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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第1页)

您,小的来青龙宫时日浅,对您的身世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听别人说过您是由现在已经失踪了的魔尊大人由外面抱回来的,从小便养在魔殇宫里,由魔尊大人亲自教导功夫。后来寒宫主执掌青龙宫不。

尊大人将您安置在了青龙宫,并指名要您主里排在第一位的角木宿主。只这三点便不知引了多少人暗中眼红,萧小姐便是其中一个。如今她父女正得着势,魔尊大人又已失踪,宫主外出不归,说句不好听的话,宿主您现在的处境实在是凶多吉少哇。”

陈大夫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句句都让木芫清心惊胆战,字字都让她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她躺在床上闲得发闷的这半个月,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太平无事,实际上却是这般的激流暗涌步步惊心。虽然不知道萧家父女趁她养病的日子里都暗自安排了哪些勾当,不过可以肯定地是,那段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已经过去,从今晚开始,所有阴谋诡计便要一一兑现了。而她,便是那个处在风口浪尖上的人!

“对了,还有一事小的定要告知了宿主才走的安心。”正想着,陈大夫又开了口,他此时一鼓作气说个不停,千叮咛万嘱咐的,看来是定然要远走高飞了,“小的曾断言说宿主体内有两股寒热迥异的气息,这并不是为了支走宫主临时找的托辞。宿主体内确实有着两股全然不同的气息,既相互克制又相互伴生,循环罔替,似乎已自成一系。小的行了半辈子的医,像宿主这样的情况还是头一回遇见,是好是歹小的难下结论,还望宿主今后多加留意才是。小的言尽于此,宿主您多保重。”

陈大夫说完,朝着木芫清恭恭敬敬地拜了一拜,转身昂然离去。如今于他来说魔殇宫青龙宫皆是过眼云烟,什么宫主宿主已是前尘往事,放下了这一切,他便不再像往常那般唯唯诺诺恭谨小心,身板也挺直了,抬手举足间自有一番天然的逍遥洒脱,也许这才是他的本性吧。

木芫清想叫住他再问问什么叫做两股气息相生相克,不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笑:“木姑娘,原来你在这里啊,让我好一通找。”回头看去,正是那个如附骨之蛆一味纠缠不清的费铮。

只见他一边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一边嘻着脸调笑道:“木姑娘这么久不回来,铮委实放心不下,特意出来寻找,不想木姑娘原是在这里会情郎啊。”

木芫清刚才误会陈大夫来这里私会佳人,没想到才没过多大一会儿,自己便被费铮说成是来这里会情郎,当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哪。

因为不知道费铮究竟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她与陈大夫之间的对话费铮究竟听到了多少,木芫清顿时感到很是心虚。虽然以陈大夫的小心谨慎,费铮若想偷听个壁角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扬起了笑脸,娇笑着说道:“费公子真会说笑。那不过是魔殇宫中区区一个大夫而已,前些日子我生了病,听说他医术好,特特请了他来给瞧的脉。今日既在此巧遇了,我正好请他再给我把把,看看可是已经大好了。他年纪足足长我一倍,哪里能做我的情郎呢?”

她担心说陈大夫是青龙宫的大夫会引起费铮的怀疑,所以将他说成是魔殇宫的人,反正青龙宫也算是魔殇宫的一部分,这么说也不见得就是假的。

果然,费铮并没有在陈大夫的问题上纠缠下去,凑到木芫清跟前,俯身下来低声调笑道:“哦?原来木姑娘是嫌弃他年纪大。那烦请木姑娘的妙目给相上一相,像铮这般年纪这般模样的,可做得你的情郎?”

“费公子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父亲又是堂堂玄武宫宫主,可谓是少年英才,前途无量。私心里仰慕费公子的妙龄佳人怕是大有人在,又何必特特来戏弄我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呢?”木芫清边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退,边扮出一副娇弱无助的苦相,还假惺惺的侧一侧头,仿佛因为联想到了自己身世的悲苦而落了泪。

费铮见了,也觉得自己若是再继续刁难欺负这样一个梨花带雨般的弱小女子,那当真是天地不容禽兽不如的铁石心肠了。遂叹了口气,手拉过木芫清的手腕,边强行拉了她走,边解释道:“你逃席逃得忒是久了,再不回去,只怕右魔使大人就要发动全魔殇宫的下人都来寻你了。此番你跟着我回去,只说是跟我一起出来散酒的,可记住了?”

