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圆历1499年10月7日,太阳刚刚升起,老木匠弯着身子拎着工具,走在鲸歌邮轮中层甲板木匠走廊,一个专门为木匠预留修理船只外壳的通道平台。
走到船壳受损处,摸着崎岖不平的破口,向外伸出脖子,露出他沧桑但在水手中难得一见浅色皮肤,感到一股强光照射,那是刚升起的太阳,眯着眼抬起手放在额头挡住阳光。
听到海鸥清脆鸣叫,身上麻布衣服被海风吹的呼啦声不停,老木匠低头看到下层甲板的木匠走廊现状,头缩回去,转过身看到破坏情况和这面相差不大的对面,能直接透过破口看到码头发生一切。
老木匠边叹着气边摇头道:“这可不是五天能修好的。”
但他也不得不庆幸,袭击发生时乘客都在上层甲板等下船,贯穿整个船体的攻击没有让生命消失,不然鲸歌邮轮名声受到影响,邮轮效益不好,他这个老头子可能要降薪。
他听到后方一阵碰撞声,心想又是那个毛手毛脚学徒,不小心让带着的修补木板,撞到狭小的木匠走廊支撑上。
转过身不假思索骂过去,一缕金光闪住他花白的眼睛,让他咽下那些到嘴的污言秽语。
他不会认错的,那是财富的光芒,是追寻的渴望,更是贵金属的本色。
老木匠脱口而出,“金子。”
学徒被金币迷住的双眼清明起来,下意识双手合十,将金子牢牢紧握在掌心,听到前方有急促脚步声,回过神想到被师傅发现了,双手颤抖,懊悔占据心里。
但还是松开手,将捡到的金币双手捧着献给师傅。
师傅开心的拿着金币走到阳光下欣赏,学徒看见金币拾而复失,心如刀绞,但不交出来,小命不保,即使有能力将老木匠沉海,他临死前一吼,能把船上被限制出行不能下港的水手全唤过来。
没有保住金币的能力,还不如用它讨好师傅,再说几句好话,让师傅在维修期间安排些轻松活,再把拖欠一年的工钱还给他。
老木匠欣赏完,将金币用工具缝在上衣内侧后,清清嗓看着心痛的学徒问道:“你从哪里捡到宝贝?”
学徒迟钝地指向木匠走廊支撑与活动墙壁的死角,老木匠拿起点燃油灯心急火燎找过去。
在油灯微黄灯光照耀下,学徒有些庆幸,老木匠有些失望,他们没在附近发现另一枚金币。
但老木匠还不死心,盯着学徒在木匠走廊举着油灯找开了。
刚才查看船壳受损情况,木匠走廊地形的太过简单,以至于闭着眼都能完好走个来回,没点油灯,但为了意外之财举起油灯,老木匠从未如此上心。
财富还是比较敬老的,不一会儿在支撑与活动墙壁的死角又找到一枚,给老木匠极大鼓舞,但对学徒是极大打击,如果不被发现,这些本是他的意外之财。
他们继续上前,又有重大发现,虽不是金币,但散落大额贝利染红他们眼睛,老木匠还假惺惺从自己口袋拿出一千贝利给学徒当封口费。
学徒看着手上皱巴巴的一张,想到不久前老木匠收下的两枚金币和数张万元贝利,强忍着笑着感谢老木匠赏赐。
直到他们来到木匠走廊与龙骨附近,油灯微弱光芒照出又一处破口,他们发现一处隐藏空间,地上散落几张大额贝利。
老木匠眼神中贪婪的红色褪去,铁青浮现在脸上,他已经明白拾取财物的来历,之前几趟上层票乘客丢失财物,全是船长和管事极其关心的赃物。
还不等他反应,学徒直接拍打着墙面制造噪音,呼唤水手。
举着油灯,师傅怒视着学徒,学徒脸上布满洋洋得意,仿佛在说老家伙看你怎么过这关,让你拖欠我工钱,又对我非打即骂。
远处脚步声也慢慢变得清晰,水手们因为昨天事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一激就炸,飞奔过来。
在水手带领下,船长和管事连鞋都没换,穿着拖鞋急匆匆来到他们苦苦追寻的赃物藏匿地点。
老木匠面带淤青,全身赤裸只剩见短裤跪在地上,甲板上放着他的上衣,内侧被翻出露出缝合金币的鼓包,上面还盖上着几张大额面值贝利。
学徒翻身做主人,为船长和管事添油加醋讲解他们如何发现赃物,以及老木匠如何私藏赃物的。
水手将油灯放进隐藏空间,照亮这个能放下两个火药桶的夹角空间。
管事先探头看过去,止不住的失望。
船长不死心,只见里面空空如也,一拳砸在龙骨上。
当他将头收回,管事正安排刚睡醒水手长,召集所有水手,全部只穿一条短裤,三人一组举着油灯,下到压舱间,上到船长室,搜查每一寸甲板,敲击每一面墙壁,看看船上是否还有其他隐藏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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