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小灿吃瘪,凝视着他问:“宋思未,我想听什么你知道吗?”
他从容地点头:“知道。”
“茶你自己喝吧!”她说完跑上楼,在楼梯处倏忽回首,见他还是一幅悠游自得的样子坐在餐厅,撅着嘴说,“我生气了。”知道她想要听什么却不说,哼哼。
冉小灿不知道是不是认床的原因,在床上挺尸一个小时还是没有一丁点儿睡意,索性裹着被子望着天花板,随后一个鲤鱼打挺翻坐在床上,转头注视着紧挨着床的那一面墙,咬着手指想:宋思未是头朝她这一边,还是脚朝着她这一边呢?
她伸手敲了敲墙壁,发出咚咚的声音。十秒钟之后再次传来咚咚声,不一样的是这一次是宋思未敲的。
她再次敲了两下墙壁,等了二十几秒后听到的却是短信提示音。她顺过手机,短信是宋思未发的:亲耳所闻也有假,但用心感受的,肯定是真的。
她快速回了条短信过去:可是我没你聪明,揣测错了怎么办?你总得给我一点提示吧!
宋思未回道:我迄今为止做得最无聊的一件事,就是为了一个女人大半夜从被窝中爬起来敲墙壁。
作者有话要说:
☆、第38章
冉小灿捧着手机按在胸口,欣喜若狂的在床上翻滚很久,编辑短信后发了出去:倘若以后还有更无聊的事情呢?
“奉陪到底,并且乐意之至。”
手机微弱的光亮中是她喜笑颜开的脸,颊边的酒窝里满溢着幸福。她放下手机,闭着眼开始酝酿睡意,随后安然入睡。
许是因为在宋家,所以她醒得很早,坐在床上透过窗户看到白茫茫的一片。她迅速穿好衣服出门,在栏杆前见到楼下客厅中的宋思未。他正低着头看茶几上的书,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衔着书页,左手上捧着一杯茶,茶杯上面是渺渺白雾 ,透过朦胧白雾是他硬朗明晰的脸。
考虑到宋卓未醒,冉小灿快速下楼后站在他面前,压低声音说:“外面积雪很厚,我们出去看看吧!”
他慢条斯理地合上书:“先去洗脸刷牙,然后再出去。”
“遵命!”冉小灿以光速窜进洗漱间,三下五除二就出来了。
宋思未已经穿上羽绒服了,抬眼见她中规中矩地站在他面前,顺手将羽绒服递给她:“把衣服穿上,别感冒了。”
她接过衣服,依言穿好,挽着他的胳膊出了房门。
冬日的早晨六点半,又是周六,小区内还没有多少活跃的人,所以积雪上只有些许脚印,大多保存完好。
雪还未停,飘飘洒洒的在空中飘舞,洁白的雪反射着周围亮堂一片,没有阴雨天的灰霾。单元楼前的花坛里积着厚厚的雪,足足有五厘米厚,在偏南的C市比较少见,树叶、树枝上积着莹白的雪。
冉小灿兴致高,搓着手说:“宋思未,你给我堆一座山吧!”说话呼出的热气遇到冷空气后瞬间变成白雾,萦绕在她鼻尖,两颊。
宋思未摊开的手微微蜷起,对于他来说除了头脑之外,能画设计图的手便是重点保护对象。他有片刻的迟疑,而后弯腰将手伸进积雪中,顺着圆弧隆起一个山包,笑着说:“好了。”
冉小灿撇撇嘴,不满道:“这是什么东西?”
“山。”
她摸着下巴端详半晌:“哪有这样的山?”
“重峦叠嶂,连绵起伏。”
“宋同学堆山考试不及格,现在进行补考阶段,任务是堆雪人。”她弯腰抓了一捧雪揉成团,“咱俩比赛堆雪人,谁输了谁做早餐。。”
宋思未眸中带着浓浓笑意柔和地注视着她:“我只是想问评委是谁?”
她高举着双手,狡黠道:“这还用问吗?肯定是我啊!”
“看了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被选择的命运。”
她的小球在道路上越滚越大,堆成了一个大大的雪球,口上也没闲着:“雪霁天晴朗,腊梅处处香……”
宋思未手上捏着雪团,偏着头在纷纷扬扬的雪花中看见弯腰滚雪球的冉小灿。他只能见到她的侧脸,酒窝随着短发的飘动而若隐若现,她的短发比原先长了些,头顶已经落了些许白雪,四下无人,除了她的歌声,静得能听到雪花落在枝桠上的声音。
她倏忽回头,正对上他略微有些呆滞的视线,高兴地说:“原来你也有发呆的时候啊!”她还以为他只会认真呢。
他缓过神,开始聚精会神地捏雪人,轻描淡写道:“我又不是神,怎么会没有发呆的时候呢?”他以前从来没有觉得失神这两个字和他沾边,但他最近发现,做事时偶尔会失神,全数都在想她。
她将两个超大号雪团摞在一起,嫣然一笑:“你是神,我的男神。”
宋思未听后很受用,转头见一楼住户开了窗户,从里面探出一张肉嘟嘟的小脸,眼中放光似的盯着他。他快速扫视了整栋住户,对冉小灿说:“尽量放低说话音量,避免吵醒住户。”
经他提醒,冉小灿这才觉得自己分贝高了些,回头冲他吐了吐舌头,小声说:“你应该早点提醒我的。”
门禁开启的声音传来,接着是一位年轻爸爸牵着约摸五岁大的小女孩走向他们,笑着说:“孩子见你们在堆雪人心痒痒,只好带着她出来。”
宋思未抬头,见年轻爸爸怀中正是刚才看到那张小脸的主人,笑着调侃道:“我们俩一人带了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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