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钟晴为这事不安忐忑的时候,群里人一个个期待得不行,隔两天就要提醒她一句:
别忘了五月一号给我们开直播。
搞得钟晴最近做梦,都是在玩《红月》——各种不同类型的《红月》。
毕竟她又不知道这个游戏的内容,做梦素材只有展示界面的几张截图,以及平时常玩的其他游戏。
一十号,《三国杀》军争包更新上线。
岑溪元把更新公告的链接发到了群里。
钟晴一觉醒来,看见“静夜”两个字,差点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十天后。
她在心中把岑溪元骂了一顿,又为两人看起来愈发友好的关系而焦灼。
事实上,不光是岑溪元经常私聊找秦静也问一堆问题,梁衡、周斐然也陆续来找过她。
前者比较客气,只是隐晦地提醒她,少和钟晴、伊曼纽尔、周斐然接触。
周斐然则是问了她一些和《光遇》遗迹地图相关的问题。
就秦静也所知,周斐然也是群内除她以外,唯一一个没有参加过《次空间》制作的设计师。
他的作品她玩过不少,其手下大部分游戏,个人风格非常明显,
和秦静也前世所知的魂系游戏有些相似:
游戏难度高,画风暗黑神秘,叙事碎片化,玩家一不小心就会死亡。
这类游戏的玩家,通常很容易被人认为是受虐狂。
事实上,游戏中玩家的每一次死亡,都是一次经验积累。
整个通关过程,玩家的成长、由弱到强的变化,都因超高的游戏难度而体现得更为明显。
所以,这类游戏能给玩家带来的挑战感、成就感,也不是一般游戏能比的。
当然,不排除真的有受虐狂——
时至如今,《掘地求升》都还有人在坚持不懈,不断刷新最短通关时间的记录呢。
虽然岑溪元、梁衡都让她不要搭理周斐然,但对方的问题并不触雷,没像钟晴那样算盘打得叮当响,秦静也也就客气地一一回复。
三月底旅行回来后,她就一直忙到现在,四月的最后几天,给自己放假。
顺便把之前旅游时,冲动买的各种特产处理一下。
这些物品陆续邮寄回来,秦静也才发现自己和杜新月一路上到底买了多少东西。
也就是现在家里地方够大,要是还住在之前的福利房,走路的地方怕是都空不出来。
送人的送人,转卖的转卖。
理了两天,她们才将东西理清楚,留下的部分只有最初的五分之一。
搞得最近出入店里的学生,都以为她们遇到了什么大好事,否则怎么突然散财?
只有帮忙帮到累得腰都直不起来的梁霄鸣知道:这两个人就是喜新厌旧而已。
也只有得不到的,才能让她们念念不忘,比如b-31星的农场。
腹诽归腹诽,梁霄鸣任劳任怨,帮忙理东西的时候,还照常上班,日常盯网上的评论、玩家的建议反馈。
军争包上线后,他就没看老板上过星游,这些事只能他来。
可能这就是大佬的自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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