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羽彦毫不客气的回击:“哼,刚才是哪个出门没带脑子的家伙把我关在门外了?不把我关在门外能冷着吗?”
何馨气急,伸手就朝孟羽彦脸上抡去。孟羽彦拉过冉小灿当挡箭牌,在她身后得瑟道:“来打我啊,来打我啊……”
冉小灿真怕何馨一个不理智那拳头就砸在她脸上了,忙伸手揽住何馨,认真说:“打他绝对没问题,但不能殃及池鱼啊!”
何馨冷笑两声:“我看你也不是什么池鱼,是孟羽彦的帮凶,就一城门。”
她向左挪了两步,谄媚道:“一人做事一人当。”电梯空间小,她挪了两步就紧紧挨着在一旁的宋思未了。
孟羽彦迅速跟着她移动,继续抓住她这个挡箭牌。
超重感袭来,电梯“叮”的一声到了一楼。孟羽彦迅速跑出电梯,何馨紧随其后。她和宋思未慢吞吞地走出电梯。
冉小灿正低头盘算小尘下个月透析费用,忽然听到宋思未说:“姐夫是我父亲的得意门生,当年也是手段强硬的撮合了姐姐和姐夫,婚后的一段时间姐夫只是研究所的普通研究员,由于科研成果突出职位也越来越高。姐姐怀着齐楚的时候姐夫成了研究所副所长,带队研究地空导弹,再次回来时齐楚已经三岁多了,呆了不到一周又返回了研究基地。齐楚出生以来,也只有两次见到过父亲。我姐性格倔强,不肯让爸妈帮着带孩子,却也因为姐夫的原因,对齐楚相对疏远。”
她偏头盯着宋思未轮廓分明的下颚,用了很久消化掉他这段话中的意思。
宋思未噙着嘴角的笑,缓缓说道:“这些就是齐楚出走那天,我没有说完的话。”
“那……今天为什么告诉我?”齐楚的反常行为是因为罗彦说他没有父母,而宋思未的话揭示了所有问题的关键因素。
“以前觉得这些是私事,你不适合知道,但每一个老师都应该很全面的了解他的学生,这是其一;于私心而言,想麻烦你对齐楚多多关照,出于爱而不是同情,这是其二。”
冉小灿颔首,以他的性格,能说出这些,大概是已经把她当朋友了。
“我是齐楚的老师,照顾齐楚是我应尽的责任。”
冬风凛冽地刮在他脸上,两人已经行至车前,沉默很久,他说:“师兄他们爱开玩笑,你别放在心上。”他说完就进了驾驶位。
冉小灿在夜风中脚步一滞,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心中的感受,那种感觉和山楂的味道一样,酸中带着甜,想吃却又不敢吃。
何馨见她还没上车,摇下车窗探出头,吼道:“小灿,上车啊,你站在那儿干嘛?”
她这才回神,直接奔向驾驶位后座去了。
宋思未先送他们回C大,之后才回家。
C大,315实验室。
郎玮良有些恼了,瞪着宋思未说:“老师住院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要不是齐南要我替他去看老师,我还被蒙在鼓里。”
宋思未表情未变,右手飞速的在白纸上画着飞机结构设计图,薄唇轻启道:“阑尾炎手术是小手术,没必要大动干戈,而且瞒着你也是爸爸的意思。”
“老师让你瞒着我你就瞒着我?那老师还让你和齐南一起研究导弹你怎么不去?”
他突然停了笔,目光注视着机翼设计图翼肋的地方,良久后说:“没跟姐夫一起去是因为爸爸的手术,妈妈小年时才能回来,我走了就没人照顾他了,年后可能会去。”
郎玮良眉头一挑:“你来真的?”
“嗯。”他顿了顿,“当时你放弃美国的大好前程回到国内,不就是想着为国效力的吗?”
“研究哪个都一样,没必要把导弹跟客机分太清,不都是飞行器么?”
他笑了笑,温声说:“我孤身一人了无牵挂,自然是你这种有家庭的人不能比的。”
郎玮良突然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宋思辰要是和蜜儿一样爱哭爱闹爱撒娇,齐南也就不会去了,他能心安理得的呆在大西北,是因为他知道少了他,思辰一样能照顾好自己。有时候女人啊,呆萌傻缺才是福,毕竟咱们男人,就是给她们依靠的。”
郎玮良进科研所时带他的老师就是宋思未父亲,宋思未姐姐宋思辰,他自然认识。
“嗯,这句话的浅含意思就是你说嫂子呆萌傻缺,回头我和她好好交流交流。”
“哎,不带你这样坑人的啊!”他一想到自家小娇妻蜜儿喷火的样子的发怵,更重要的是他可不想睡一晚沙发。
宋思未旋即笑开,收拾好东西后说:“走吧,一起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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