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抖擞精神想努力练习,却因为精神不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似是早已熟悉这些场景。
庆太妃不慌不忙叫人把儿子抬走,自己跟在旁边时不时掐掐人中,放松放松肌肉。
直到把儿子抬进卧房,一碗药灌下去,谢辰启才悠悠转醒。
庆太妃全程面无表情,只是手脚麻利替儿子整理衣衫。
“母妃,我浑身没力气”
“快好了,很快就好了”
她眼里没希望没悲伤,只有隐藏极深的浓烈恨意。
——
进了五月就是端午,因太后孝期,今年的端午宴会取消,只保留了传统的祭祀仪式。
帝后都难得清闲下来,只可惜这难得的清闲,他们各自忙各自的。
谢辰瑜召见了裘院判。
对方给了他一个还算满意的答复。
裘院判拿出一摞比桌面上所有折子都厚的陈年老账簿。
里面记录着前前后后近十年宫里的脉案,御药房的取药记录。
“这是内库房的备份,不是常用的那一本,只有历届的院判代代相传,旁人都不知道,就是为了怕宫闱之祸”他打开一页又一页想展示给皇上看,却被谢辰瑜一把推开。
“朕懒得看,你只需要告诉朕结论,哪里不对劲?”
裘院判合上册子,直截了当说出结论。
“别的都没异常,只有一年,宫里的娘娘们频频出现各种状况,比如,当年的春三月,有四位娘娘积食,各取山楂陈皮麦芽糖数斤,熬制养胃膏”
“紧接着又出现两位娘娘被烫伤,御医开了几幅方子,内服外敷,里面有烫伤膏,有附子和朱砂,都是消脓止痛的良药”
“还有……”
裘院判一连说了好几样,最后得出结论。
“像是约好了一样,每个病症至少有两位以上娘娘得上,别的病都还能解释一句是巧合,只有烫伤,这简直太明显,分明是有人想瞒天过海收集药材”
御药房、太医院,所有关于后宫请医问药之事都归皇后负责。
谢辰瑜峻眉一沉。
“不好!”
“快去找芳锐!”
太后薨,她用过的人和东西都还没来得及处理。
宫人一般是年龄大的放出去,年龄小的打回内务府重新分配。
芳锐年龄大,这会儿应该已经放出宫,她本是王家人,再出宫还是落到王家手中,万一王家也知道什么,芳锐的下场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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