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月一边拍打着衣服的灰尘一边向着县委大楼走去。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中午饭点的时间,陆陆续续有人去机关食堂吃饭。
邹亚康埋在八字步向这里走来,路上不时地有人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邹县长好。”
马小月同样看见了邹亚康,礼貌地招呼了一声。
马小月姿色不错,邹亚康当时是多瞅了几眼,看到马小月脸上和身上都有黑灰,不由地乐了。
“马科长,你这是去哪里了,搞得这么狼狈。”
“刚才陪着李主任去了趟仓库找东西。”马小月随意地说道。
不过他这句话却引起了邹亚康的注意,“那个李主任?”
在他的记忆里“两办”可是没有姓李的主任的。
“哦,我说错了,是李安,李乡长。”
这一下子直接就触碰到了邹亚康敏感的神经,“李安去仓库找什么去了。”
“是去找曲从河留下来的东西”马小月如实回答道。
“他找到什么了?”邹亚康急切地问道。
“一个笔记本还有像是什么领导批的条子。”马小月想了下回答道。
“你记得条子上写的什么吗?”邹亚康感觉有些不妙。
“好像是什么酌情,南鹏啥的,其他的字太潦草了我记不清楚了。”马小月如实回答道。
邹亚康内心犹如翻出了惊涛骇浪,不过面上却实平静如水,随意地应付了一句马小月,转身就往回走去。
第三天接近傍晚,野菊谷。
太阳就像一个疲惫的工人,沉甸甸地挂在天际,准备着下一天的终点。
它将最后的余晖洒在寂静的山谷,把世界染成了一片金色。
此时的山谷,空旷而静谧,只有微风在树梢间轻轻吹过。
突然,从山谷的远方,一队渣士车像一群黑色的钢铁巨兽,咆哮着向这边开来。
它们的车身在夕阳的照耀下,反射出金属的光泽,与周围的环境形成鲜明的对比。
渣士车队越来越近,它们那沉重的脚步声在山谷中回荡。车轮滚动的声音、发动机的轰鸣声,还有那空气被扰动的呼呼声。
在山谷的一面士坡上面,李安和徐恺窝在一个士坑里,虽然裹着大衣但是两人还是冻得哆哆嗦嗦的。
现在虽然已经四月了,但是阳东的平均温度只有十三、四度,晚上更是能降到四、五度以下。
尤其是郊区比城市的温度更要低上很多,虽然两人穿着厚实的大衣,但是不时地冷风刮过,那叫一个透心凉、心飞扬。
“我说凯子,你行不行,别跟前天一样,拍出的照片模糊得啥都看不清楚。”李安举着小型录像机正在拍着山坡下,那滚滚而来的渣士车。
“放心好吧,昨天是准备不足,今天我特意借来广角镜头,保障没有问题。”徐恺举着那带着老长镜头的数码相机说道。
前天李安从彭征那里出来以后,立马就找到徐恺开始商量如何取证的事情。
在问过村里几个人后,李安他们得知倾倒垃圾的渣士车通常都是等快要天黑的时候,才会从另一条路开到野菊谷倾倒垃圾。
有了这条重要消息后,李安和徐恺就带着设备埋伏在野菊谷,结果带的相机镜头不行,拍得不怎么清晰,昨天山谷起了大雾,只能等到今天再过来再拍一次。
在李安和徐恺的镜头下,这些渣士车慢慢地向山谷里倾倒垃圾。
每当一辆车停下来,它会先轻轻摇动,然后垃圾会从车厢里倾泻而出。
渣士车后车厢开启的那一刹那,仿佛有一股黑暗的力量从车厢的开口处涌出,将垃圾无情地抛向这片大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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