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那个小媳妇站窗边手舞足蹈的样儿,姜博渊远远便瞧见了,当然也瞧见了旁边的陆薇。
这宋家小媳妇脸红也就罢了,好歹人家未婚夫接了她的花儿,可陆薇脸红个啥啊?
姜博渊不解,路过时便向上望了一眼,不想却发现陆薇偷偷地看自己。
姜博渊心头一怔,立即偏开了头。
十八九的少年郎什么都懂了。
姜博渊想了想,他除了上次顺手送出一盏花灯什么都没有做过啊,这姑娘怎么就……
锣鼓声渐渐远离,街道两旁也慢慢安静了下来,不过大家俱都伸长了脖子,满脸期盼与羡慕地目送着队伍远去。
离得远了,宋添忍不住回了一下头,望了望二楼窗台边上的未婚妻。
这一望,双引着大姑娘小媳妇们一阵心悸尖叫,不少人居然挥着帕子追了上去。
阿绣,“……”
这时,常氏扑嗦一声笑了出来,对阿绣道:“我们先回吧,回府上等。”
宋二才订的这处雅间很大,刚刚一家人都在窗边看了热闹,只不过宋二才跟常氏只是向儿子轻轻挥了下手。
一岁多的小予儿还没玩够,手里抓着一把各色花朵,指着前方一个劲儿地叫道:“哥哥,哥哥……”
“好了妞妞,你哥在做大事呢,我们回去等他,晚点让他带你骑马。”
刚刚常氏也看出来了,儿子不咋会骑马,这可不行,以后入朝为官少不得外出办事。
以往都是以学业为重,现在什么都得抓起来。
一家人收拾了下激动的心情很快便回去了。
前方,游街的队伍到了状元郎所处会馆之后还得再回去参加琼林宴。
琼林宴由专门伺候皇上的仪鸾司主持,是每次殿试放榜后的重要宴会。
这可不是单纯吃餐饭这般简单,有各种礼仪规矩,以及有幸能近距离见到圣颜。
下午,琼林院中圣乐缓缓,宫女太监来去络绎不绝。
一众新科进士们由礼官带着领赏、簪花、拜礼,等一众礼仪做完,方能举酒自饮。
宴中庄文帝来了,众人放下酒盏又是一阵跪拜。
庄文帝让众人平身,之后说了一些为国为民之类的鼓勉话,最后让人赐了书籍。
皇帝亲赐,莫大的荣耀,有些考了多年方中了进士的老人感动得痛哭泣涕。
庄文帝见了,又出声安慰。
之后,他将新科三甲叫到跟前,一阵打量之后,很是随意地攀谈起来,问出生于何处,家中有几口人之类,很明显就是在试探跟拉拢。
谢俊一惯风轻云淡的样儿,这时也不免紧张了。
他不清楚皇上是个什么意思,每句话都得在心里琢磨一遍,显得有些拘束。
反观宋添跟姜博渊就从容了很多,两人虽说也在意皇权的威严,可心里想法不多,有什么也就说什么了。
姜博渊是长宁侯的儿子,那长宁侯长年带着两个儿子居于边关,为国为民贡献良多。
庄文帝的问题基本都是在这方面,还夸赞了姜博渊,说他能耐,虽没有从武,也为府上争了光。
轮上宋添了,知道他是寒门学子,便问家中有些什么人,寒窗这么多年可有什么难处?
宋添回道,家中父母双全,幼时贫寒,这几年因着生意的原因小有薄产,如今父亲在京中办了宅子陪考,爷奶还在乡下等消息。
庄文帝点了点头,这些其实他也知道,还知道他们家的生意都是来自一个小养媳。
“状元郎这些年来顺心如意,如今又名动天下,可还有什么心愿未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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