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将尽──梦羽竹半坐起身,偏头凝望背对她而侧卧的裸身阔背,不期然的,她打了个冷颤。
她若是要走,也只能趁此时此刻,不然等他醒来之后,她就真的走不出去了。
她轻轻地移动酸疼的下身,却在她双脚踏地的一刹那,禁不住倒抽口气,之后她咬着牙,脚步颠簸的行走着。
「梦羽竹会永远记住君爷。」在离去之前,她低低地吐露出细若蚊吟的呢喃,语调中似乎有些失望,也有些落下心中大石的感觉。
不过,他日后若是知晓夏常昭是因她而死时,他可能会对她恨之入骨,而不会再把她当成是他永远的小舞孃吧!
茫然若失的感觉在心头逐渐漫开,梦羽竹不禁自嘲的苦笑,旋即义无反顾地推开门。
咿呀──「啊!」当梦羽竹正要踏出门槛时,却被杵在门口一尊魁梧的黑色身影给吓得轻呼一声。
她连忙摀住口,往后缩回脚步,头皮发麻的说:「段护卫,你怎么会站在这里?」
「梦姑娘,请您回房去。」段娄面不改色的说。
「我……我只是一名小小的舞孃,没有资格留在君爷的寝房。」梦羽竹握紧颤抖的双拳,眸光闪烁不定,并不时回头倾听里头熟睡之人是否有所动静。
「主上请你回房。」段娄仍一脸严肃的对她说。
「段护卫,请你说话小声点,别吵醒君……你方才是说君爷叫我回房去?」这怎么可能!
夏常君是睡在内室里,段娄根本不可能看得见他,更何况他还未清醒,要如何向他传达指令呢?
「梦姑娘,请回房服侍主上吧。」段娄不耐的拢紧黑眉。
能伺候主上是一件多?荣幸的事,这梦羽竹为何要百般与他对抗?
「段护卫,能否让我回房稍作打理,然后再回来伺候君爷?」梦羽竹下意识往前走。
「姑娘,请别为难在下。」段娄手一挥,将快被她掩上的门扉重新打开。
「段娄,你为何要处处刁难我?」梦羽竹急了。
「梦姑娘,你若再不进去,就别怪在下……」
「竹儿,进来吧!」
夏常君慵懒却诡魅的嗓音从内房传出,梦羽竹呼吸猛地一窒,惊恐地想从段娄身边窜过。
「竹儿,本王要你,快进来吧。」
从房内逸出的幽幽狎语,更让藕臂被段娄扣住的梦羽竹抖颤不已。
「君……爷,竹儿是想回房梳洗,待会儿会尽快回来伺候爷。」凝望被牵制的臂膀,梦羽竹十分不安的说。
「是吗?」
「是……是的。」他淡淡却充满邪恶的问话,令她不由自主的退却,「君爷,那竹儿回房去了。」即使没有面对面的应答,她仍是深深地感受到从房内所传出的强烈压迫气势。
「呵,竹儿,你不必回去梳洗,本王还没要够你呢。」
「君爷!」梦羽竹轻叫,满脸羞惭地不敢偷瞥段娄的反应。
「呵呵,怕羞了呀?那还不快点进来服侍本王。」懒懒的催促声,夹杂了少许揶揄的成分。她知道自己若再不进屋,后果绝不是她所能承担得起。可是如此一来,丁爷不就找她不着,而且进宫之事又得暂缓下来了。
「是,竹儿这就进去。」梦羽竹怯怯地说完,段娄也在同时间放开她。
带着略微沈重的步伐,满怀郁抑的梦羽竹徐徐踱回内室,在凝视到半躺在床榻上,姿态优闲的夏常君时,差点又有夺门而出的冲动。
「过来。」夏常君缓缓地朝她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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