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欢颜是想带着雷悦再去逛一逛女妆专柜、女性卫生用品店之类的地方,却没想到,出师大捷,一个小小的内衣店就把雷悦整的够惨,所以,欢颜良心发现,决定带着雷悦去咖啡店,直奔主题。
挑了靠墙的一个比较隐蔽的座位,欢颜坐了下来。
雷悦果然是一个尽职的保镖,欢颜坐了下来,他就站在欢颜的旁边,巡视着四周。一身黑色西装,虽然戴着一副墨镜,可是墨镜后双眼露出的寒光,却隐藏不去。
“雷悦,你也坐吧。”欢颜对站在身后的雷悦道。
“雷悦的责任只是保护韩小姐的安全,而不是陪韩小姐逛街吃饭。”雷悦一脸严肃,不带丝毫感情。
韩小姐……
“雷悦,我记得擎飞带着你和雷霆来救我的那天,是我唯一一次见到雷霆。纵使只见过这一次,雷霆还是唤了我一声‘嫂子’。可是我们见过很多面了,直到现在,你不叫我一声嫂子也就算了,你连一声少奶奶都不叫,只是叫我韩小姐,这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我韩欢颜,没有得罪过你吧。”
这么敏锐的称呼,欢颜又怎会没注意到。而雷悦对她不算友善的态度,她也是一直看在眼中的。
“韩小姐多虑了,雷悦不是一个会阿谀奉承之人。”雷悦看着前方,面无斜视。
“雷悦,我有事情要问你,你先坐吧。”欢颜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雷悦却依旧没动。
“大哥,算我求你了,你先坐下,行不行,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站在这里,我们的目标会更引人注目吗?”
欢颜几乎有些哭腔了,从没想过,雷悦是个这么拗的人。
最后那一句“目标更明显”似乎很有道理,雷悦想了想,坐在了欢颜的对面。
“韩小姐,有什么话直说吧。”雷悦正襟危坐,对欢颜说道。
“雷悦,既然你也不是个会拐弯抹角的人,那我就开门见山好了。你是个足够忠诚的奴仆,现在有一件事情,对你的大哥展擎飞足够有利,我想你不会不答应吧。”欢颜先吊起雷悦的胃口,用展擎飞作饵,这条鱼势必会上钩。
“什么事?”果然,雷悦濒临投诚。
“你跟了展擎飞这么多年,他心中的仇恨是什么,我想你不会不知道。我只是想帮展擎飞做一些事情,帮他除掉丁香,而且,你放心,丁香一除,展氏一旦归展擎飞所有,我韩欢颜立刻离开他。”
欢颜握着咖啡杯的手握紧了,现在的她,只要一思及要离开展擎飞,心就会一跳一跳的疼。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雷悦向椅背靠去,这个工作告诉欢颜,他有事想隐瞒,却又在故作轻松。
“我说什么,你自然听的懂。告诉我,擎飞和丁香之间的愁怨,我只是希望能够帮到他而已。”欢颜一脸诚恳,他真的只是希望能够帮到他。
“告诉你你就有办法帮助他吗?韩小姐,别忘了,你只是一介女流之辈。”雷悦话语中露出不屑的语气。
“是,我确实是女流之辈,可我相信,人多力量大的道理,我也相信广撒网的道理,我知道你对你的大哥绝对忠心,也知道,你做的事情一定都会为他好,所以,你会告诉我。”
欢颜笃定的态度反倒让雷悦有些手足无措,眼前这个女人虽然平时忍气吞声,可是,她似乎把一切看的很透,包括他。
“你真的会在事成之后离开大哥?”雷悦狐疑地问道。
“恩。”欢颜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告诉你,丁香很有可能就是杀害大哥亲生母亲的凶手。”
话音一落,惊诧旁人。
欢颜没想到,展擎飞和丁香的过节会如此深,深到牵扯一条人命,而且这条人命还是展擎飞的至亲。
“当年,突然有一天,大哥的母亲留下一封信,便离家出走了,走的毫无征兆,没多久,就从护城河里,打捞出了一具女尸,当时,女人的尸体已经被泡的浮肿,面目全非了,可是,根据身材、衣服、消失的时间与死亡的时间对比来判断,那个人就是大哥的母亲。”雷悦平静的将这件事情叙述给欢颜听。
这么离奇的死亡,怎叫人不疑窦丛生。
“留下一封信就死了?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那信的内容是什么?擎飞母亲的死亡原因是什么?为什么这件事情会认为和丁香有关系?”
欢颜一连串的问题换来了雷悦短暂的沉默,许久,他才开口道:“事情确实蹊跷。大哥说,夫人临走之前毫无任何征兆,那封信只是要他回展家认祖归宗,让大哥不要再去找她。大哥怎么会不去找呢,可是,那时候的大哥还只是一个孩子,他苦苦寻找了三天,都没有找到夫人的下落,他无望之际,只好选择回到展家,却不想,没有几天,便传来了夫人已经溺水死亡的消息。而大哥回忆,他当时清楚地看到,在丁香脸上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那种幸灾乐祸,似乎在说着,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一样。从那时起,大哥就认准了夫人的突然消失与
丁香脱不开干系。”雷悦一口气说完,而对面的欢颜,此时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丁香心狠手辣,居然对展擎飞的母亲下如此狠手。可雷悦说的,也只是事情的一部分真相,也许这一部分的真相当中,还有展擎飞揣测错误的部分,那么,那一半的真相,又是什么样的呢?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欢颜觉得自己的胸中被一块石头压的有些喘不过气,她急需透透气。
“雷悦,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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