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次能见到先生,肖某已经很是知足了,不管先生如何决定,肖某都绝不会留难先生的,不过肖某也听闻过先生是个胸怀抱负之人,现如今这样的世道,即便是先生不愿助我,那么先生又如何自处呢?
&esp;&esp;要知道先生现在回家是不成的,鲁山的那个姓王的可是摆明了不置先生于死地而决不罢休,我看就这样吧!既然如此,先生眼下身体有恙,就暂时先在这里养病,待到先生康复之后,如果先生想要离开这里的话,肖某也绝不阻拦,双手恭送先生离开便是!”
&esp;&esp;而牛金星也没想到肖天健居然这么爽快,根本就没有表现出半点要强逼他入伙的意思,不由得也对肖天健的气度有所折服,于是在床上抱拳对肖天健说道:“不管怎么说,今次承蒙将军所救,牛某还是颇为感激的,将军能有此大量,料想他日也定能成就一番事业,将军如此待我,牛某恐怕是无以为报,只能送将军一个忠告!不知将军可愿听否?”
&esp;&esp;肖天健点点头道:“愿听先生教诲!先生尽管说便是!”
&esp;&esp;“教诲不敢!只是一些感念罢了!纵观时下之大势,大明国事已经颓废,但是却还尚未到亡国之时,以你们这些流民军,假如想要成就大业,就定要记住,少刑杀、帪饥民,方能收人心,否则的话,终归难成大器,还望将军记住,多多善待这些饥民才是!”牛金星倒是对这些饥民们颇有善念,想到这些年来,官贼在中原相互征杀,受苦最多的却还是这些老百姓,眼看着肖天健的刑天军这次入了河南,少不了在河南境内又是掀起一片腥风血雨,所以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劝一下肖天健,不要对这些饥民们太过分了。
&esp;&esp;听罢了牛金星的话之后,肖天健不由得哈哈一笑道:“多谢先生指教了!可能先生尚不知肖某行事的作风吧!肖某乃是起于饥民,又何敢相忘我等的出身!肖某之所以走上这条路,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罢了,朝廷官府对老百姓盘剥无度,才逼得这么多老百姓无以为生不得不揭竿造反,既然官府让我们无法活了,那么我们又为何不能自己拼一条活路出来呢?
&esp;&esp;既然肖某起于饥民,那么就绝不会对这些饥民滥杀,我们根在饥民,又何敢自毁根基呢?所以先生不必担心此事,肖某自起兵之后,便一直是这么做的!”
&esp;&esp;“哦?……”牛金星听罢之后,忽然间又想起了刚才那个婢女所说的话,印证一下肖天健的话之后,他不由得对肖天健的行事作风便起了兴趣,于是对肖天健问道:“那么将军可否给牛某说说将军又是如何行事的吗?”
&esp;&esp;“这有何难?肖某行事很简单,不过就是抗官府、杀劣绅、夺其田、帪饥民、给予田,使这些流离失所的老百姓们耕有田,食有粮,冻有衣,不过如此罢了!我不过是给老百姓一个官府给他们不了的安生,这样可否?”肖天健淡然答道。
&esp;&esp;听罢了肖天健的话之后,牛金星心中不由得有些吃惊,这些道理说出来是非常简单的,可是真的做起来,他却是知道有多么困难,可是从肖天健的口中说出来,却仿佛根本算不得什么,于是他更加对肖天健好奇了起来。
&esp;&esp;牛金星这会儿已经很有点累了,可是他却还是强撑着想要和肖天健聊一些事情,正待开口的时候,肖天健却说道:“想来先生肯定还有话想要和肖某说吧!不过今日看先生病体未愈,已经相当累了,先生先安心在这里休养身体,咱们来日方长,待到先生身体转好之后,肖某愿跟先生再促膝长谈!现在先生还是以养病为主,莫要太劳累了!牛公子,我看还是让先生先休息吧!肖某告辞,改日再来叨扰!”
&esp;&esp;牛金星也确实有点撑不住了,于是只得点点头道:“多谢肖将军了!在下不利于行,恕不远送了!铨儿,你代为父送一下肖将军吧!”
&esp;&esp;(中午之前争取奉上个大章!诸位敬候佳音把!)
