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经过木芫清和萝卜夜以继日的实验攻坚后,半个月后,他们终于成功地弄清楚了大泽迷雾的成分。这毒料一旦清楚了,解起毒来就容易地多了。
只是面对着结果,木芫清却皱起了眉头:“奇怪,这毒里头,怎么下了这么多的双子柏?双子柏这东西并不是十分的稀有,它除了会叫人呕吐昏厥以外,还会让人皮肤上密布大大小小的水泡,又痒又疼又挖不得,那水泡破裂流出来地水,挨到哪儿哪里就腐烂露骨,直要将中毒的人折腾上几天几夜方才叫他全身溃烂而亡。因它发作起来的症状这么可怖,大多数使毒的人都不愿用它。所谓毒亦有道,使毒的人用毒术取胜本就失了些光明磊落,若再用如此下作地毒药叫对手生不如死,都担心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药地人多了,这般恐怖的死法迟早会报应在自己身上。我看过地那么多关于使毒用毒的书里头,也就只有一个人提到了双子柏,据他的书里自己说,他也确实很喜欢用双子柏。可是那个人在五百年前就已经死了,而且传说他正是因为误食了自己亲手配制的毒药,全身腐烂而亡,只剩下一滩脓水并一堆白骨了。眼前这个人,莫非是他的传人?”
“管他是本人还是传人,左右咱们已经破了他的毒,只管大摇大摆地进去瞧瞧他长得是个什么模样就是,想那么多干吗?”萝卜不以为然地笑道。
一行人服了自制的解药,果然平安无事的穿过了紫雾,成功进入到大泽渊的腹地。
越走木芫清就觉得越不对劲。这一路上施毒放毒的痕迹处处可见,寒洛他们不懂得下毒的那些伎俩花招,自然是看不出来,可是木芫清却是懂的。她跟着华老先生在山里埋头苦学了三个月的毒术,虽称不上是精通此道的行家里手,但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华老先生那里的书包罗万象,讲什么的都有,那些施毒后容易留下的种种蛛丝马迹她也大致知道了个八九不离十。因此,一进入大泽渊之内,她便面对着眼前触目惊心的众多施毒痕迹心惊胆战。
那些痕迹中,有些是新的,有些是旧的,还有的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古老的了,少说也有上百年的历史。痕迹中有残留下来的毒素毒渍,也有中毒者留下来的尸身血骨,还有被毒素所侵,半死不活的花草树木。其迹斑斑,惨不忍睹。所谓外行看热闹,行家看门道,木芫清一路留意,细心观察,发觉这在大泽渊内大肆使毒的人,其配制的毒药与弥漫在大泽渊入口处的紫色浓雾成分大同小异,看来应该是一人所为。
“是什么人如此丧心病狂,居然在这里大施特施不为同道中人认可的禁忌之毒?他下了这么毒,又是要药谁呢?大泽渊里头的飞禽走兽么?那药死的猎物还能吃么?外面来的人么?可是这里似乎几百年来都没有外人进入的痕迹了,这下毒的痕迹,有些却是新的。”木芫清皱眉猜测道。
“不管他是谁,怀揣的目的是什么。”萝卜在听了木芫清的分析后,也不急也不躁,凉凉说道,“他在这里下了这么多的毒,定然不会是好人。若是见到了,只管打就是。我们这么多人,还怕打不过他么。”
“你怎知他是一个人?万一有帮手呢?”木芫清有些好笑的看着萝卜反驳道,这个萝卜,整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真真是个天塌下来当被盖的主儿,“再说,这人的毒术在你我之上,已臻出神入化的境地。我们又在明处,他在暗处,却是不可不防。从现在起,这里的水不能喝,果子不能吃,一切的东西都不能碰,走路也要留神脚底下,把鞋底子都加厚些。就是吸气,也用衣裳……蒙了脸再吸!”
