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回到病房,”其中一人不苟言笑地说,“有任何需要,可以按呼唤铃。”
而不远处还站了好几道身影,走廊的灯光亮得刺眼,他讷讷地应了声好,就退回到房间内。
这种程度的安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监视他呢。
季亚将信将疑:“真的嘛?要不我还是找个机会问问我哥能不能把你接过来吧。”
他只当祝念慈还是跟往常一样不愿意麻烦自己,于是祝念慈尽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真诚些,说:“真的很安全,而且治疗起来也会方便很多。”
“好吧,”季亚勉强信了他的话,“那我过几天再去找你。”
他挂断了电话,祝念慈重新缩回被子里,习惯性地打开好友列表,接着不由微微一愣。
最新的消息来自一张风景图头像,碧蓝天穹下的海面波光粼粼,是他从未见过的风景。
g通过了你的好友申请,可以开始聊天了。
祝念慈点开对话框,正犹豫着该说点什么,就看见一条刚好在此刻发过来的消息:
“他们说你晚上想出门,是无聊了吗?”
他手中一滑,通讯器险些砸到鼻子,聊天框里的内容输入又删除,最后还是实话实说:“有一点点,所以我之前想去王医生那边借本书。”
瞿既明:“可以让他们帮你过去拿。”
祝念慈:“感觉不太好,他们算是在工作吧。”
给别人无端增加工作量是非常失礼的行为。
“不会,”瞿既明说,“这也属于他们的工作范围。”
这话中透露的意思实在太明显,祝念慈终于发现点奇怪的地方,问他:“你跟他们,很熟吗?”
“以前没退伍的时候接受过类似的任务,”瞿既明跟他解释,“保障被看护人的心理健康是被明确写在流程里的。”
原来是这样。
祝念慈并没有怀疑这些话的可信度,只是说:“还是不麻烦他们啦,老师说你明天会帮我带平板。”
他说完,在表情里挑挑拣拣了张礼貌举爪道谢的小猫点击发送,不自觉地弯了弯眼。
因为瞿既明告诉他:“我会尽量早些过来。”
但明天是周三,那是固定要前往闻越实验室的日子,不用想也知道这人会很忙。
祝念慈从这句话里感觉到了一丝特殊的意味,好像他被困在病房里很无聊这件事对于瞿既明来说是值得重视的。
于是他飞快地回了句好,嘴角高高翘着,只觉得浑身都轻快了许多。
隔了会,瞿既明问他:“不早了,你困吗?”
祝念慈现在其实已经不太困了,但还是说:“刚准备睡觉,就看到你给我发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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