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爪之下劲风呼啸,法力波动滚滚而来,压迫的地面发出轰隆隆的动荡之声。
萧天萧仁吃了一惊,不禁攥紧了拳头,大蟾蜍见两双枯爪抓到,突然张嘴吐出一枚古意盎然的小小铜钱,这铜钱见风便涨,变得巨大无比,矗立在空中,散发出恐怖绝伦的威压,两个白袍骷髅人见了,面露惊骇之色,抛下血旗,转手跳上马背,向着城门口逃去眨眼间就逃进城去消失不见,只剩下被抛在地面的两面血旗、随着阵阵阴风不住抖动。
大蟾蜍张口把铜钱吞了回去,仍蹲踞在地,静静的看着城门处动也不动。
萧天萧仁虽然知道大蟾蜍非同寻常,也数次见到其展露非凡之能,但这次仍是吃惊不小,越来越感觉这大蟾蜍身上充满了神秘。
两个白袍骷髅人逃进城去不久,城内响起呜呜呜呜的号角声,角声苍凉直冲云天,随即从城中走出了一队人马。
人马分成两列,簇拥着一顶朱红色的轿子,那朱红色的轿子以八人抬着,在两列人马的簇拥下,向着大蟾蜍走来。
两列人马簇拥那顶朱红色的轿子来到近前停下,萧天萧仁放眼看去,只见那两列人马皆身披铁甲,铁甲上锈迹斑斑如欲散落,马上的兵士手中各持青铜长矛,长矛上也生满了铜锈,看面目皆灰扑扑的无一丝生气,浑身上下散发着腐朽破败的气息,就如同刚从坟墓中爬出来的死士。
那抬着轿子的八个人面色却和正常人一般,八人皆穿着青色紧身衣,体态矫健,行动整齐划一,几人抬着轿子来到近前,小心翼翼的将轿子放下,似乎轿子中装着稀世奇珍,深怕有一丝颠簸不稳弄碎了宝贝。
轿子一放下,一人来到轿子前,躬身恭恭敬敬的掀起轿帘,只见一只镶嵌着翡翠宝石的鞋子踏下轿子,随即一个紫人从轿子里慢慢走了下来。
紫衣人高高瘦瘦,面色青白无一丝血色,似是大病初愈般,眉毛略略下弯,一双眼睛狭长,眼神忧郁,穿着绛紫色的袍子,腰间扎着一条镶满了美玉的带子。
紫衣人一下轿子,便慢慢向着大蟾蜍走去,每走一步就喘息几口,似乎随时都要坚持不住摔倒,短短十几步距离,足足走了一支香的时间。
大蟾蜍蹲踞在地,双目精光四射,盯向紫衣人,紫衣人在大蟾蜍面前站定,喘息了一阵,道:“听追魂二使报称传说中的通天钱再现,不知是真是假,可否容我一观?”
几句话说完便剧烈的咳了起来,只咳的上气不接下气,一个青衣人走上前来,双手捧着一个羊脂玉净瓶,紫衣人伸手拿起羊脂玉净瓶,拔开瓶塞,将瓶口放到口边,仰头喝了一口,重新把瓶塞塞上递给青衣人,那瓶中不知装的什么,紫衣人喝了一口后,面上有了血色,气息也平稳下来,一双狭长的眼睛变得精光迫人,紧紧盯着大蟾蜍。
大蟾蜍面上露出不屑之色,呱呱呱呱的叫了几声,突然抬起一只前腿向着紫衣人搧去,动作无礼之极。
紫衣人身后八个青衣人见了齐声怒喝,那两列士兵纷纷举起青铜长矛便欲冲上来。
紫衣人慢慢抬起右手,抵在大蟾蜍搧过来的大巴掌上,这一掌看似慢腾腾的毫无力道,却将大蟾蜍的大巴掌稳稳的挡住。
紫衣人手掌和大蟾蜍的大巴掌稍接,便收了回去,后退了一步,挥手止住手下,道:“不得无礼。”说完又退了一步,对着大蟾蜍一躬到地,恭恭敬敬的道:“有请圣蟾入城,家父因不便出城,还请圣蟾莫要怪罪。”
大蟾蜍听了紫衣人的话,没有一丝反应,紫衣人侧头想了想,又道:“当年刘圣仙所留残器仍在,家父一直小心保存不敢有失,只待有朝一日圣蟾来取。”
大蟾蜍一直神态平静,此刻听了紫衣人如此说,巨大的身躯突然颤动,似是激动之极,仰头呱呱叫了几声,随即便一跳一跳的向着城门口而去。
紫衣人看向萧天萧仁微笑道:“既然两位小哥和圣蟾是一起的,就一同进城吧。”
萧天萧仁跟在大蟾蜍后面,紫衣人也不坐轿,徒步陪在大蟾蜍一侧,八个青衣人抬着空轿子和那些士兵跟在后面,一起进了城去。
萧天萧仁进了城中便四下乱看,只见街道两旁竟然有商铺酒楼之类的买卖营生,街上人马来去川流不息,看着虽然热闹繁华,只是入眼所见皆阴沉晦暗,无论是车马行人还是树木飞禽都隐隐透发出一股阴沉气息,整个城市充斥弥漫着阴冷衰败和腐朽的味道。
紫衣人陪在大蟾蜍一侧,走在青石板铺成的大街上,街上的行人车马见了纷纷避让,萧天萧仁见那些人有的目光呆滞面色诡异,有的披头散发阴森森笑个不停。
两人和这些人目光相接只感到后背发凉,急忙收回目光,亦步亦趋的紧跟在大蟾蜍后面,不敢再四下乱看。
一行人正行走间,突然前方响起一阵尖锐的叫声,这声音凄厉刺耳,听了令人头皮发麻,紫衣人皱了皱眉,轻轻挥手,便有四个青衣人奔向前方,过了片刻,只见四人手中各提着一个生物奔了回来,随即将手中生物扔到地上。
两人忍不住看过去,只见地上躺着的四个生物衣衫褴褛,个个长的青面獠牙,正在地面不住挣扎嘶吼,目光凶狠如欲择人而噬。
紫衣人低头看了看,冷冷道:“你们鬼门关还不死心?竟然还敢来我枉死城寻衅滋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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