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瀑布山一战绝非什么好兆头,可计划不能更改,没有回头路可走,想着想着,狮统领突然放慢了脚步,心一沉:皇族禁卫军可别不是象王的最后一张底牌。藤甲兵已然是张王牌,如果象王那张翻起来是张带色的,那……
统领们从狮统领眼中看到一丝阴霾……
纸驴游出月亮山洞,停靠在桥边,孩子们一个个跳下来。贝贝指着桥说:“你们看,我俩上山采药时,在桥上还睡过一宿呢。”
“是二仙桥。”欢欢说。
孩子们回过头想找纸驴答谢,可一转身,纸驴已飞上天复命去了。张果老满意地拍了拍坐骑,一伸手,纸驴变回原来大小回到果老袖中。八仙谈笑风生踏云而去。
第七章 《黑暗传》
孩子们不敢停留,过桥后,你追我赶翻越崇山峻岭,途径为小白熊采药时发现的冰洞,在2008年8月6日下午,已上到了2100多米高处。山间九条曲折,溪流如银带飘垂,古树密布,野果满缀。不知为何,孩子们一反常态,又开始想吃东西了,而且有了疲惫的感觉。晶晶上树摘了好些果子充饥。
迎迎边吃边问:“欢欢,老君山上有没有炼丹炉呀?爬了这么高怎么还没看见?”
“师父说有就一定有,快走吧。”欢欢说。
忽然,妮妮余光扫见山林里有五个白色物体在移动,二大三小慢悠悠地踱步前行,“快看,快看,那不是咱们救过的小白熊吗!”妮妮兴奋地叫道。孩子们齐声喊:“小白熊!小白熊!”听见喊声,小白熊扭过头,先是一愣,马上又反应过来,跟身边父母说了些什么,连跑带颠地来到孩子们中间。
“小白熊,你走时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大家都怕你出危险。”妮妮把它抱起来。
小白熊在她脸上舔了舔不好意思地说:“你们上了药以后,第二天早上腿一点也不疼了,我自己在山下怕极了,所以没叫醒你们就翻过瀑布山回去找父母了。”二只大白熊在一旁轻轻叫了几声以表谢意。
欢欢在地上画了一个炼丹炉,问小白熊附近有没有,白熊父亲上前一瞧,拽住欢欢手臂,示意跟它走。一路上,孩子们真是大饱眼福,白鹿,白麂,白麝,白松鼠,白雕,白乌鸦,白獐,白苏门羚,白金丝猴,白狼,白蛇。正如小白熊所说,不管什么动物浑身上下一水白色,见有人经过,各种声叫不断传来,孩子们听出是在打招呼。白熊母亲讲,这里的动物从不怕人,很早以前就与人类和睦相处。正说着,一只白色鸟从头上飞过,欢欢从未见过这种纯白色的鸟类,白熊母亲告诉他是白喜鹊。欢欢望着天上的白喜鹊惊叹道:“哇噻,喜鹊也有白色的吔!”
四周一切都很过瘾,但孩子们心存大事,无意更多留恋。不多时,来到一座大殿外,走进院中,一个1米来高的炼丹炉就在眼前。“金丹。”欢欢第一个冲上去,孩子们跟过来,趴在鼎炉四周往里看。不负众望,炉底一颗圆丹金光闪闪,好不扎眼,跟欢欢原来那颗一模一样。孩子们兴奋极了,胜利就在眼前,大家探下身你一把我一下地够起来。
怪了,明明看见有金丹,却像猴子捞月般摸不着实物。费了半天劲,到头来还是一场空。这回给孩子们的打击可不小,谁也不明白是为什么,纷纷背过身靠着鼎炉出溜到地上,每个人心里都清楚,拿不到金丹意味着什么。沉默老半天,欢欢终于说了句话:“这颗金丹是假的。”
天慢慢黑下来,山上空气稀薄,温度大幅下降。孩子们经历长时间的跋涉,又不习惯温差变化,每个人都出现不同程度的发热症状。孩子们冷得受不了,边搓手边绕着鼎炉转个不停,脑子里空空的什么也想不了。妮妮头烫得厉害,绕了没几圈,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这一倒,孩子们吓清醒了。欢欢赶紧把她扶起来,妮妮昏昏沉沉已说不出话,闭着眼不时呻吟几声。迎迎急忙问:“欢欢,咱们那天带回来的药不是还有两种吗?快拿出来呀。”
欢欢皱着眉头回道:“那两种一个是治心慌,一个治嗓子疼,妮妮是被冻感冒发烧的,这两种药治不好。”
“这里能不能找到治妮妮的药?”晶晶问。
“我只认识那四种草药,别的药没见过。”欢欢说
天完全黑下来,白熊一家仍没走。小白熊和二个哥哥跑过来舔妮妮的脸,发出可怜的哀叫声。
“师父说有病要赶紧治,晚了会越来越重。”欢欢看着妮妮,就像看自己的亲妹妹一样。
白熊母亲朝孩子们叫了几声往殿外走去,欢欢明白它的意思,背起妮妮,和伙伴们跟随白熊一家绕山道盘旋而行。绕了好一阵,经过一个岔口,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了宽广的平原,四周峰峦环抱。平原上建有二十多座吊脚楼,错落有致,连成一片。所有建筑全部坐东朝西,木质结构,二层或三层,底层建在实地上,第二层开始由底层四周架起的十几根木柱支撑。吊脚楼楼台高悬,正檐青瓦,细格木窗,廊柱雕有飞龙图案,整体结构气派大方。
孩子们被领到一户人家门外,木屋三层结构,白熊父亲上去拍打木门,不多时,一个9岁左右,头缠黑色长帕,身着多细扣对襟短衣,系花腰带,脚腿缠有绑带的男孩探出身子,看见是白熊,脸上立马露出笑容。白熊父亲咬住男孩裤脚往外拉,这时,屋里一个年龄相仿的女孩跑出来,头上戴着大大的银色无檐高帽,上面镶有各色饰品。兄妹俩一眼看见了五个孩子。
“这不是福娃吗?”女孩一脸惊奇,不知是真是假,回头看了眼哥哥,有些弄不明白。
欢欢一看是人,连忙求救:“快救救妮妮吧,她感冒发烧了,再不吃药会更厉害的!”
男孩听了转身向屋里跑去,边上楼梯边想:奇怪,福娃怎么变活了。一会儿工夫,衣着风格与二个孩子相似的一男一女走出来,男孩指着前面说:“爸爸,你看他们是谁?”两个大人看见福娃一愣。欢欢背了一路又累又冷,体力渐渐不支,和贝贝,晶晶,迎迎相继倒在地上。“快,把他们抱回家。”爸爸吩咐家人。女孩拍了拍白熊父亲,小白熊一家安心离去。
福娃被安置在二楼,妈妈端来5碗浓香的苞谷酒喂他们服下。男孩问:“妈妈,福娃病的重不重?”
妈妈亲切地说:“他们得了风寒,别担心,喝了咱们土家族的苞谷酒明天就会好。”男孩女孩在床边守到很晚,一直沉浸在惊喜中。那一晚,两人兴奋得有些失眠,谁也没睡好。
8月7日,清晨,天空逐渐亮起来。沉静了一夜,一阵粗犷雄浑的歌声由远而近响彻山寨:
久闻歌师有学问,
能知地理与天文,
今要与你论古今。
什么是黑暗与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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