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一看,魏永安激动地连嘴唇都在发抖,双手死死拽着他的袖子,眼里甚至有泪光,看他的神情绝不是在看敌人,而是一个久别重逢的故人。
已在附近的桃夭见状,差点就冲出去把魏永安打开,幸好被柳公子跟磨牙双双拉住,柳公子低声道:“你不是说不能惊吓不能触怒,要自然地把人带走吗!”
桃夭咬咬牙,收回迈出去的脚。
司狂澜看着一反常态的魏永安,笑笑:“魏公子有事?”
魏永安还是死死盯着他,却始终张不开嘴,拉住他袖子的手抖得越发厉害。
司狂澜想了想,将手中锦盒递到魏永安面前,他一惊,本能地松手接住。
“这龙墨我拿来亦无用处,就转赠公子吧。”他朝魏永安一拱手,笑,“本无意夺公子风头,勿要介意,告辞。”说罢,也不理还有多少人想与他拉近关系,亦不理会老者与中年人的挽留,携了宋年笙往门外走去。
司静渊也赶忙招呼桃夭他们一同出去。
但桃夭却只让他先走,说他们仨要把楼上没吃完的糕点打包带走,惹来司静渊一个白眼,说在外头等他们。
然后桃夭与柳公子磨牙真就跑回楼上,一边打包食物一边盯着那始终愣在原地的魏永安。
“现在咱们连话都没跟他说上,要怎么带他去龙城院?”磨牙担忧道,“我看他不是很正常的样子。”
“他本来就不正常。”桃夭皱眉,“看到司狂澜之后就更不正常了。”
柳公子挠挠鼻子,说:“也可以冒一回险。我现在就可以风卷残云般将他带到龙城院,时间这么短,也许不会有什么异变?”
桃夭正要开口,却见那魏永安居然抱着司狂澜的画跑了出去,任人在后头怎么叫他都不回应。
众人大约是早知这少年的性情有异于常人,天才嘛,多少都与众不同,所以也不太当一回事,只有老者有些担忧,但只是担忧那幅神女图有去无回,按理说每年参赛才子们的作品,都会留在松鹤庭作为收藏,但拿走画的又是魏永安,他也不好找人强制追回,正发愁时,方才在桃夭邻桌叽叽喳喳的三个公子哥倒站了出来,说他们去追,纵然是往年的头名,可别人的画也不能让他说拿走就拿走,旋即三个人便追出了门去。
“这三个傻子怕要坏事。”桃夭飞快追出去。
柳公子跟磨牙刚出松鹤庭大门,磨牙又折回来,对着那老者道:“施主,往后一年都能免费用膳是吧?”
老者一愣,立刻点头:“一言九鼎!”
“多谢施主,阿弥陀佛!”磨牙一溜烟地没了踪影。
松鹤庭前头,司静渊果然还在等他们,见桃夭出来,不禁奇怪道:“我怎的瞧着那魏公子抱着一幅画往澜澜离开的方向去了,然后咱们邻桌的几个人又往魏公子那边追去了?”
桃夭只道:“那咱们就跟上那三个人。”
“为何要跟上他们?澜澜说夜已深,他先与年笙回明月台去了,还说你们这群野人想继续逛集市的话,随便。”司静渊如实道。
桃夭冷哼一声:“野人们今天也不想逛了。”
说罢,脚下加快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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