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鸨子如此配合,杨应乾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过头对身边的湛濯之说道:“五弟,让人回客栈取五百两银子来!”
“五百两,大爷,不是说五千两吗?”老鸨子惊讶道。
见老鸨子如此说,杨应乾的脸上不禁脸上一阵无辜。
“你那大茶壶一开始不就说是五百两吗?五千两是地上这个人许给你的,又不是我,你去找他要好了,我一向以德服人,不会计较的!”杨应乾说着朝昏迷在一旁的马一指了指道。
老鸨子看了看一旁不省人事的马一,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想想还是自己的命重要,便咬牙同意了。
骆养性在一旁不禁对杨应乾竖起大拇指:“大人,以后下官要好好向你请教这以德服人!”
不多时,湛濯之便带回了五百两银子交给了杨应乾,还带回了一顶小轿,杨应乾将银子丢给老鸨子,并亲眼看着她写了为沈君怡赎身的字据,将字据折叠后小心的放进了兜里。
做完这一切,杨应乾走大步跨上台子走到沈君怡身边,面色有些复杂,他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沈君怡并未答话,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便跟着杨应乾走下台阶缓步向门口走去。
正当这时,一声凄厉的哭喊声从身后传来:“小姐,救救我,不要把我丢在这里!”
众人转过身,一个俏丽的小姑娘从看台后面跑了出来,身后还有几个花月楼的龟公追了出来,似乎是小姑娘刚挣脱了他们的束缚逃了出来。
“半夏!”沈君怡惊呼一声,朝着小姑娘的方向跑了几步,终是又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杨应乾,眼神之中竟是有些哀求之色。
见沈君怡的反应,这个小姑娘应该是她的贴身侍女,看着沈君怡望向自己的目光,杨应乾顿时动了恻隐之心,身子不禁朝小姑娘奔来的方向行了几步。
“杨大人!”骆养性看出了杨应乾的心思,赶忙一把拉住了杨应乾的衣袖制止了他。
“杨大人,花月楼毕竟归教坊司所有,虽然咱们不惧他,但沈家刚获罪,这事毕竟有违朝廷规制,若教坊司将此事捅到礼部,怕又生事端,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骆养性的语气有些急切,倒是真心为杨应乾着想,杨应乾虽是刚建新功,但毕竟也只是个三品的参将,虽然蒙魏公公提拔,但他刚刚得罪了南京镇守太监的义子,若再招惹礼部,魏公公未必会为他出头。
“大哥,算了吧,南京毕竟不是我们的地头!”洪安澜这时也在一旁劝道。
正在杨应乾沉吟不决时,那个名叫半夏的小姑娘已是被两个龟公捉住了双手往看台后拖去。
小姑娘一边被拖着一边仍是朝着沈君怡哭喊,眼中充满了绝望,沈君怡捂着嘴巴,两行清泪从两侧腮边滑落,即使是刚才自己站在台上时,她都未曾掉过一滴泪。
“给我住手!”
一声断喝回荡在此时已有些空荡荡的花月楼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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