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最近降温严重,天气也不好,刮着很大的风。
沈蔷意怕再度感冒,所以出门穿得很厚,还围了一条围巾,将脸裹得严严实实。
步行到歌剧院,这么一段不算远的路,走起来都费劲。
浑身无力,头晕目眩。
她从帆布包里拿出自己的保温杯,喝了几口热水。
内心不断嘀咕,要是再不好,她是不是得去请个大师看看自己有没有沾上什么脏东西,病得这么邪门。
最可怕的是这几天,她几乎天天晚上都做噩梦。
梦到被关进八角笼的人是她,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人是她,而贺静生就站在笼子外面,面无表情地旁观着,她扒着笼网声嘶力竭地求他,他仍旧无动于衷,甚至勾起唇角淡淡地说出两个字:“继续。”
他那双锐利的眼睛一直凝着她,似乎在说————游戏从未结束。
沈蔷意每每都惊醒,而每每回想起,只剩下毛骨悚然。
她又喝几口水压了压惊,这才加快脚步继续往前走。
抵达歌剧院。
明明巡演迫在眉睫,可大家都没有排练,一个个面色凝重在议论着什么。
不知道为何,沈蔷意觉得气氛很奇怪,很压抑,所有人都愁眉苦脸的。
kiki正和几个人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什么,连一向乐观的kiki都唉声叹气。
沈蔷意走过去,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cynthia,你怎么来了,好点了吗?”kiki关心道。
沈蔷意点头,又问了一遍,“大家都怎么了?为什么不
()排练?”
其中一个女同事叹气:“还排练什么,巡演都取消了。”
沈蔷意错愕地瞪眼:“为什么?”
“不知道啊,巡演的剧场都莫名其妙毁约了,取消了《胡桃夹子》的剧目,也是今天刚得到的消息,hedy都快急疯了,所有高层现在正在开紧急会议。”kiki说。
沈蔷意大脑一空:“所有的剧场都?”
kiki点头。
这件事太过离奇。史无前例。
这次的欧洲巡演,从伦敦开始一直到巴黎结束,多个国家和城市,上百场的演出,统统取消。最主要是巡演的每一个剧场都毁约了?
怎么可能。
沈蔷意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胡桃夹子》是每年圣诞节芭蕾舞市场最受欢迎的剧目,在西方人眼里没有《胡桃夹子》的圣诞节是不完整的,甚至《胡桃夹子》也是舞团每年收入来源最多的剧目之一,所以巡演力度才会如此之大,如果不是什么不可抗力因素,是不可能取消的。
况且,临演出没剩多少时间突然宣布取消,舞团的损失可想而知有多惨重。
“难道是得罪什么人了?”又一个女同事疑惑地说道。
说着说着又哭丧着脸,“我们这么大的舞团应该不会倒闭吧?这跟封杀有什么区别?”
沈蔷意忽然眼皮一跳。
得罪什么人
正当胡思乱想时,有人风风火火冲进了排练厅,大呼小叫的:“og!你们猜猜我刚刚听到了什么?”
沈蔷意不自觉间攥紧了手。看过去。
正好与那人的目光一撞,对方也正看着她,眼神复杂。
“我听说,ethanhe撤资了!”
“”
这无疑是雪上加霜的一记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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