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银铃似的笑声在电话那端传过来,一点一点地撩起男人的欲火,又一点一点的将它平息掉。最后,只剩下一腔的柔情和入骨的思念。
挂断电话,温暖脸上的笑容还没有落下。两地分开的日子,这些点点滴滴就成了午夜里笑着入眠的因素。
最终,温暖也没有换导师。
高杨通过朋友去帮忙寻找,还是发现这个陆天冀的男人确实是最合适的。所以就算他心里不爽有个男人跟狼似的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的媳妇儿,他也只得忍了。
那天,男人在电话里一再地叮嘱温暖,要她离那个男人远一点。除了学习的内容,跟他不要有一句不相关的交谈。
温暖笑着一一答应了。她倒不觉得这是高杨对她的怀疑,她只是见识了这个男人那吓人的独占欲罢了。她本来就是要学知识的,也从来没想过一定要跟陆天冀的师生关系处得多好。
第一天见面,温暖就见识到了这位导师的“性格尖锐”。他简单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那要求简短但不容易做到。然后他问了温暖一些问题,听了回答后,一顿严肃的批评,特别是一些主观性看法的题目,更是把温暖给批得体无完肤。
还好温暖的性格属于温和型的,否则恐怕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就能吵起来。事实上,陆天冀确实是有能耐,说出的观点都是温暖赞同的,并且觉得受益匪浅。
就这样,温暖开始了她在这个渴盼了许久又曾经擦身而过的领域的学习。在一位严格毫不留情面的导师下,痛并快乐着。
......
自从那天学长提到他之后,温暖好几次夜里都梦到从前的事情。每一次从梦里醒来,心里的愧疚就又多了几分。
总是想起当年他往讲台上一站,儒雅温润的外表,清朗的嗓音响起,凯凯而谈,每一个字都是精华。下面的学生眼内俱是崇拜,有些学生还因此心生爱慕。别的老师的课堂,空位不少,来了的人也多半是为了出勤。唯独他的课堂,永远都是座无虚席,一个比一个认真。
学长说,他不得不离开了校园。
温暖知道,他比谁都适合那张讲台。她见过不少老师,但他是最适合的一个。往那一站就让人觉得,他不做老师都是没天理。
温暖还知道,他热爱着他的工作他的事业。为此,他付出了多少的心血。都说大学教师是最闲的,他却不是,每一节课每一次作业的批改,都凝聚了他多少的心血。
净身出户之后,他将会去哪里?他还能重返他的讲台吗……一个个问题,都在温暖的脑海里出现过,却找不到任何的答案。
温暖突然发现,当初自己为了表明清白而从此不跟他联系从此不探听他的消息,是多么的幼稚而残忍。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这么幼稚的做法根本不能证明什么,相反伤害了那个对她关心备至的人。
温暖,你何其残忍!她忍不住在心里对自己说,每每想起都觉得胸口淤积了多少的东西,呼吸都有些困难。
温暖想过要打探到他的消息,但从来没想过,他们会就这样相遇在滨海的街头。
看清对方的那一刹那,她僵住了,他也一样。两个人就这么隔着十米左右的距离,静静地站着,就这么看着对方,像是忘了该怎么走路。
到底还是他先回过神来,还是儒雅的脸上扬起温和的笑容,朝着她大步跨过来,就这么停在了她的面前。一低头,看到她眼眸的最深处。
温暖怔怔地看着他,喉咙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眼眸与他对上,触及他眼内的湿润,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就喊出来了。“老师。”
“温暖……”他脸上淡淡地笑,温和儒雅。声音不高,有种若有似无的叹息,揪人心脏。“好久不见。”
温暖又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是真的好久不见,三年多,一晃就过了。她多想问,你过得好不好。可转而一想,还需要问吗?离开他最爱的岗位,离了婚,他怎么能好?她想说一声对不起,却发不出声音来。
“午饭时间也到了,介不介意一起吃顿饭?”莫子谦的声音微微颤抖,他极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吓着她。
是的,他的名字叫子谦。许多人都说这个名字很适合他,因为再也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谦谦君子”这四个字了。
温暖下意识地点点头,然后在他的带领下,进了旁边的一家餐厅。
其实离午饭时间还有点早,所以人还不多。
莫子谦挑了一个角落的位置。这一点他和温暖很像,都喜欢坐在角落里,低低而谈,或者静静地观察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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