肩,“做什么?”
秦卿摇了摇头,还是不想说话。顾容猛地拉起秦卿紧紧的抱住,难过,痴迷,伤心,不被信任的挫败。是不是真的要她掏出心肝挖出肺腑,他才能信她,不在这样的试探,或是在门外等着捉奸一样的架势?心里狠狠的疼,可是却又无能为力,可是她不懂可以说什么,只能一直叫着秦卿的名字,试图缓解心上狠狠的抽疼,“秦卿……秦卿……”声音里含有太沉重的悲伤,淹没了她,也一样席卷了他。
秦卿眼睛湿润,哽咽的点头,“你不能忘了,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负我。”
不需要他的千言万语,他只一句话,顾容眼底的悲伤便在那一刹那如水纹荡开,如抽丝剥茧将所有窒息的疼痛都抽离了她的身体,得到解救的感觉如喝了最香醇的美酒,心里阵阵舒畅……低声应了他的誓言,认真、执着、坚定,“定不负卿!”
秦卿笑了,又哭了。烟火齐放,百花芬芳,一片锦绣……“我亦然。”
秦卿第一次知道,何为‘喜极而泣’,熬过了前半生那么多的苦楚,那么多的煎熬,就只为了这‘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知在何方的双亲,若是得知他这般福分,可是如他一般?
好久之后,顾容稳了稳情绪放开秦卿,轻轻摩挲着秦卿的脸,颇为不舍,“这么晚了,回去睡吧,我等下就回去。”秦卿抿嘴笑了笑,“我帮你研磨。”顾容看着他笑了,捏了捏他鼻子,“红袖添香么?”秦卿哼了一声,顾容有些尴尬,毕竟张宇之前在他书房里,虽然她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秦卿细细研磨,顾容低着头认真书写,拿着毛笔颇有种挥斥方遒的潇洒。秦卿偶尔侧着脸看她,抿嘴笑着,脸上一片满足。
快到了凌晨,顾容才完成计划。抬头见秦卿眼睛强撑着,还打着哈欠,哈欠时泪水渗出眼角,一脸困得不行,偏还磨着墨。顾容急忙把笔放下,也顾不得洗笔了,半搂着秦卿回房睡觉,边走着口子教训着他,“困了怎么不说,硬撑着,伤身伤神,下次可不许了。”
秦卿心神都扑到了睡眠之中,只模糊的点头。怎么困成这样?顾容皱眉,看了看他修长的身体,加上她不怎么强装的手臂,把抱着他回房间的念头打消,要是摔着了可不是玩笑。不过看他真是困得都不能走路了,自责着她写计划太投入,都忘记注意他的情况了。一矮身将秦卿背在背上慢慢走回房间。
秦卿可算睡得极沉,早上顾容起床的时候他还是呼呼睡着,脸红扑扑的,她起身了还不满的蹭了蹭,一副孩子样。顾容失笑,伸手将他嘴边的头发撩开,低头亲了亲他,自己起身让他继续睡着,难得看他睡成这样,平时她起床他早就坐在梳妆台旁梳头了。
才穿衣洗漱好,绿柳就来说,“奶奶,张家公子病了,老爷让您去找大夫。”顾容一愣,想到昨晚他穿的那身薄薄的衣裳,加上她的拒绝的内疚,大步走了出去找大夫,也忘记了家里有那么多人怎么叫她去找大夫。
大夫找来,说是受了寒,加上心情抑郁,吃几副药发了汗,开解他放开心怀就没事了。四季跟着去医馆煎药。
顾容站在屋子里,看张氏拿着帕子直哭,她爹在一旁也不住叫另一个婢子‘紫儿’拿着帕子给张宇擦汗,顾鱼也焦急的不知道口中念着什么。尤氏突然问顾容,“你夫郎呢?”
顾容还没说话,顾鱼就愤愤说:“他还没起身呢。”尤氏一听,明显不高兴了,夫郎比他这个公爹起的晚也就算了,妻主都起了,他却还睡着,哪里有半点贤良!客人病了,家中事物该他打理他却在睡着。
顾容皱了皱眉,不悦看了顾鱼一眼,顾鱼咬着嘴唇,不平的拧着帕子。顾容看了顾鱼好几眼,不知道这顾鱼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没有礼貌,像个……看来她的确是疏忽了,可如今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看她爹着急着张宇的病情,安慰说道:“爹,大夫说没事,喝了药发了汗就好了。秦卿昨晚在书房帮我研磨,睡得晚了,我让他再睡会儿。”
尤氏听了,脸上才好看些,看张氏对着张宇直抹着眼泪,又递了帕子给他,“张哥哥,你别太担心,喝了药就好了。”
张氏一听,哭得更厉害了,“大夫说了他这是心病闹的,要是这心病不好,我家哥儿怎生是好?”昨晚的事情,尤氏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那勾栏院出来的小贱人,若不是他,他家哥儿哪里能有这样的田地,若是宇哥儿有个好歹,他也别想安生,想着眼泪流得更汹。
尤氏还是温言安慰着,顾鱼也七嘴八舌说着好话。顾容叹了一口气,心里淡淡的内疚,却又无能为力,希望他自己想开了……
到了快早饭时候,秦卿才起了,脸上还带着睡眠不足的疲惫,还有些苍白,绿柳在一旁有些焦急,“君子,我去叫大夫吧。”秦卿摇了摇头,家里病了一个,他这时候又去请大夫,若是不是,那尤氏岂不是对他意见更大?只是让绿柳给他梳洗,绿柳沉默端水拧帕子给他洁面,梳头的时候绿柳要梳个高鬓,秦卿让他只简单挽个矮鬓,首饰不戴,胭脂也不抹了。穿上厚厚的棉袄就急忙去看张宇,走到门边闻见药味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顾鱼见了狠狠瞪了他一眼,尤氏也转头看他,带着些许责怪,秦卿看了眼屋子里,还是踏了进去,却不见顾容,心里虽知不应当,可还是松了口气。
张宇病了,留着紫儿照看,大家便去吃早饭。却还不见顾容,秦卿打发绿柳去书房叫她,绿柳应了一声急忙跑去。
顾容在书房听顾二跟她说找到哪家酒水好,价钱几何,如何拿货。最好的一家酒家,是苏州老街的孙大娘,祖传的手艺,价格公道,只是每个月只能限量拿货,次之则是东街张老头酿的酒水,即使是男子,他的手艺也仅在孙大娘之下,一样的定量拿货,价格略高些。其他大多酒家酿制的酒水在外地或者更胜一筹,只是在苏州却普遍了,在那些酒家拿货不限制,还有设有专门酒厂的,价钱也更低些。
顾容听她说的头头是道,诧异看她,没想到老实人还有这本事。顾二抓着头傻傻的笑,脸有些红,嗓门却大得可以,“奶奶,这些是绿柳教我的这样去问的,就问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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