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徐佥事多少还有点经验,赶紧调动兵力,前去接替这些家丁,堵住缺口,试图挡住刑天军的进攻。
&esp;&esp;肖天健见势之后,立即下令突击队撤回来,再一次调上去一批火铳手,对着这段豁口开始轮射。
&esp;&esp;结果是刚刚被调上来堵上缺口的这支官军,顿时便被劈面打来的弹丸放倒了一片,还没有来得及站稳脚跟,便再一次被打得星散而去,落荒逃向了大营深处。
&esp;&esp;与此同时,在大营辕门处的战况也打到了白炽化的程度,官军虽然在辕门处陈驻了大批兵马,但是面对着凶悍的刑天军反复的冲击,也开始撑不住了,队形逐渐呈现出了乱象,紧接着一群左手举盾,右手持握着一个嘶嘶燃烧着的黑乎乎的家伙的刑天军兵卒,便冲近了辕门,不顾脚下踩上的铁蒺藜,奋力将手中的这些燃烧着的黑家伙丢入到了辕门之内,不多时便听得辕门内外响起了一片的爆炸声,原来刑天军再次故技重施,使出了他们配备的那种霹雳炮,顿时便将把守辕门的这群官军给炸了个鸡飞狗跳,横飞的铁屑立即镶入到了不少官军的身体之中,疼的这些官兵哭爹喊娘,纷纷跌倒在地,剩下的官军惊惧之下于是再也承受不住,轰然而散,将辕门丢给了刑天军。
&esp;&esp;众多刑天军部众们,在嘹亮的冲锋号声的激励之下,悍勇无匹的涌向了辕门,只是一会儿的时间,便推倒了辕门,冲入了大营之中。
&esp;&esp;至此官军大营的营栅几乎已经被打成了个破筛子,四处漏气,数股刑天军兵将们都从缺口之中攻入到了官军大营之中,和营中官军展开了近身战。
&esp;&esp;再经过短暂了混乱之后,冲入营中的刑天军兵将们便组成了几个小的长枪阵,在军官们的大喝声中,长枪被一排排的放下,喊杀震天的杀向了营中的那些已经乱得不成样子的官军。
&esp;&esp;长枪手们瞪着血红的眼睛,口中发出如同野兽一般的喊杀声,条件反射一般的一次接着一次的奋力将长枪朝前刺去,将阻止他们前进的任何人都捅翻在地,并且始终还兼顾着左右,保持着他们的队形。
&esp;&esp;而刀牌手们则很自觉的蹲下抑或是散开掩护住长枪手的前列下方或者是两翼的位置,不使官军靠近长枪手们,如此一来刑天军的长枪队便发挥出了他们应有的战斗力,并且在官军大营之中渐渐的汇合起来,组成更大的枪阵。
&esp;&esp;如林一般的长枪所过之处,根本就势不可挡,在那个姓徐的佥事指挥之下,官军虽然试图将刑天军给打出营区,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刑天军部众攻入大营,官军的反抗也越来越苍白了起来,眼看大势已去,不少官兵抑或是乡勇,都掉头逃入营中躲避刑天军的猎杀,于是整个官军在这个时候彻底的陷入了崩溃之中。
&esp;&esp;这场战斗几乎持续到了黄昏,才基本上彻底消停了下来,三千官军在刑天军的猛攻之下,彻底崩盘,除了部分官兵乡勇当场被杀之外,近八百官军乡勇最终成为了刑天军的俘虏,只有小半官兵在混乱之中,得以冲出大营逃向了沁水县,可是既便如此,这些侥幸从大营中逃脱的官兵,恐怕也没有多少人有机会能逃回沁水县,因为在战斗开始的时候,石冉便率领一百余名斥候,提前掐断了官军的退路,即便他们逃出大营,也会被石冉率部给截住去路,估计最后可能只有很少数的官兵,会逃入山林之中躲藏起来,然后从山林中翻山而过,逃回沁水县。
&esp;&esp;而官军之中那个姓徐的佥事,在这一战之中,因为跑的慢了点,结果当场便被刑天军部众剁成了肉酱,同时还有两个跟着他也成了这一战的牺牲品,官军所带来的兵器、粮秣辎重等物,基本上都成了刑天军的战利品。
&esp;&esp;而这一战之中,难能可贵的不单单是刑天军战兵发挥出了超强的战斗意志,就连随行来的不少阳城乡兵们,在这一战之中,也表现出了极强的战斗力,他们紧随着刑天军的战兵,专门捡一些落单的官军下手,将小股散乱的官军给围剿在大营周边,有效的支援了刑天军主力的战斗。
&esp;&esp;就连刚刚操练一个多月的那些新兵们,在战兵队攻入大营之后,也发挥出了很强的战斗力,集结起来攻入大营,接替了已经疲惫的战兵,完成了对大营中残余的官兵们的围剿,俘虏了众多官兵乡勇。
&esp;&esp;这是刑天军自入阳城之后,,再吆喝一下,看看有没有弟兄打赏俩钱!呵呵!)
