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范雨彤没想到肖天健居然知道这么多事情,对于弗朗机人和红毛人的事情,她以前也听父亲说起过一些,结合肖天健所说,她便有些相信肖天健的话了,看着肖天健痛心疾首的样子,她更愿意相信,肖天健所说的都是真的了。
&esp;&esp;但是忽然间她又想起一件事,对肖天健问道:“对了,好长时间我都没见过那个叫胡安的弗朗机人了,你把他给弄到哪儿了?不会是你把他也杀了吧!”
&esp;&esp;肖天健一听,差点没跳起来搧自己一个嘴巴,这段时间他真是忙晕头了,居然把那个胡安克里奥给忘了个干净,他在打下莲花寨之后,几乎就跟车轴一般一刻都没停转,居然把那个洋鬼子给彻底忘掉了,连他都不知道这会儿那个洋鬼子被搞到什么地方了,如果是让那家伙跑了的话,那他可就损失大了。
&esp;&esp;“该死!忙晕了!我居然把那家伙给忘掉了!肯定是没杀,但是这会儿我也不清楚把那家伙搞到哪儿去了!该死该死!你们先自己吃,我要赶紧去问问这事儿,可别让这家伙溜号了!这么冷的天,别给冻死了!”肖天健说罢之后,蹦起来拉开门旋风一般拉开门一溜烟的便跑了出去,居然又把范雨彤、范灵儿她们给撂在了这里。
&esp;&esp;范雨彤和范灵儿还有蝶儿面面相觑的看着大开的屋门,都冻得打了个哆嗦,蝶儿赶紧起身去关门,而范雨彤皱眉骂道:“这个该死的家伙,慌什么呀!我只是提了一下那个弗朗机人,这家伙就跟针扎了一般,出去连门都不关,真是个混人!不吃了,这么晚了,我也瞌睡了!我回去休息了!”
&esp;&esp;范灵儿小声的说道:“姐姐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将军,他真是太忙了!你也莫要太介意了!”
&esp;&esp;范雨彤气哼哼的说道:“我才懒得管他呢!他忙他的去吧!本小姐可是要回去睡觉了!哼!”说罢之后,她接过蝶儿递给她的皮裘,裹紧了身体,便飘然而去,回她的住处睡觉去了。
&esp;&esp;留下范灵儿看着这一桌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残席,微微的叹息了一声,本以为今晚她能陪在肖天健的身边了,可是现在看来,弄不好肖天健这年三十晚上,又有可能不回来了,留给她的只是空落落的房间还有空落落的心。
&esp;&esp;新年伊始
&esp;&esp;(周一,老规矩先向弟兄们求票,这周不单单只是种田了!)
&esp;&esp;但是让范灵儿感到惊喜的是肖天健当晚还是回到了后寨之中,美美的搂着范灵儿睡了一个晚上,对于范灵儿来说,也算是惊喜异常了,这大半夜都在肖天健的身下抵死迎奉着他的挞伐,直至她实在是无力承受,才哀求肖天健饶过她,而肖天健心情大好之下,也大大的荒淫了一把,破天荒的让灵儿去把蝶儿也招了过来,又结结实实的挞伐了蝶儿一番,这才拥着双美通体舒泰的进入了梦乡之中。
&esp;&esp;天亮之后,肖天健难得的睡了一个懒觉,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被窝里面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而昨晚疯狂的痕迹还残存在床上,被窝中还残留着两个小美人身上的悠悠体香,不由得让肖天健又是心中一荡,回想起昨晚的荒淫,肖天健便有些情不自禁,苦笑了一下之后,暗道‘看来我只要一不小心,也有成为昏君的潜质呀!’
&esp;&esp;用力的躺在被窝之中舒展了一下身体之后,肖天健掀开被窝,翻身坐了起来,听到肖天健起床的声音,范灵儿和蝶儿都赶紧走入了卧房之中,为肖天健拿换洗的新衣服,并且替肖天健穿戴起来,期间肖天健也少不了对他们毛手毛脚一番,不过两个人对于这个也没有任何意见,只是回想一下昨晚肖天健的疯狂,实在是让范灵儿有些羞不自胜,一直都红着脸,不敢和肖天健对视,给肖天健穿衣都有些手软脚软,没法专心下来,倒是蝶儿显得还大方一些,替范灵儿将肖天健的衣服给穿戴了起来。
&esp;&esp;好一番忙碌之后,肖天健才总算是披挂整齐,连同他那身鳞甲也穿在了身上。
&esp;&esp;虽然昨晚有点荒淫过度了点,肖天健的精神却还是很饱满,难怪说阴阳要调和,有时候人也不能一直都太过紧张忙碌了,适当的休息一下,也是对于身体和精神的一种极好的调整。
&esp;&esp;而现在对于这两个女子,肖天健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了,他是强人,那么就要有强人的作风,如果处处都表现的没有丝毫特权的话,那么对他的身份也不相符,不但不能服人,搞不好还会被人笑话,所以偶尔放纵一下,也不见得都是坏事。
&esp;&esp;虽然这是大年初一,本应该是阖家欢聚休息期间,即便是再穷的人,也要凑在一起过一个年,但是对于刑天军的人来说,却并不能得到彻底的休息,一大早寨中便又呈现出了一片忙碌之色,罗立在前寨吆喝着手下,在为出发做着准备工作,而更多的人也正在为此忙碌着。
&esp;&esp;马夫们将马槽之中添加了精料,把准备出征的战马喂的饱饱的,一队队兵卒们也出了营房,在校场列队,舒展身体,准备出发,即便是大年初一要出去做事,这些刑天军的兵将们也没什么怨言,毕竟他们都知道,现在的生活对他们来说来之不易,不努力点做事,那么迟早有一天,他们还是会饿肚子的。
&esp;&esp;当他们看到肖天健大踏步的走到校场上的时候,近千名兵将们立即便以飞快的速度在校场中排成了队形,在军官们的带领下,集体对肖天健行了一个刑天军的抚胸礼,校场中响起了轰隆一声如同闷雷一般的捶胸声。
&esp;&esp;肖天健同样也握拳在左胸上捶了一下,然后抬起手压下了校场中的声音,包括来为罗立他们送行的人也都一同安静了下来。
&esp;&esp;“刑天军的弟兄们!今天是大年初一,本来今天很多人都应该在被窝里面赖床的!但是你们这些刑天军的勇士们,却要出征去外面为咱们刑天军做事!连过个好年都不能享受到!我肖天健今天在这里,给大家伙说一声,对不住了!