卷二、处身青龙风波恶 五十七、强成之亲

费铮回到席上,也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只费莫喝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去哪里了?怎么这会儿才回来?”

“回父亲大人的话,角木宿主她有些不胜酒力,孩儿陪她出去散了散酒。”不等木清反应,费铮已经抢先答了出来。木清听了心里暗笑,她滴酒未沾,哪里来得不胜酒力?不过她逃席也是因为受不了费铮的粘劲,现在由他去应付他老子,也算是怨有头债有主了。

费莫听了也不再追问,点了点继续喝着他的美酒,他今晚心情似乎格外的好,酒一杯接一杯地喝,也没有往日的话多,时不时还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喜意,惹得木芫清直想问费铮他老爸是不是要纳个年轻貌美的小妾给他做后妈了,怎么跟吃了笑豆似的乐得不行。想费莫平日里多严肃的一个人哪,没想到酒醉后笑得这般没风度。

“喂,木姑娘,在下刚刚替你解了一围了,你要怎样感谢我呢?”刚刚坐下,费铮又跟块膏药似的贴了过来,低声戏虐道。

见他主动替自己解了围,木芫清本还想着也许他这个人也并不是那么可恶,正打算着要不要秉着大人不记小人过得态度跟他冰释前嫌呢,没想到屁股还没暖热,他又不正经起来了。木芫清立刻打消了跟费铮和好的念头,瞪他一眼,没好气道:“谢?施恩莫忘报,大恩不言谢,这些个圣人之言费公子你不知道么?”

“噢?还有这种圣人之言?”费铮一愣,倒不像是装假,“敢问木姑娘,是哪位圣人说的?”

木芫清也是一愣。哪位圣人?无非就是孔子孟子老子孙子等等的百家诸子喽,她怎么记得住?转而一想才反应过来,这里哪有什么孔子孟子老子孙子百家诸子的,怕是也从未有哪个高人曾经说过这么高级的至理名言,费铮自然不会知道了。

不过木芫清可不会就这样轻易承认是自己的失误。她眼珠转上一转,当即决定将小学语文老师地杀手锏借来一用。只听她先是冷笑两声,继而用十分鄙夷地语气对费铮说道:“呵呵,想不到费公子还真是孤陋寡闻,连这么有名的句子都不曾听说过。我看,你还是先回家读上两年书再出来混吧。”

果然,此言一出,费铮的脸立刻便呈现出红一阵白一阵的不稳定状态。讪讪地答了一句:“木姑娘见多识广,在下自愧不如,唯有佩服,佩服。”说完,不漏痕迹地挪了挪屁股,离木芫清远了一些。

酒过三巡。有侍者鱼贯上前,撤去了众人桌上的残酒剩羹,重新布下了新鲜地菜肴和美酒。就连木清的桌上也搁了一小壶陈年佳酿,摆酒的侍者还特意为她斟了满满一杯搁在她面前后方才退下。

“如此良宵。当痛饮尽兴才是。来来来,大伙都把杯子举起来,咱们共同干上一杯。”萧亦轩饮得正在兴头上,见重新续了酒,又举起了杯子邀酒。

如今他也算得上是魔殇宫的最高领导人了。领导发了话,底下的人哪个敢不从?大家伙忙都搁下了手上的筷子,停止了交头接耳。端起了酒杯。

只有木芫清忐忑着不敢去端面前的那杯酒。

“只需挑上一些搁在酒里饮下,不出半个时辰便全身无力,手脚不听使唤。纵是贞节烈妇也抵不过这药性的猛烈。”

“我要睁大了眼睛仔细瞧着那贱人,看她这回熬不熬得住你陈大夫特制地烈性的药性!”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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