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醉眼朦胧,眯着眼睛仔细瞧,笑他:“你他娘的画的啥!整个一棒槌!”
老痒也笑,“你、你就凑合看吧!”
“你这应该是流云柱吧?这是那花纹,是那意思不?画的跟个树杈似的!太抽象了!”
天真摆摆手,夹了口菜。
老痒“嘿”的一拍大腿,“你、你别说,这玩意真就是树杈。”
“一、一般人我还不告诉他!这树杈,就、就是我当年到的那个斗里的!”
“不、不过啊,不是棵真树,而是青铜树!你见过没?”
天真酒瞬间醒了一半,暗道来了!
他装着迷迷糊糊的骂他:“你个驴蛋,现在还想着那斗呐?进去一次不成你还想二进宫?”
老痒跟他说:“你、你他娘的!我、我也不是没收获,你看——我耳朵。”说着,他侧头把耳朵上的耳环露出来。
天真仔细一瞧,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震惊的揪着他的耳朵:“这是你从斗里盗出来的?”
那耳环分明就是一只六角铃铛!
老痒咧着嘴:“你、你他娘的喝多了!你知道我、我最讨厌别人揪我耳朵!你再揪我跟你急!”
天真松开手,催促他:“快说,这是你从那斗里摸出来的?”
“对——对,我从一个粽子身上扒下来的。”老痒得意洋洋,“怎么样,值——值钱不?”
天真笑了笑,“你是想让我帮你再下一次那斗吗?缺钱啊?”
“这年头什么都不好干,你不怕再进去?”天真吃了口花生米,“三年又三年,你的青春全折在里边了。”
“二进宫可能处罚更重,说不定直接就毙了,你不怕?”
老痒叹气,“没——没办法,我也不想,家里老妈还指望我买套房子呢!”
“我、我都想好了,先在杭州呆一段时间,回头还得去秦岭,怎么着也得倒腾个十几万,到、到时候你也、也得帮我出手点。”
天真还想捞他一把,主动提出可以资助他一些,奈何老痒油盐不进,偏要去秦岭。
半夜时酒局结束,饭店门口天真吹了吹冷风酒已经完全醒了,他看着老痒离去的蹒跚步伐,只觉得世态炎凉。
老痒的身影逐渐变成黑点,直到不见。
王萌萌开着车过来,江栗率先下车牵住他的手担忧的问:“怎么样?有哪里难受吗?”
天真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就是喝的有点多,老痒的事我们回去说。”
“胖爷我就说他肯定有什么目的!”胖子在一旁冷笑一声。
江栗递上了保温杯:“你喝点醒酒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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