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才四十五岁,坐上楚王的位置才不过五年,竟然如此之快?他还不能死,保全才九岁,坐不稳天下的……
“老爷,怎么了?”严氏投来关切的目光,整个楚王宫,也只有她能如此叫他。
“这时鲥鱼,乃是天下的美味,平日里咱们节俭就罢了,今日乃是夫人的生辰,多食一些,美味的很呢!”
周行逢夹了一块鱼肉入严氏的碗中,转移了话题,气氛也再次温馨起来。
一场家宴,让周行逢的心,越发的坚硬起来。
“近些时日,近卫军中,可有何动静?”吃完饭,周行逢又恢复他冷酷的楚王身份。
“一切如常,只是昨日有个新晋的指挥使在青楼中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宦官弯腰,轻声说道。
“王盾这小子刚升官,就如此如此,他脾气还未改变!”周行逢不以为意,笑了笑。
“衡州那里如何了?”
衡州张文表乃是他的结义兄弟,在整个楚国的威望,仅此于他,之前的联姻也毁了约,身体日益恶化,他心中着实放心不下。
“衡州一切如常!”
“这个老狐狸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周行逢思量着,他一时间感觉有些棘手。
若是无故逮捕楚国二号人物,又是封疆大吏,诸军必定惶恐,他屁股都坐不稳,但留着这小子,他心里着实放不下。
“继续打探,若是有事,立马报与我!”周行逢低声说道。
“诺——”
感受到身体的日益虚弱,周行逢终于行动起来,他准备迁都了。
他准备将首府,迁往朗州,而自从前唐时期,湖南观察使时的驻地,在马楚时,又是国都的长沙府,被舍弃了。
朗州是武平军节度使的藩镇驻地,洞庭湖西侧,是周行逢经营数载的大本营,毕竟他此时虽然自封楚王,但中原只愿给个武平军节度使的头衔。
虽然长沙府自古繁华,文人骚客无数,但,缺点太明显了,长沙府距离衡州太近。
朗州距离衡州较远,又是大本营,实在没法子,还可以划舟入洞庭湖,逃之夭夭。
当然,在他死去后,若是留守不住家业,幼子还可以北上,逃入中原,以湖南基业来换取生机。
“况且,这繁华热闹的长沙府,不知隐藏了多少密探,又想置我于死地?”周行逢眼底满是冷意。
心中思量旁人自是无从知晓,待宣布这个消息后,满朝的文武瞬间炸了祸。
好好的奢华的长沙府不待,去往偏僻的朗州,不及长沙百一,他们又不像南唐有中原这般的劲敌,需要迁都洪州。
“括噪——”周行逢的一句冷哼,让所有人再次回忆起其杀人不眨眼的时日,瞬间没了异议,满口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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