她忽然想起了电影中经常提到的尿可以解毒,遇到毒气时用浸了尿的布巾蒙了脸便可以不受影响,但这种方法,先不说有没有用,要她在嘴巴鼻子上蒙一块湿嗒嗒的尿手巾,她倒更宁愿中毒。
可惜世上这事就是这样,你越怕着什么,什么就偏偏找到你头上来。木芫清担心她这一行人会栽在那个用毒的行家手里头,可谓是时时留意步步提防,可是还是暴露了行踪被人盯了梢,不得不与那施毒施到丧心病狂境界的家伙,面对面较量一番了。
这段期间一直忙着找工作,码字都码的有些凌乱。如今总算是把工作问题搞定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这找工作真是人生一大苦差事啊。
卷六、近乡切切何为路 一三五、月柏毒魔
一行人正走着,忽听得身旁草丛中传来歇斯底里的哀号,众人面上都是一惊,凝神备战。
旋即,草丛中踉跄着扑出一个人来,痛苦地在地上直打滚。只见他肤色暗蓝,脸上早已被五指抓得面目全非,却依然不依不饶地在脸上胡乱抓着,幽蓝色的肌肤中渗出红里透蓝的液体,样子十分可怖,呼号声更是闻者皆哀。
“这里真的还有旁人存在。”萝卜眉毛一挑,忙俯身查看了一番,他不敢离得太近,恐沾染上毒药,只大概看了看,对木芫清说道,“是月籽藤的毒。血液变蓝,全身奇痒无比,这是典型的月籽藤毒发的症状。芫清,你可备有解药?”
“无法施救。”木芫清面色沉重地摇了摇头,“因为扩散地太快。血液已经变蓝,回天无力了。”
她话音刚落,平地里却乍起一声尖若枭鹰的声音:“谁说无法施救?我就能解他的一身的恶毒!”
众人忽听得这尖厉如鬼嚎的一嗓子,都惊得顿出一身冷汗,均觉这声音比着刚才那中毒之人发出的哀号之音更加的骇人心魄。
寒洛应变极快,立即一步向前,冲着空中团团一楫,朗声说道:“是哪一方的前辈高人?劳烦现个身吧。”
“小子,算你有礼数。那我便现个身吧。”话音落下,前方树丛中黑影一闪,一个黑衣黑帽的魁梧男子便稳稳地立在众人面前。他晃了晃手中的小瓷瓶,拔了盖子,将瓶中殷红色的液体倾倒在中毒人的口中。没过多一会儿,那一身的蓝色便尽数退去,躺在地上的人也不号也不叫了,头一歪昏死了过去。
“哈哈哈哈,这血婆罗树妖的血当真是无价之宝,恁是无药可医的毒也能被它化解了,真真妙哉妙哉。”黑衣男子收好瓷瓶。仰天笑道。
“你说血婆罗树妖?”木芫清心头突地一跳,当下不动声色问道,“那不是树妖族的人么?据我所知,树妖族已在三百年前销声匿迹了。你又是从哪里得来地血婆罗树妖之血?且还是新鲜的!”
“小丫头有点见识。”黑衣人赞许地看了木芫清一眼。“你既能破得了我的紫柏迷雾,又识得月籽藤之毒,看来也是此中高手。瞧你年纪不大,不知师从哪位行家里手,或许算起来,还有我有些瓜葛。真若如此,我便要考虑考虑,该不该饶你一命了。”
“这倒不巧了。教了我这一身毒术的师傅说起来也算是个神通广大地人物。上至魔尊魔使下至下里巴人,他都还算有些交情。可却偏偏与你从未谋过面。说起来,这世上与月柏毒魔谋过面后还能活下来没有毒发身亡地,可是屈指可数了。”木芫清神情淡漠地说道,暗地里却凝神戒备。
这人这么爱使双子柏和月籽藤这两味恶毒的药物,看他年纪却也不算是年轻了,话语间隐然以长辈自居,想来应是华老先生曾经提过的那个醉心毒术。为了钻研毒术无所不用其极以至丧心病狂之境的月柏毒魔无疑。想到这里,木芫清又试探道:“世人都说月柏毒魔在五百年前已经死了,想不到却是躲在这无人之地干起了用活人做试验练毒术的勾当。啧啧啧,叱咤一时人人闻之丧胆的月柏毒魔,居然也会诈死脱壳。这不愧是一代高人,真真令人刮目相看
依着她想,这月柏毒魔言谈间总是以前辈高人自居,大凡前辈者,都有个清高自傲的毛病。比如那个隐居深山的华老先生。若是一方面提及他乃前辈高手。另一方面却在言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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