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柚紧忙改口:“同学之间相互帮助嘛……就,也不用特殊照顾啦……”
“他倒是想给人照顾到床上,”江行远满嘴跑火车,话说得半真半假,“那也得看左枝给不给啊。”
左枝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又没说不给。”
“靠!”
被她一噎,江行远一脚刹车下去,车子猛地刹停。
左枝被安全带勒得胸口疼,忙扯松了点,鄙夷道:“到底会不会开车……”
“我驾照都拿五年了,你说我会不会?”
说着,江行远刚要把脚从制动踏板挪开一点,宋延琛一脚踹上他椅背。
“想闯红灯啊?江五年,”他说,“交警就在对面。”
“什么狗屎运。”江行远一脸烦躁。
车子快没油了,经过加油站,短暂地停了会儿。
江行远去找地方抽烟,唐柚去上洗手间。
车门一关,形成一个封闭暗昧的私密空间。
天色暗了,窗外有光打进来,朦朦胧胧地照亮后座的两道人影。
少年的气息如夜间涨起的潮水,一点一点漫过来,存在感太过强烈,她感到窒闷,开口打破沉默:“你被江行远坑了?”
“嗯?”
“不然,你为什么要请吃饭?”她单手支着头,明目张胆地打量他,给出评价,“你看着可不像会做亏本买卖的人。”
甚至可以说,他毋庸置疑是个人精,聪明劲儿都赤|裸裸地写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
和他打交道,能全身而退都得感恩戴德,更别提薅他羊毛了。
“是么……”宋延琛扭头看她,背着光,面容陷在昏暗里,眼眸却灿若星辰。
他很轻地笑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令人愉悦的事,左枝难得听见他用那么温柔缱绻的语气说话:
“可有时候,也会想不开,做点损己利人的事儿。”
左枝敏感地觉出端倪。
不等细想,副驾车门被人打开,江行远和唐柚回来了。
车子一路开到南苑酒家。
在路边找空位停车,推车门下车。
往前走,古色古香的门面,标有“南苑酒家”四个磅礴大字,青砖灰瓦,飞檐翘角,檐下垂挂的一排灯笼,正随风摇曳。
跨过门槛,内里装修富丽堂皇,陈设雅致。
前台小姐身着浅青色暗纹旗袍,身形高挑,模样清秀,嘴角上翘的弧度恰到好处。
江行远报了个姓,服务员领他们前往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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