&esp;&esp;示弱
&esp;&esp;赵二驴听罢了斥候传回来的消息之后,得知大批官军已经离开了泽州,距离北留仅有五十多里的时候,着实感到有些紧张,他眼下手头的部众不到四百人,而且北留又是一个不利于防守的地方,而官军这一次来的却有三千人马,虽说他对刑天军的部众们的战斗力很是有信心,但是毕竟兵力悬殊,如果一战不利的话,他连退的机会都没有。
&esp;&esp;有心想要放弃北留,退守沁河一线吧,但是又怕肖天健事后怪他胆小怕事,定他一个临阵脱逃的罪名,对他军法从事,可是不放弃北留的话,如果一旦大批官军来攻,北留会轻易被官军围困,到时候他即便是想撤恐怕也没有机会。
&esp;&esp;正在他为此感到左右为难的时候,的时候,有人来报,说肖天健派人前来传令于他,于是赵二驴不敢怠慢,赶紧出来接令。
&esp;&esp;一个传令兵快步走到赵二驴面前和他见礼之后对他说道:“将军有令,考虑到北留不适于死守,如果官军来攻的话,准许赵哨将你等暂时放弃北留村,暂且回撤到沁河东岸一带,择地牵制官军,等候将军率部来援!但是将军有令,令赵哨将你们不得放大批官军渡河!如果有违的话,将军说定不轻绕!”
&esp;&esp;赵二驴赶紧点头接令,然后急忙对这个传令兵问道:“我说兄弟,将军他可已经回到了阳城地界了吗?”
&esp;&esp;传令兵立即点头道:“不错,将军在听闻官军近期要大举进犯阳城之后,便立即率领罗哨将一哨兵马,星夜赶回了莲花寨,这才派小的前来给赵大哥您传令!”
&esp;&esp;听到肖天健已经回到了阳城之后,赵二驴顿时觉得心里面有底多了,胆气也顿时足了许多,于是接着问道:“那么将军为何没有立即率部前来这里呢?”
&esp;&esp;传令兵笑道:“将军一刻也没有耽误,现在将军已经率众先前往县北的河西村哪儿了,小的在来路上便听闻,说沁水县那路官军提前动手了,将军打算先解决了沁水县那路官军之后,便赶来支援赵大哥你们,请赵大哥先在此顶一阵!将军应该很快便会率兵赶过来的!”
&esp;&esp;赵二驴听罢之后,这心里面也更踏实了许多,立即安排人将这个传令兵带下去吃饭,然后将手下几个队将招到了面前,将肖天健的命令又对他们传达了一遍。
&esp;&esp;几个队将和他的副手都立即点头答应,觉得肖天健这样安排确实十分妥当,赵二驴看手下诸将没有异议,于是立即下令道:“加派斥候前去打探官军的消息,并且立即通知沁河以东的各村,令其立即将庄门紧闭,集结乡兵队加强对庄子的御守,另外通知那些小村子的村民,如果不能据守的话,便就近进入他们附近的庄堡之中躲避,该收拾带走的东西,都给老子收拾好一并带走,一点东西都不能给官军留下!要是忘了这事儿的话,让官军祸害了沁河东岸的老百姓,将军回头非扒了咱们的皮不可!”
&esp;&esp;诸将纷纷点头称是,因为他们都知道,肖天健对老百姓极好,既然让他们来此地驻防,那么就等于将这一带的老百姓的安危交给了他们负责,如果这次因为他们考虑不周,让当地的这些老百姓遭殃的话,以肖天健的脾气,铁定饶不了赵二驴和他们的。
&esp;&esp;而赵二驴这个人,虽说身上缺点不少,胆子有时候有点小,但是考虑问题还是比较全面的,如果换成了罗立的话,弄不好就把这件事给忘掉了。
&esp;&esp;于是北留村的刑天军部众们立即便忙活了起来,一批批人手被派了出去,迅速的奔赴沁河东岸刑天军控制的二十几个村堡,将官军来袭的消息通知了各村的保长们,而各村保长们在闻听消息之后,都立即将本村之中的乡兵队集合了起来,并且将散居在庄堡之外的一些百姓,立即撤入到了庄堡之中躲避,同时以乡兵队加强了对庄堡的守备力量,还同时开始着手准备各种御守之物,随时准备抵抗小股官军的攻袭。
&esp;&esp;而赵二驴则一直关注着从泽州行来的这伙官军的动向,将北留村驻地中的物资派人转移到了临近沁河的两个坚固的村堡之中,也做好了接敌的准备。
&esp;&esp;泽州这一次过来的这支官军,一路上走的很是小心,不断的派出夜不收沿途搜索刑天军的动向,上一次牛泰在北留一战吃亏大发了,他们生怕再一次步了牛泰的后尘,所以一路上走的很是小心,反倒因此拖慢了朝阳城进发的速度。
&esp;&esp;五十里路走下来,等他们行到北留村的时候,却没有发现任何刑天军的大股人马,而且派出的夜不收回报说北留村已经人去屋空,成了一座空营,于是率部前来的这个守备才算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esp;&esp;介于眼下的这种情况,官军之中弥漫的那种紧张情绪算是彻底缓解了下来,本来他们一路上从泽州出发之后,便一直担心会遭到刑天军迎头痛击,毕竟上一次牛泰的教训实在是太过惨痛了一些,所以他们最担心的事情便是这个。
&esp;&esp;而且刑天军派人驻守北留也不是什么秘密,自从牛泰兵败被斩之后,泽州方面便视北留以西一带为禁地,不敢轻易再来招惹刑天军,这一次出兵也是情非得已,所以能否打下北留村,对于这支官军来说,是个悬念。
&esp;&esp;而没成想的是,他们来之后,北留村的刑天军部众,居然提前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于是这顿时让这支官军士气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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