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我的脸不知为何突然热起来,我飞快地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脸,一瞬间有些不敢相信刚才达西说话时自己心里的感觉。那种感觉,怎么说呢?一部分是感觉很怪异,确实不能适应“夏洛特”的称呼,而且一想到我今后要称呼他“菲茨威廉”就觉得超级羞涩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个称呼,暂时来讲我是死也说不出口的……不过另一方面,我又无法否认从心底窜上来的那种满足感和眷恋感……死了死了,我真是越来越不对劲了。我明明在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喜欢达西,却又无可抑制地开始想念起他来了。连我自己都要搞不清楚自己的情感了。
可惜在这个世界,没有感情上有过纠结史经验的闺蜜当知心姐姐让我倾吐此刻的感受,毕竟唯一的伊利莎白现在还和她的那位两情相悦着。
我突然发现一见钟情和两情相悦真是世界上最最难得的事情之一。
不过幸亏达西已经出去了,不会看到我现在浑身缠着一堆毛线努力思考感情问题的邋遢模样。烦恼着自己的烦恼,我都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一夜白头了。过午的时候,本打算去吃饭,但我又觉得脑袋开始昏昏沉沉……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居然已经是早上了,我想应该是第二天的早上了。伊利莎白和我同一个房间,她已经不在了。一方面惊讶于我的能睡,一方面我又觉得头还发晕,我想大概是睡得太久了的缘故,便勉强地下床,准备到外面吹吹风好让自己清醒一点儿。并且我还想向约翰打听现在船行到了哪里,我盘算着如果已经驶入地中海的话,我一定要养好精神好好欣赏这个曾经的罗马小澡盆的美色。然后,我要找到卫斯理先生,和他谈谈。
没有可以说话的闺蜜,至少还有一个可以倾吐烦恼并提供帮助的生性温和的牧师先生,更何况我已经把他当做是我的一个很好的老师和朋友。
不过出门几步,我还没有找到约翰,便在背风处的甲板上看到了卫斯理先生。他倒真是好心情,居然摆了个画架开始在画画。我想他在这之前一定祈祷过上帝海上不要突然刮大风。
我在卫斯理先生旁边站了会儿,他正在调色,看到我,显得很惊讶:“卢卡斯小姐,你不是生病了吗,怎么不好好休息?”
“啊,谢谢你的关心,我想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尽量使自己的脸上绽放笑容,但是发现还是有些困难。头还是晕,所以我扶着船舱壁,但在甲板上稍微站久了会儿,我就感觉胃里又翻腾起来。不过我想这大概是睡久了的身体不适应之后的晕船反应,稍微站站应该没关系。
“是吗?”卫斯理先生看了我一眼,还是有点怀疑,“你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没事,可能是睡得太多了。”我笑笑,看着他的画道,“没有想到你画画也画得这样好。”
“等你身体好些,有时间的话我可以教你。”
“好啊。不过我可不能保证我是个好学生。”我笑起来。
“你可不用妄自菲薄,别忘了我曾经教过你,你的学习能力并不差。”
“真的吗?”我有些惊讶,我一直觉得自己显得很笨拙,还一度怕卫斯理先生不满意,所以每天都要“白白浪费家里很多的蜡烛”(卢卡斯妈妈的话)。
卫斯理先生不说话了。他看起来正在测量图画的比例。他要画的应该是远处的一个岛,或者并不是岛,因为起伏的陆地一直绵延到北部很远的地方,超过了我的视野,看上去相当的大。蓝天碧海映衬着青白色的陆地,纯粹脱俗,不染纤尘,真像是仙境一般。
“那个是什么岛?”我情不自禁地问出口。
卫斯理先生看了我一眼,然后笑道:“那里是一个半岛,我想你应该听过它的名字,那就是葡萄牙了。明天傍晚,估计我们就能到达里斯本。”
“是吗?”我不由得期待起来。据说这是一个很美丽的海港城市。看着远处的半岛,我突然想起来我找卫斯理先生是要向他说说达西的事。但是看他这样认真在作画,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找找约翰。不过我刚刚迈出脚步,突然想起来,听卫斯理先生的话,他似乎是知道航线的。我还是有点累,腿脚就像踏在棉花上,也感到有点冷,就决定先向卫斯理先生打听。根据我高中学过的那点儿残存在脑海中的地理知识,我记得过了西班牙南部的那个有名的直布罗陀海峡之后就能进入地中海,之后的地中海沿岸应该都是热闹又漂亮。
“地中海?”卫斯理先生愣了愣,“我们好像不会去那里,你想去那里吗?”
“诶?”我也愣了,“难道你不知道地中海…苏伊士运河…红海这条路吗?”
“苏伊士运河?听你说起来,如果是在地中海和红海之间,那么应该是在西奈半岛附近,但是,那附近我没有听过有运河。”
“是吗?”我挠挠头,我明明有印象苏伊士运河的开凿还算早的,而且,欧洲到远东的亚洲,不经过这条经过哪条,难不成还得沿着达伽马的脚步跑去好望角绕个圈?
我的好奇心被激发起来,正待询问卫斯理先生,突然发现达西就在我和卫斯理先生待的地方的不远处,海风是个很有个性的造型师,锲而不舍地吹着他的头发,饶是像达西那样帅气的男人也能被风打造成滑稽的美冠鹦鹉发型。
我一瞬间想笑,但是我没敢笑出来,因为达西的脸色阴沉,他的眼神似乎在告诉我如果我敢笑我就死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这个是不是要成为惯例?~~~~(》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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