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忙道不敢。
夙沙不错皱了皱眉,上下打量他:“你连他们都打不过?”
慕枕流哑然。
“不过,你为何要他们保护?”
慕枕流张口欲言,夙沙不错又自言自语地接下去道:“你几时与俞东海走得这么近?”
慕枕流怕他口无遮拦,传到俞东海耳里,横生误会,忙道:“个中缘由我一会儿再与你详说。”
夙沙不错看着门边的轿子道:“你要去哪里?”
慕枕流道:“总兵府。”
夙沙不错皱眉道:“唐驰洲?他的酒和马尿似的,有什么好去的!”
慕枕流冲衙役笑笑,拉着夙沙不错往里走,看左右无人,才道:“上次幸得他援手,才能……”见夙沙不错面露不悦,笑着收口,“自当亲自上门道谢。”
夙沙不错道:“要不是我放你一马,你以为他带着那群酒囊饭袋能顶个鬼用?”
慕枕流道:“若不是他找上门来,你何时会放我一马?”
“等我高兴时。”
“你一见他就高兴,我岂非还是要谢谢他。”
“……”夙沙不错怒道,“谁说我一见他就高兴!我是见他很不高兴,恨不得他快点滚开!”
慕枕流道:“那也要谢谢他。”
夙沙不错瞟了他一眼道:“你不是与俞东海交好吗?唐驰洲是方横斜的人……你想左右逢源?”
慕枕流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唉,先说说你。信可送到了?广甫兄……怎么说?”
夙沙不错心下一沉,莫名的不悦,猛然甩开他的手,冷哼道:“你只惦记你的广甫兄。”
慕枕流鼻翼突然动了动,不着痕迹地凑近夙沙不错。
夙沙不错对人的靠近极为敏感,立刻伸出手指阻止:“你做什么?”
慕枕流脸色微变道:“你受伤了?”
夙沙不错面色顿时有些不自在,兀自进屋去了。
慕枕流满腹疑问,尾随在后。
夙沙不错进了屋,大马金刀地坐下,自顾自地斟茶。
“水是昨日的,我叫人泡壶新茶给你。”慕枕流伸手去拿他手里的茶壶,夙沙不错瞪了他一眼,右手扬手,将茶杯摔了出去。
慕枕流看得目瞪口呆,不知他突然发作为哪般。
夙沙不错也愣了一下,觉得自己这顿脾气发得没头没脑。只是他一向我行我素惯了,很快将异样压了下去,眼珠子动了动,扫过地上的碎片,撇了撇嘴角,提起茶壶,嘴巴对着壶嘴,咕噜噜地喝起来。
慕枕流在他对面坐下。
夙沙不错喝了半壶茶,脸色才好看些:“茶具太旧,我买套新的给你。”
茶具是不久前新买的,自然不会很旧。慕枕流知道他是找借口,掩饰自己适才的脾气,也没有揭穿他,朝听到动静赶来的衙役和厨娘摆了摆手。
厨娘拿了扫帚,小心翼翼地将碎片扫了。
夙沙不错将怀里的两封信拿出来,拍在桌上,道:“找不到!”
慕枕流低头看了看信,其中一封的角上还有个淡淡的齿痕。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将信收入怀中,转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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