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这品事琢磨人的本事谁也不比谁差,听了魔尊要娶萧鸣凤,立马便猜想出来,这必然是场政治婚姻,魔尊他孤身在外。多年不管宫中和妖界的事,如今突然不说一声地回来了,怕是就连他自己,心底多多少少也有些忌惮萧亦轩把持了多年政事,指不定暗自培养了自己地势力,已经不能为他所左右了,所以这才急着娶了萧亦轩的独生女儿,一来是为了安抚萧亦轩,二来也有拉拢萧亦轩以及他背后的势力的意思。如此看来。青龙宫和萧亦轩这两股势力之间,究竟谁在以后的日子里更受到魔尊的器重还说不定。甚至于,今后这魔殇宫是由谁来做主的,恐怕都是个未知数。
尚未来得及退场的众人。连忙拱了手向魔尊道喜,向萧亦轩道喜。几句场面话说过,谁也不愿再多说一句,多说多错,恰逢多事之秋。又遇到扑朔迷离的形势。若想保住脖子上那颗脑袋混个太太平平。还是少说为妙。
气氛一时有些冷场,魔尊也不在意,摆摆手宣布了:“今日就到这里吧。大伙儿忙了一早上,也都累了,都散了回去歇着吧。”令众人都散去了。
只把木芫清、寒洛和端木单独留了下来。
木芫清不知道魔尊把她留下来是要做什么,转头看端木,他也摇摇头,表示同样不知道。再看向寒洛,也只是点了点头,示意她不必担心宽慰了一番而已。
待得其他人都走尽了,寒洛这才从左魔使地位子上起身,抱拳向魔尊施礼道:“尊主大人,可以开始了么?”
魔尊手支着脑袋,懒懒地点了点头,表示可以了,自己也跟着站起了身子,示意端木先上前来。
端木依言上前。
魔尊双手引了法诀,低声喃喃了几句,便看到有什么白色雾一样的东西缓缓在空气中升了起来,像一团云似的飘忽在屋子上空,接着那团云看是慢慢旋转起来,跟着越转越快,渐渐凝成一个形状分明的怪物,龙头牛尾,身子似龟,上有细蛇缓缓蠕动,蛇头跟连在龟壳上地龙头一齐朝着空中昂首做嘶鸣状,白色雾蒙蒙的身子,张着黑洞洞的口,露着尖尖的白色獠牙,看上去很有些可怖n
这白色的怪物在空中现身之后,魔尊站在它身后,双手平推,低喝一声:“去。那怪物便立时化作一道白烟,倏地一下没入端木体内消失不见。
惊得端木和木芫清异口同声“呀”了一声。
“玄武宫主莫怕。”寒洛在旁连忙解释道,“此物乃玄武宫守护式神也。宫里地规定,只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宫地宫主可以拥有并左右各自相应的守护式神。守护式神既是开启宫中祭祀圣殿参拜媸莲女神的凭证,也是助各位宫主修习提升地密宝。端木宫主既然做了玄武宫的主人,这玄武式神自然要寄宿在你体内才是。只是……”
话说到这里,寒洛却顿住不说了,只望着魔尊不开口,似乎是在征询他的意见。
“我来说吧。”魔尊接口道,“只是上一任的玄武宫主费莫胆大妄为,最后不但自己不得善终,竟连玄武式神也跟着他一同被毁了。所以我刚才只好又做法,重新从媸莲女神那里请来了一驾玄武式神为端木宫主所有,希望端木宫主能够好自为之。”
端木哪敢怠慢,立刻施礼谢了,顺带着表了一番忠心。
接下来便该轮到木芫清了,她刚刚做了青龙宫的宫主,也是同端木一样,要接受青龙式神的。
寒洛运了运气,转眼间便有一道青烟从他身上窜出,慢慢幻化成一条盘旋而上的青龙,依稀便是从前他带木芫清去青龙圣殿见媸莲女神像时,从他身上窜出来的那条青龙模样。木芫清此时才算知道这条青龙地名字——青龙宫守护式神。
寒洛将青龙式神唤出之后。正要招呼木芫清上前接受青龙式神。
不料却被魔尊凭空将青龙式神收了去。
“青龙宫主的式神,过些日子再受吧。”魔尊挥了挥手,青龙式神绕空盘旋了两圈,钻出房顶遁入云霄而去了。
“尊主,这……”寒洛不解。
“此事我自有定夺。”魔尊并不愿解释原因,随口打发了寒洛,又说道,“轮到左魔使你了。”
又施法唤出了一只怪物。龙头与凤头一左一右,龙尾与凤尾彼此交叠缠绕。魔尊将这龙凤交叠的怪物又驱入寒洛体内,正色叮嘱道:“寒洛,这青龙朱雀式神便归你所有了,从今往后,青龙朱雀两宫便由你来率领,万不要辜负了我的重托才是。”
寒洛忙拜谢了。
木芫清见了那龙凤交叠的怪物后,心中一颤,忽然开口向魔尊说道:“魔尊大人。我有一事想问,不知当说不当说。”
寒洛不知道木芫清究竟要说什么,怕她莽撞闯祸,忙使眼色要她不要问了。
“噢?青龙宫主有话要问?不知是何事?”魔尊侧头看向木芫清。目光中并没有责备的意思,“但问无妨。”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属下见方才尊主驱入左魔使体内的式神,不由地便联想到了家父。”木芫清很满意自己仓促之间居然能够把这敬称谦称用到了位,“所以便想问问尊主,家父当年任青龙宫宫主和左魔使时。是否也曾受过这青龙守护式神和青龙朱雀式神?”
木芫清她的亲生父亲是九尾天魔狐寒圣一事。刚才魔尊并未没有当众说出来。所以当她问了这个问题之后,端木是一头雾水,不知这事情究竟从何谈起。而寒洛是又急又慌,生怕再这样下去,指不定又闹出什么事来。在场四人,只木芫清和魔尊二人不急不躁,不动不语,面对面眼对眼直视了好一会儿。
良久,魔尊淡淡吩咐了一声:“左魔使,玄武宫主,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要跟青龙宫主说。”
寒洛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是还未等他开口,魔尊两道冰冷如刀的目光便扫了过来,声音拔高地“嗯”了一声。寒洛顿了顿,终于一揖到地,道了声:“属下遵命”,和端木一同退了出来。
待他们二人走后,偌大的议事厅只剩下木芫清和魔尊二人,魔尊退了两步,重新坐下,略有些疲惫地用手指抚了抚额头,嗓音中也有些暗哑,道:“芫清,你究竟想要问什么?”
“属下要问的,方才不是已经说了么?属下只是看到尊主驱入左魔使体内的式神,不由得想起了我那个也曾做过左魔使的爹爹,一时间思亲情切,想要知道关于已故爹爹的一些往事而已。若是属下的问题有不妥之处,还请尊主责罚。”木芫清一口一个属下,一口一个尊主,语气恭谨而冷淡,说着说着便要跪下请罪。
“芫清!你这是做什么!”魔尊不知为何竟有些恼了,忙拉了她起来。
木芫清便站了起来,垂首肃手,神态恭敬地很,一句话也不多说。
沉默了一会儿,魔尊的语气便有些软了,声音中竟隐隐有些不太一样的感情:“芫清,若是没有旁人,你不用对我用那些敬称,也不用自称属下。”
“属下不敢放肆。”木芫清低着头木木地接道。
魔尊皱了皱眉头,继续软语道:“我特许你可以。你喜欢叫我什么都可以,南宫也好,御汜也好,或者,别的什么都好,只是不要再称我为尊主了。”
“属下不懂。”木芫清依然是一副不冷不热地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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