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打算拿沈轩做挡箭牌,所以你帮我跟老大求求情吧,只有他能降伏谢嘉树啊!”
“放心吧,包在盛承光身上!”子时打了包票,又有些迟疑的说:“谢嘉树这么做……是不是想找借口跟你复合?”
“我们没好过,哪来的复合?”冯一一语气苦涩不已,“你不知道我今天有多么丢脸。”
自以为能凭勇气再见钟情,被他晾了两个小时还不明白,非要年轻漂亮的郑翩翩站到面前,她才像被扇了一耳光似的清醒:当年二十岁的冯一一没能配得上二十岁的谢嘉树,时间过去了八年,他如今有比当年更多更好的选择,她却已经连唯一配得上他的青春都失去了。
当她站在那里看着他神采飞扬的与郑翩翩温言浅笑,她简直希望自己立即死去。
什么叫做羞愤欲死、万念俱灰,她今天真是领教到了。
子时安慰了一番,说了几句挂了电话,冯一一打起精神处理上午积压的工作,给财务回电话时被告知盛氏的支票还没到。
冯一一想起昨天在盛氏拿支票那一出,头疼的趴在了办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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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她更为头疼的事情还在后面。
盛氏财务接电话的时候支支吾吾的,第二天突然告诉她说那张支票被谢嘉树派人拿走了!冯一一倒吸一口凉气,这头还没反应过来呢,谢嘉树的律师团浩浩荡荡的一群到公司找她了,客客气气的给她递了律师信!
谢嘉树送医院时失了先机,被盛承光送到了沈轩眼皮子底下,伤势上头是翻不出花样了,他索性不提身体受伤这回事,而是说这起车祸耽误了他一笔生意,所以要肇事者赔偿精神损失费。
这招太无耻了!耽误了他多少钱,反正没赚到,还不是任由他狮子大开口?天知道他的精神损失是多少!
冯一一接过那封律师信,气的浑身都发抖,转身一口气冲去了医院。
这回没用她等两个小时,谢嘉树那个演技满分的助理虚张声势了一番,却连伸手拦她的动作都没有,冯一一顺利的气势汹汹的冲了进去。
沈轩从保安那里听说后立刻赶了过来,他推门进去时,那两个正在大吵。
冯一一是从来不和人吵架的,一来动怒伤身,二来怕对方过激伤害她。这是沈轩第一次看她这么张牙舞爪的样子。
谢嘉树这些年修炼的不动声色与冷言冷语也悉数不见了,嗓门一句比一句高,隔着一张病床,两人对吼的动静简直要掀翻屋顶。
沈轩两边各自劝了几句,可那两个人这会儿眼里根本就没有他。冯一一怒斥谢嘉树仗势欺人、旧习难改、幼稚可笑、不知所谓,谢嘉树张狂的冲她大吼说:“我就是仗势欺人了!你能把我怎么样?我有的是人力物力和你耗!你就等着倾家荡产吧冯一一!”
冯一一气的眼尾发红,拽起床上的枕头恶狠狠的砸向他,谢嘉树一挥手打飞了那只枕头,拎起另外一只往她脸上扔,沈轩眼明手快,一把扯过冯一一,顺势搂进了怀里。
冯一一气头上被人抱住,奋力挣扎了两下,沈轩一手圈着她腰一手按着她后颈,将她牢牢按在胸前,贴着她脸颊在她耳侧柔声的笑说:“嘘……好了好了不生气了……交给我处理。”
冯一一在沈轩怀里安静下来,谢嘉树满脸的跋扈化成了冰冷怒意,密布眼角眉梢。
“谢总这还住着院呢,发这么大脾气可对身体不好。”沈院长转头对谢嘉树笑的如同春风十里,“出什么事儿了,值得谢总这么计较?”
谢嘉树简直想一拳把他打飞,硬是忍着的:“管得着么你!”
“管得着啊,”沈轩笑眯眯,“你不是要她赔的的倾家荡产么?我这等着英雄救美呢。你要她赔多少钱,我给。你尽管往高了说,最好是让她这辈子都还不清我。”
谢嘉树没病都快气出毛病来了,这会儿肺上真的隐隐作疼起来,恨不得踩着床上跳过去,先把冯一一从他怀里抠出来,然后骑着沈轩狠狠揍一顿!最好揍成猪头!
可他毕竟不是以前的谢嘉树了。
他冷静的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承光哥,你现在到医院来一趟,我有话告诉你。”他眼睛盯着沈轩,对着手机那头的盛承光说。
沈轩把平静下来的冯一一安顿到稍远处的沙发里,他走回来站在谢嘉树对面,语气很和蔼的说:“搬救兵啊?怎么不打给你姐姐呢?除了你姐姐以外,很少有人会在我和你之间选你吧?”
沈轩也是动了几分真怒了,这会儿说话怎么恶毒怎么说。
谢嘉树却反而笑起来,笑的还饶有兴趣的:“你觉得承光哥会选你?那,如果承光哥知道你当年肖想过他老婆……你说他还会帮你么?”
沈轩脸上的笑意收的一干二净,眼里一贯的几分温柔从容也都不见了。身后,冯一一不敢置信的大叫了一声:“谢嘉树!”
谢嘉树不理她,专心致志的盯着沈轩看,神情嘲讽,笑的十分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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