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喜欢着你,这个动作这样告诉黎听。
好像只要许寄在,什么都不需要担心。
许乘跃和陈恋只能无能狂怒,他们的确管不了许寄,从小到大。
许寄好像真的只是把人带过去露个面,之后就带着人走了。
离开打开门的那一刻,寒风凛冽呼啸而过,厚重的衣服挡不住刺骨的温度,将黎听的长发吹乱,G城的冬天不下雪,这么多年来只下过一次冰雹,湿冷湿冷的。
坐上车,才稍微隔绝了风声,黎听道:“你知道你妈喊你过去是为了相亲吗?”
“嗯……”许寄说,“大概猜到了。”
他没有告诉黎听,自从离婚后,大大小小、拐着弯抹着角相亲的次数早已数都数不清。
黎听拿过他的手,咬他的手指节,“那你还带我来?”
许寄笑了一声,英俊的眉眼微弯,“那你想让我和那女人相亲?男朋友不帮我挡挡桃花吗?”
黎听盯着对方的笑颜,啧了一声,被对方“男朋友”这个称呼喊得爽,又吃许寄各种各样桃花的醋,他狭长的眼睛半眯起来,“那你以后一天被搭讪了多少次,男的女的,在哪里,都要和我报告。”
“哪来那么多的搭讪,还有……”许寄无奈地笑了下,“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
楚期发现,最近老板很喜欢穿高领毛衣,这让一个身经百战的0察觉出不对劲,“老板你已经连续穿了四天的高领毛衣了。”
在中场休息、无人的时候,许寄毫不在意地拉下领子,“嗯,看。”
密密麻麻的印子。
楚期只一眼就要把眼珠子瞪出来:“等等等——!什么情况?!”
在他印象中,许寄在大学和周迎分手后就没有再谈过恋爱,六年、七年还是八年了,连发泄的对象都没有,非常守身如玉。
吻痕一时半会是消不下去了,许寄给艺人拍摄,时不时会有记者来,必定不能那么随意,除了穿高领毛衣挡住之外,脸上的也被遮瑕液一一覆盖,除了嘴唇上那一小块紫色和边角的伤口。
“你看不到我嘴上的吻痕吗?”许寄道。
楚期震惊了,“这是吻痕?你、你不是说撞到的吗?”
许寄像是重新认识楚期一样,他摸了摸嘴唇,“你这么纯情的吗?”
起码睡过二十个男人的楚期:“谢谢,饶是我也第一次见嘴唇能被吸成这样……”
“看来那些男人都不行。”许寄哼笑一声,穿上外套往外走。
“谁说不是呢……”楚期道,“等等你去哪?”
长呢子外套的下摆蹭过小腿,许寄回头,道:“找老婆。”
今天他收工早,反正都是等,还不如开车去接黎听下班。
明明在同一个园区,怎么就在一头一尾,那么远……许寄心想。
黎听的工作室装修得很漂亮,外边摆了两个超级大的玻璃熊和玻璃兔,很多女孩子在这拍照打卡。
许寄推开玻璃门,一阵玻璃风铃响起,两边等待的女孩子望了过来,立刻响起一堆吸气和手肘痛击骨肉的声音。
他看到黎听正背对他坐在椅子上,头发束起来,绕过脖颈垂在锁骨。
白色的橡皮筋,侧颈上一个明晃晃的齿印。
许寄皱眉,他明记得出门前,他有帮黎听遮这一块。
越靠近,黎听的声音就越清晰。
“嗯?你说我这里吗?”黎听摸了摸自己下巴,笑得好看,尾调上扬,“我男朋友咬的。”
对面那男孩子看得眼都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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