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他的手指指腹是有薄茧的。
她的手不安分地抓了抓,小声道:“先生,好了吗?”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她。
林纯熙心中的不安愈发明显,腰肢不安分的扭动两下,却被他箍得更紧,不让她下去。
慌乱中,她鼓起勇气般地猛回头,对上宋知亦平静的黑眸,他手指间还捏着块半融化的冰块,被她的动作一打断,冰块顺着滚落下来,在他的白衬衫上落下一串水渍。
是她的错觉?
“抱歉抱歉。”林纯熙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抽了纸巾要给他擦。
宋知亦看在眼里,还真是一点都不对他设防。
低低叹息一声,他一把握住她的手。
林纯熙一愣,以眼神询问他。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啊?”
宋知亦长指一探,取了另一杯酒,醇厚的红酒在高脚杯中摇曳,他将杯子交到她手中,收回扶在她腰侧的手臂,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单手松了松领带,弯唇:“自己倒。”
她“腾”地一下从他怀里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看他,又看看自己手里的酒杯。
要不是高脚杯的触感,林纯熙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看着她眼睛瞪大,受了惊的小猫崽儿似得,好玩极了。
在宋知亦的目光下,她将信将疑地将酒杯举高一点,正对着自己睡衣的位置,缓缓地就要往下倾倒——
一只手扶住了杯子,从她掌心里抽了出来,放在桌上。
林纯熙:“?”
她还真当真了,实诚得可以。
他被她这茫然的小眼神儿看得愉悦,忍不出轻笑出声。
在林纯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眼神中笑完,他才懒散地将手指伸开,俯身凑近几分:“小家伙,适当拒绝男人无理的请求,不失为一种自保的方式。”
“可是——”她欲言又止,“可是是您让我去做的,我不想拒绝。”
“就算是我也不可以。”
“为什么?”
他黑眸深邃,薄唇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放低了声线:“因为男人骨子里都有劣根性。”
低沉磁性的嗓音就落在耳边,羽毛一样。
她似乎真的听进去了,在认真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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