&esp;&esp;但是!正是因为以后我们可以更好的休息,我们才不能在这个时候跟其他人一样懈怠下来,因为我们还没有到享受的时候,这天底下还有很多人吃不饱穿不暖,就连咱们辖地之内,还有许多人不知道下一顿饭什么时候才能吃到,所以我们不能休息,我们必须要做事!
&esp;&esp;今天本来应该是我亲自带领你们出征,去为咱们打粮,但是家中还有许多事也需要我亲自处理,所以今天便由罗哨将率领你们出征,请诸位记住,好好干,我们迟早都有可以舒舒服服过个大年的时候,到时候我肖某人,会好好的还大家这个情的!
&esp;&esp;好了!今天我就说这么多,我会在这里,恭候你们的凯旋,诸位兄弟们要好好保重,回来之后,我亲自为你们再次敬酒!敬礼!”肖天健站在校场上高大的刑天军军旗的旗杆下面,放声对着校场中这千余名即将要出征的将士们发表了他新年胡安克里奥
&esp;&esp;胡安克里奥这些日子过的确实不怎么舒坦,刑天军到了这里,便开始忙活不停,那个强盗头更是把他给忘了个干干净净,所以他的日子自然就不好过了。
&esp;&esp;对于他来说,在刑天军的身份很尴尬,既算不上是俘虏,也算不上是肉票,可是还不能放他走,所以只能把他丢到了辎兵营里面,让辎兵营的一个队将看着他。
&esp;&esp;这个队将看这家伙生的也是人高马大,而且饭量也大,这么供着他吃白食实在是可惜,于是干脆就把他发到马厩里面,专司给牲口们铡草料,省的这厮白吃白喝混吃等死。
&esp;&esp;于是可怜的胡安便成了刑天军光荣的马夫助理,开始了长达一个多月时间的铡草料的生活,每天一早就要被提溜起来,去马厩里面开始把草料铡碎,生生在马厩里面这么干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esp;&esp;幸好范雨彤提醒了肖天健,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胡安还不知道要在马厩里面铡多长时间的草料呢!
&esp;&esp;不过胡安这个家伙,倒也是个随遇而安的人,虽然天天铡草很是单调,但是这厮也没一直都把心思用在铡草料这件事上,而是如同一个话痨一般,见谁跟谁闲聊,这一个多月下来,汉语水平倒是突飞猛进,比起以前说的更加流利了许多,而且这家伙见多识广,又属于比较能侃的家伙,跟他认识的人倒是也都不讨厌他,所以也没人欺负他,只要他干好他的活,也就成了。
&esp;&esp;对于中国人过春节,胡安是没多少感觉的,不过他高兴的是年三十晚上,他也捞了顿肉食吃了吃,可把这家伙给高兴坏了,一海碗的烩菜这家伙一口气吃了个干净,还差点把碗底给舔了一遍。
&esp;&esp;说实在的胡安对于刑天军的饭菜质量并不满意,仅仅是能够吃个半饱罢了,更谈不上什么美味,吃肉的机会也很少,不过他也知道,现如今大明朝是什么德行,想当初他跟着牧师跑到太原传教的时候,几乎跟要饭的也差不多了,后来牧师一死,他这个保镖也没了生路,差点饿毙在太原街头,所以吃过苦的他也知道像在刑天军这里,能吃上饭,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所以也没强求太多。
&esp;&esp;不过他还是在暗中琢磨,如何离开此地,他只知道这儿还是山西,此地名叫阳城,但是具体在什么位置,他就搞不清楚了,如何能回到澳门,对他来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中国实在是太大了,当初他满怀憧憬的跟着牧师前来太原的时候,满脑子想的是发财的事情,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实在是太骨感了,财没有能发到,这身上的膘却掉了几十斤,于是他一想起来当初忽悠他来中国的那个牧师,便会破口大骂,诅咒那个骗他的牧师,死了也不能去见上帝,而是被撒旦抓到地狱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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