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自己来吧。苍云是真怕这冒失丫头伤到了自己。
不行不行,将军先生是客人,我不光是您的翻译,也是您的生活助理,开酒这样的事情当然我来。七夜轩说这话时小脸憋得通红,双手都在哆嗦着,就像7天每上过大号一样。
嘭得一声,七夜轩终于将瓶塞给拔了出来,可带着双腿中的酒瓶一抖,大半瓶酒泼了她一身的,牛仔裤湿了一片,连刘海上都还在滴着红酒。她被吓得连忙抱住了酒瓶,晃晃悠悠地算是倒了一杯,端到了苍云的面前。
你没事吧?苍云看着七夜轩一身红酒,还咧嘴微笑的样子,被吓到冷汗都出来了。
没事没事,请,请喝吧。七夜轩还是一副热情的模样。
苍云真的不知该如何拒绝别人湿身送来的一杯酒,也就尴尬的接了过来,另一只手则递过去了一只毛巾,擦擦吧,车里开了冷气,湿着身子会着凉的。
谢谢,将军先生。七夜轩害羞的擦拭着脸,偷偷瞄着斯文的苍云道,您,您和他们说得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苍云斜靠在真皮的沙发座椅上,颇玩味的晃动着手中的酒杯。
他们说您是杀人如麻的坏人,可你比他们要斯文得多,而他们只知道咬人吸血。说到这里,七夜轩终于发现了苍云那嘴角暴露出的獠牙,吓得浑身一震。
你被咬了吗?苍云好奇道。
没有,可和我一起招聘的10几个华裔孩子都被他们咬了。当时的招聘会现场就像地狱的宴会一样,那些监考官抓着一个人就疯狂的咬脖子,血喷得到处都是。
等他们吃饱后,整个招聘会现场只有我还坐在位置上。因为……因为那些被咬过的人需要10天才能恢复行动,用他们的话说就是‘死而复生’,所以……我就成为了您的翻译。说到后来,七夜轩都差点要哭出来了。
苍云相信,她能活命的理由,就和她这副独特的外形有着密切的联系,毕竟在一堆的龙虾螃蟹的宴会上,并没有多少人会注意臭的。
你多大了?苍云轻声问道。
17岁,我已经来美国2年了,是作为交换生来这里读高中的。我家里都是工薪阶层,根本没有多少钱支撑我在美国的开销,所以,平时我会去学校里交美国人说中文,或者接一些这种翻译的活干。但因为我还未成年,所以根本无法给我像一般打工者的报酬。
美国看上去就像人间天堂,可没有钱,在这里过得比狗都惨。
本以为这次的工作会是份好差事,因为他们开出的报酬是3千美金。但最后……现在我只奢望他们不要咬我,让我像正常人一样的回去中国就好了。七夜轩说到最后都快哭了出来。
苍云什么也没说,掏出了钱包来,看也没看,将自己全部的现钞都拿了出来,递给了七夜轩,拿着吧,这应该够你的报酬了。放心,我来是和他们谈生意的,没打算乱咬人,等我解决完了我的生意,就带你回家。
您,说得是真的吗?七夜轩不敢相信的全身颤抖着。
当然是真的,我想你不会觉得我是要垂怜你的美色吧?苍云开启了伤人的玩笑。
恩,我相信将军先生是好人。七夜轩并不生气的刮去了眼角的泪,突然想起了什么的拿过了自己随身的笔记本,对了,还没有告诉您接下来的行程。
现在我们将前往纽约著名的5星级酒店,乔恩先生给您安排了一间高级套房,专门给您调整时差的。晚上7点,在曼哈顿出名的VP餐厅用餐,9点将带您去乔恩先生的迪厅和您见面接风。
安排的够贴心的,连我吃饭睡觉都安排好了,说穿了不就是为了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吗?就像笼中鸟一样……苍云单手支撑着侧脸,光从这样的安排,苍云已经知道,任务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容易。
很显然,对方故意找来了一个对他们帮派一无所知的人当自己的翻译,并且将自己的行程安排到滴水不漏,更没有第一时间的就见自己。
他们是在观察着这来自东方的血族,如果自己稍微有点异样,或者威胁性,相信自己是真的会被埋在自由女神像的脚下,回不去了。连拉着翻译当人质的行为都办不到,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把这小女孩当同伴……
加长的林肯轿车停在了文化东方酒店的门前,这是5星级的酒店,是澳门人开的,更贴近东方文化。距离第五大道的购物街只有步行10分钟的路程,更提供曼哈顿的全景落地窗,算是很适合旅行观光客的酒店了。
苍云所居住的房间是豪华套房,正对着中央公园,景色没得挑的。而七夜轩居住的房间就在苍云的旁边,不过只是普通的小单间。
打发走了一身湿透的七夜轩后,苍云坐在了宽大的落地窗前,俯视这寸土寸金的都市。
第一侦查组就位,已调查知晓,房间是3天前就预订好的,很有可能被安装了监控设备,所以千万不要出声。就在苍云百无聊赖时,耳边微小的接收器传来了全中文的细语。
***,现在才联系我,我还以为你们死光了。得亏了先进的发声通讯设备,苍云根本不用出声,只需微微震动声带,就能和对方通话了,几乎可以定义为冥想式的通话,手心那混蛋想出来的身份也不靠谱,对方明显在戒备着我,连见一下你们所谓的接头人都那么难,还期待我找出神父来,真会做梦。
手心呢?那混蛋不是说早就到了吗?
本来委员长和副委员长,还有冰封女王以及你的狗都是乘坐私人飞机过来的,但因为发现海关这边也已经满是血族的耳目,所以决定在中途降落再转游船偷渡过来,可能要到明天早上才能到达纽约。
按照原定计划指示,现在你以休息为主,晚上的见面无需试探对方,只谈生意,讨价还价就好。详细的计划明天等手心到了会再谈的。通话的车辆正停在酒店的对街上,是一辆灰色的小皮卡,可内部的设备远比B来的还要先进,5名前期进入的猎犬做着侦查工作。
别吵我了,我要倒时差了,睡醒以前不许叫我。苍云结束了通讯,起身便去洗澡了。
而在另一间房间,绣花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没有开灯。唯有放在茶几上的一只小电视里,正播放着苍云洗澡的画面。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翘着二郎腿,静静看着,手中一直把玩着一枚银色的硬币,重复着弹起,接住,弹起的过程。
而刚才接待苍云的小雷诺恭敬的守候在一旁,等待着主人的吩咐。
突然,男人一把将落下的银币握在了手里,站起了身来,小雷诺,我先走了,你在这里盯着吧,到了晚上带他直接到场子来找我。
老大,这家伙有问题吗?小雷诺是期待老大说有问题的,毕竟自己平白无故的挨了这小子一记头槌,早就想将这嚣张的家伙剁成肉酱了。
当然有问题,作为一方老大,他很冷静,沉稳,对待同胞有情有义,虽然看似见面就挑事的他,其实分寸把握的非常好。轻一分显得他太软弱,重一分,那就是来找事的,而不是谈生意的。那阴影中的男人微笑地说道,小雷诺,你还记得20岁的我们是什么样子吗?那时还不过是小混混的我们,都是整天嚣张到不行,到处惹是生非,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后果。想想看,他可是只有20岁的一帮之主,怎么会有教父一样的冷静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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