&esp;&esp;磨刀霍霍
&esp;&esp;对于刑天军的这次入河南,不管是在河南本地,还是朝中,都引起了相当的震动,刑天军的行动,立即便挑动了整个中原一带的局势,使得因为高迎祥被捕杀之后的刚刚有所企稳的中原局势又登时大变,如此一来,不管是朝廷还是地方,都再次大为紧张了起来。
&esp;&esp;而这个时候恰恰也是坐镇中原的卢象升被调至北方宣大坐镇,一时间中原一带没有人能应对这样的局势,眼看着各路义军又一次开始蜂拥入河南境内,甚至有继续朝着山西燃烧的势头,朝野一时间都有点慌了手脚。
&esp;&esp;眼看要临近过年了,崇祯坐在大殿上却丝毫感受不到临近春节的气息,反倒是心里面乱的是一塌糊涂,北方的局势不用说了,朝廷每年数百万两银子投入到北方,但是到现在却毫无起色,不但没有起色,反倒是建奴酋首皇太极在关外今年称了帝,要和他堂堂大明皇帝平起平坐,建奴大军更是南下如入无人之地一般,根本没有人能领兵挡住其兵锋,使得今年八月间,建奴大军居然再一次进入京师附近大掠一番之后,大摇大摆的退回了关外。
&esp;&esp;北方这边局势糜烂如此也就罢了,现在就连刚刚有所企稳的中原局势又开始陷入到了糜烂之中,这让崇祯实在是头疼欲裂,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esp;&esp;有心调兵剿抚去吧!可是现在堪用的兵将实在是有限的很,精锐一些的兵马要放在京畿一带,防备建奴再次入寇,各地的兵将又不堪用,一些大将拥兵自重,不肯出力剿抚,以至于眼下贼势复起,却一时间除了坐镇陕西的洪承畴和孙传庭之外,几无可用之人。
&esp;&esp;就在崇祯为此头疼不已的时候,有内侍通传,告知崇祯新任兵部尚书杨嗣昌觐见,听到杨嗣昌觐见的消息,崇祯这才打起精神,传旨令杨嗣昌觐见。
&esp;&esp;不多时杨嗣昌便走入了殿中,跪下对崇祯叩头请安,崇祯摆摆手道:“杨爱卿免礼,你来的正好,现如今河南局势再次反复,虽说西有洪承畴和卢象升坐镇陕西,但是河南一带卢象升一走,王家祯替之,但是近期看来,王家祯剿抚颇为不利,就连祖宽麾下的关宁军也败于悍匪刑天军之手,你既然做了兵部尚书,那么就该为朕分忧,对于眼下的局势,你可有什么办法吗?”
&esp;&esp;杨嗣昌这次被拔擢为兵部尚书,可谓是临危授命,所以这几日来,他也在为河南陕西局势殚精竭虑,一直在琢磨如何处置眼下的局面,今日崇祯召见他,他很清楚崇祯是要向他问计的,如果他说不出个办法来,那么这兵部尚书能不能坐稳,还是个未知数,不过杨嗣昌到底还是个相当有能力的人,提前早已想出了办法。
&esp;&esp;于是他对崇祯说道:“圣上不必为此太过担心了,虽说卢大人现在离开了河南,但是微臣可以为圣上举荐一人,此人只要入河南,中原形势便能大定!”
&esp;&esp;崇祯一听精神不由得一振,于是立即问道:“不知杨爱卿这次要为朕举荐何人?”
&esp;&esp;“臣思总理一官,与总督专任剿杀,须得饶有胆识,临机应变之才,非现任两广总督熊文灿不可!”杨嗣昌立即答道。
&esp;&esp;崇祯听罢之后,心中立即便高兴了起来。
&esp;&esp;说起来熊文灿,也算是眼下大明朝中有名的人物,万历三十五年进士,授黄州推官,历礼部主事、郎中,山东左参政、崇祯元年擢右佥都御史,巡抚福建,后来在福建招抚了当世海上巨盗郑芝龙,进而又利用郑芝龙干掉了与朝廷作对的刘香,彻底平定了东南沿海的海盗势力。
&esp;&esp;所以一听到杨嗣昌提出举荐熊文灿总督剿抚之事,崇祯便立即答应了下来。
&esp;&esp;可怜熊文灿这一下算是被杨嗣昌给害了,他本来在两广一带当官当的好好的,现在东南沿海郑芝龙归服朝廷之后,已经安稳多了,没事的时候喝喝茶看看书,日子过的清闲的要死,可是祸从口出,熊文灿就有一个毛病,喜欢没事的时候谈论当下局势,屡屡说起如果让他主持剿抚的话,如何如何,这话平时在酒场上说说也就罢了,大家谁不吹牛?可是偏偏这话传到了杨嗣昌的耳中,再加上熊文灿在福建南方一带剿灭海盗确实干的不错,于是便在杨嗣昌和崇祯眼中,成了个非常有能力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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