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环被紫檀眼中的气势吓的浑身一颤,直觉告诉她眼前的女人可能真的会割了她的舌头,她惊恐地挣扎起来。
她将头转向柳奉仪,拼命呼救,“主子……救……我……”然而她越挣扎,擒住她下巴的力道就变得越紧。
紫檀勾唇,伸手在银环的耳后根的穴位点了一下,银环顿时软倒在地再不能动弹。
柳奉仪见自己的婢女被紫檀抓住,又听到紫檀刚才说要割银环的舌头,她秀眉一皱,忍着怒气道:“叶奉仪,你这是要做什么?”
紫檀攥住银环的下巴,转头看向赵柳苏三人,她淡笑一声,“这两个奴婢胆敢辱骂我,依照宫里的规矩,凡以下犯上侮辱谩骂主子的宫婢皆应处以割舌之刑。我如今不过是在按照宫规教训犯了错的贱婢罢了。”
闻言,赵苏二人沉着脸,柳奉仪怒气冲冲,“你说银环辱骂你?有证据吗?”
紫檀反唇相讥,“那你说是翠玉先动手打人的,有证据吗?”
柳奉仪柳眉倒竖,“银环与彩霞都可以证明,怎么?你还想替你的奴婢开脱不成?”
紫檀唇角噙着笑,目光直视柳奉仪,嘴中却在问翠玉与秦姑姑,“翠玉,秦姑姑,你们二人能证明银环与彩霞曾辱骂过我吗?”
紫檀话刚落音,翠玉急切地回复道:“奴婢可以作证!若奴婢说的有半句谎话,便叫奴婢脚底流脓头顶生疮!”
秦姑姑也道:“回主子的话,这两人确曾说过不敬之言。”
两人说完,紫檀看向柳奉仪,“如何?我的两个婢女也可以证明,银环与彩霞确曾口出污言辱骂于我。”
“荒谬,那不过是你的奴婢的一面之词!”柳奉仪呛声道:“谁知道是不是她们二人串通好了诬陷银环和彩霞!”
柳奉仪话刚说完,苏奉仪心里“咯噔”一声,赵奉仪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柳奉仪一眼,心中嗤笑,真是个蠢货。
紫檀等的就是柳奉仪这句话,她将银环往地上一推,银环嘤咛一声浑身无力摔倒在地,紫檀站直身子面向柳奉仪,“柳奉仪,你既然这么说,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认为,银环与彩霞指责翠玉先动手打人也不过是她们两人的一面之词,指不定是她二人串通好了,污蔑翠玉的?”
“你!”柳奉仪瞪大眼睛,没想到紫檀居然说出这番歪理来。
银环浑身发软倒在地上不能动弹,一旁的彩霞怕被扣上以下犯上的罪名,着急地辩解:“回主子们的话,奴婢与银环不曾撒谎,确实是翠玉先动手打人的!而且奴婢与银环也从未说过叶奉仪的坏话……”
她话还没说完,紫檀回头轻轻瞥她一眼,那一眼让彩霞惊惧莫名立刻噤声,瑟缩着身子不敢再插嘴。
这时,趴在凳子上的翠玉灵机一动,反应过来,也开始颠倒是非撒谎:“主子,奴婢并没有先动手,是她们!是她们先动手打奴婢与秦姑姑的!还望主子明察!”
紫檀对翠玉的反应颇为满意,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而后看着赵柳苏三人,她双手一摊似乎无可奈何,“如今双方各执一词,这该如何是好?”
她扬唇轻笑,容色淡然,谈笑间仿佛城府在胸。柳奉仪恼怒万分瞪着她,赵苏二人心中都有些诧异,觉得眼前之人似乎与从前大为不同。
柳奉仪还要再说,苏奉仪拉拉她的衣袖阻止住她,而后她看向紫檀,轻声细语地开口道:“那依叶奉仪的意思该如何论处?”
紫檀目光转向苏奉仪,却见她相貌清秀温婉似小家碧玉,五官并不突出凑在一起倒也尚可,一双秋水般的眸子里透着精明世故。苏奉仪出身县丞之家,家境贫寒,不过她为人八面玲珑最会察言观色,她知道自己出身低没后台会受欺负,所以一进宜兰园,便巴结宜兰园四人当中出身最高的柳奉仪。
紫檀转动着手中的簪子,簪子根部细长磨的发光看着很锋利。
“我的意思很简单,既然你们能凭银环与彩霞的一面之词论断是翠玉先动手打人,那我也能凭翠玉与秦姑姑所言,断定银环与彩霞犯下以下犯上之罪。”
紫檀把玩着手中的簪子,挑眉笑道:“你们若是要责罚我那两个奴婢,那我也要割了银环与彩霞的舌头,如此咱们之间才算扯平了。”
对面三人面色不善,还未开口,紫檀抢先威胁道:“这件事就算是闹出宜兰园,闹到康良娣面前,甚至闹到太子殿下面前,我也是占理的,奴婢们打架斗殴事小,以下犯上对主子出言不逊那可是大罪。我这人向来脾气不好,受不得委屈,若三位奉仪执意只罚我的婢女,那我也只好闹出去,到时候这几个奴婢被抓去审问……”
她顿了顿,看向三人,轻笑:“大家脸上可就不光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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