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邺把他这只手臂抬高:“手臂和侧身保持四十五度角,别让我看见你偷懒。”
不知情的人以为江然是在训练齐步走的摆臂练习。
这个下午江然都已经超时睡了一个小时,却还是那么难熬。其余人的军姿已经站完,都开始休息喝水,只有江然一个人在草坪中央站着。
他的胳膊刚开始只是发酸,到最后已经麻得没了知觉,现在他眼瞅着自己的左臂不受控制地下垂,手腕处抽筋。
疼,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疼,像被僵硬的钢筋穿入手臂,他想放却不敢动。
江然心底安慰自己,今天是自己有错在先,所以愿意接受这个惩罚,并不是害怕傅邺。
傅邺站在学生面前讲解着明天的训练内容,忽然学生里有人开口:“教官,江然的胳膊放下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江然那里,只有傅邺盯着这个告状的人。
当他看到傅邺的目光时,绝对是今生最后悔的时刻。
“你叫什么名字?”傅邺问。
“韩可祺。”
傅邺看了他一会儿,下令:“出列!”
对方立马起身出列,站在队伍前面。
傅邺指了指足球场两端的球门:“蛙跳,来回!”
宋晨磊有些看不懂傅邺的操作,当事人更是发懵地站在原地,韩可祺解释:“教官,我只是,只是……”
“你只是在我说话的时候打断,并且连声报告都没有喊,是没经历过军训,还是说省警校这些年的学生都是你和江然之流,把警务管理的规矩当块抹布每天擦你们学校门口那块儿破匾。”
傅邺最后这句话说得很重,学生处处长尹晓华就站在一旁,此刻脸上也挂不住了,怒目圆睁地盯着韩可祺:“还不快去!”
韩可祺跑向球门的途中,咬牙切齿地瞪着江然。
江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此刻还在和自己的这条胳膊作斗争,时而抬起,又不自觉地下坠。
傅邺喊了一声:“江然!”
江然条件反射地回:“到!”
助理教官指了指队伍:“归队!”
江然犹如接到了大赦的通知,他放下胳膊抬起受伤的右手去揉肩膀。
此刻汗已经湿透了他的作训服,就在他慢慢挪步地缓解身上的酸疼时,傅邺转过身来望着自己:“我有让你放下吗?”
江然自然察觉到了这个人的怒意,可他的愧疚早就被刚刚的“惩罚”磨没了,他毫不客气地回:“再举胳膊都要断了,你要是存心折磨我,就我这个人,你想要我哪儿断,我直接断给你好了,咱俩能不能直接一点!警察都像你这么婆婆妈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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